第694章 古堡魔鬼
“啪啪啪!”
宋楚明連開幾槍,兩發子彈射在大魚頭上,四米的大魚甩著尾巴,在水中翻滾,卷起老大的漩渦!
好一會兒,漩渦漸漸平息,大魚翻起了白肚,宋楚明讓四名警衛下河撈起。愛麗絲笑著說:“這條魚夠我們吃上好幾天了。”
大家興高采烈,抬著大魚來到古堡前。
吱呀一聲,宋楚明推開古堡朽爛的大門,捂著鼻子說:“救世主,裏麵的腐臭味兒好濃,咱們還是別進去了。”
我點點頭說:“那在門外烤魚,吃飽喝足了,再進去睡覺。”看進古堡大門,裏麵黑沉沉的,聽不到一絲動靜。應該連活死人也沒有一隻。
大家撿拾枯枝,升起一籠大火,宋楚明把魚肉切割成小塊,眾人穿在樹枝上,伸在火上燒烤,不多久,油脂滴在炭火上,嗞嗞嗞地響,香味四溢。人人狂吞口水。
一邊吃著烤魚,張也說:“古堡牆麵斑駁,恐怕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愛麗絲說:“兩百多年了。”
我們都望向愛麗絲,張也奇道:“你怎麽知道?”
愛麗絲指著古堡門柱邊的一塊青石:“上麵刻著呢。”
我回過頭去,見青石斑駁,透著歲月的滄桑,刻著1807的字樣,抬頭見大門上還有一排俄文,用油漆刷的,問道:“寫的是什麽?”
愛麗絲搖搖頭:“我不懂俄文。”
宋楚明轉著腦袋:“喀秋莎認識,她是俄羅斯人,咦,喀秋莎呢?”
一名警衛手裏捧著一大塊魚肉,正張嘴大嚼,聽宋楚明問起,含混地說:“和小林子進古堡了。”
宋楚明說:“他倆進去幹什麽?”
警衛說:“還能幹什麽?兩人幹柴烈火,忍不住了。”
宋楚明有些惱怒:“救世主還在呢,這兩個人,看我等下不好好收拾他們。”
我笑笑說:“又沒什麽事,隨他們吧。”
填飽肚子,我愜意地點上一根煙,剛抽兩口,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古堡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驚得一下跳起來,宋楚明啊一聲說:“是……是喀秋莎!”
徐克晚上視力犀利,當先衝進古堡,其他人打起電筒,緊跟進去。穿過兩道大門,來到古堡中庭花園,宋楚明大聲叫喊:“喀秋莎,你在哪兒?”
宋楚明叫了幾聲,隻聽花園一角的小花房裏,喀秋莎在裏麵應了一聲,我打著手電衝進去,隻見喀秋莎蜷縮在牆角,抱著衣服遮住胸,臉無血色。
我焦急地問:“怎麽了?小林子呢?”
喀秋莎結結巴巴,聲音顫抖地說:“魔鬼……魔鬼抓住小林子,朝……朝後院去了。”
我問:“是喪屍?”心想,“現在天黑了,也不可能是暴屍啊。”
喀秋莎使勁搖著腦袋:“不,不,不是喪屍,是魔鬼!”
我哼一聲:“這世界哪裏來的魔鬼?快把衣服穿上。”
退出花房,我心想:“應該也不是轉基因人,喀秋莎又不是沒有見過,唯一的可能,就是古堡裏住得有人。”
徐克擎著短斧:“進後院搜一搜。”
張也、凱瑟琳、伊莎貝拉,以及明夏四人留下陪著喀秋莎。其他人打著電筒,通過一道高大的鐵鐵柵門,朝後院走去。
後院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正對鐵柵門有棟大樓,大樓非常破舊,牆麵布滿藤蔓植物,葉子已經掉光,枯藤纏繞包裹著整棟大樓,顯得異常的詭異。
眾人緊握武器,走進大樓,發現門廊兩邊,樓道上,到處都是鐵柵門,就好像監獄一樣。
我心中嘀咕:“俄羅斯有將古堡當作監獄的傳統,關押身份顯赫的貴族,難道古堡前身就是座監獄?”
不過我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鐵柵門,看上去安裝的時間不過區區十幾年。
陰森森的大樓總共四層,我們一直搜到頂,見每層樓都有鐵柵門,每間屋子也裝了鐵門和鐵窗欄,似乎真的就是監獄。但就是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搜到最後一間屋子,徐克抹著桌子上的灰塵,說道:“每間屋子都灰仆仆的,哪裏像有人住的樣子?回去再問問喀秋莎,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到中庭花園,喀秋莎也穿好了衣服,張也摟著她座在台階上,喀秋莎渾身發抖,餘悸未消。
我問喀秋莎:“小林子到底怎麽不見的?”
喀秋莎戰戰兢兢地說:“我……我和小林子在花房裏麵,突然就走進一個又高又壯的人,他穿著白色的衣服,用鐵鉤一下穿進小林子的腦袋,拖著小林子就出去了。那……那就是魔鬼呀!”
喀秋莎的中文雖然發音不準,但敘事還算清楚。末日地堡就是國人掌控,在權力的導向下,所有外籍客戶在進入地堡後,都將中文當成了第二門語言。
張也不解地問:“你們身上都有武器,小林子就沒有反抗?”
喀秋莎回答說:“武器埋在衣服下麵,小林子又壓在我身上,他,他沒有看見。”
我問:“你說那人手上拿的是鐵鉤,什麽樣的鐵鉤?”
喀秋莎嘴唇發抖,雙手比劃著:“彎彎的,黑黑的,勾尖閃著寒光,一下就穿進了小林子的腦袋。”
古涵聽了,說道:“瞧喀秋莎比劃的模樣,倒像是漢尼拔用來殺人的屍勾。”
東野誌明問:“《沉默羔羊》裏麵的那個漢尼拔。”
“嗯”古涵點點頭。
喀秋莎忙道:“不,不是變態殺人狂,那就是個魔鬼,臉皮發紫,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張也不斷地安慰喀秋莎:“你就是被嚇傻了,哪裏有什麽魔鬼?”
喀秋莎瑟瑟發抖:“我發誓,真的是魔鬼!”
我看著前院的樓房:“後院已經搜過了,再搜搜前麵吧。”
十幾人端著槍,提心吊膽地搜到四樓時,突然間啊的一聲尖叫,嚇得我猛一回頭,隻見伊莎貝拉滿臉驚恐,手指著窗戶外麵,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月色朦朧,淡淡地掛在古堡東南角圓錐形的尖頂上,隻見一具女屍長發蓋住了臉,夜風卷起它白色的裙擺,憑虛淩空漂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