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迷城元凶
我和李良轉頭看去,也頓時驚駭得說不出話來:一座曾經關押猛獸的鐵籠子裏,馬小娟神色呆板,赫然其中!早也屍變!
一瞬間,三人又驚又怒,但都明白此時凶險無比,壓住心頭的怒火,各自緊握著手中的槍,一步步的朝那兩層小樓逼近。
兩天前,那間困著“喪屍”的屋子房門大開,一眼到頭的房子裏早沒人影,喪屍自己開不了門,很顯然,那喪屍是人假扮的。
三人渾身戒備,樓上樓下又搜了個遍,眼見著到了此時,早也人去樓空,都懊悔那天錯過了和敵人麵對麵交鋒的良機。
張也喃喃自語:“我依稀記得那背影單薄,應該也是個女人,她這樣對待同為女人的馬小娟,十足的是個變態啊!”添添嘴唇又道,“可是東野誌明又去了哪裏呢?可但願他不要也遭了毒手呀。”
我們從新回到鐵籠子前,見馬小娟兩隻眼睛茫然無色,猶似覆蓋了一層半透明的肉膜,脖子上一道刀痕深入寸許,是被割喉而死。
馬小娟雖然和我們還沒有什麽交情,但這場麵實在慘無人道,連一向穩重的李良此時也咬牙切齒地道:“抓住了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也割喉殺了她!”
我抽出綁在小腿處的軍刀,靠近鐵籠,左手穿過鐵欄繞到馬小娟腦後向胸前按緊,隨即將軍刀刺進了馬小娟的眼窩,忽覺左手中似有一物,抓來一看,竟又是個一寸多長的紅色塑料管,正和在野鴿子安家的客房地板上看見的那支,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動,疾步回到小樓,從那玻璃櫃子裏拿來吹筒,便將紅色塑料管塞進吹筒裏,果然嚴絲合縫,這下終於明白了,這紅色中空塑料管是麻醉針的後半部分,用來裝液的。看來東野誌明和馬小娟,都是中了這道兒被麻翻的。
李良道:“這女人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找到了這裏,為什麽還要將馬小娟關這兒呢?”
我沉吟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情況,她可能認為公園離市區遠,我們來過一次後不會再來,第二就可怕得難以說出口了,她是故意要讓我們看到馬小娟的慘狀。”
小樓裏沒有生火的痕跡,看來這變態女人平常並不住在這裏,我們也沒有留下來伏擊的必要,便出了公園,開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道:“野鴿子房裏也有一支麻醉針管,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徹底搜查一次如意酒家。”
李良點頭道:“那悍馬車就不要開到酒店門口,以防打草驚蛇。”
二十來分鍾後,在離酒店還有一條街時,三人下了車步行回去,悄悄溜進酒店大門,逐層開始搜索,搜到五樓時,隻聽一間客房裏傳來可疑的聲音,三人彼此一點頭,這下終於要抓到元凶了。
我用勁一腳蹦開客房門,眼前的一幕卻大出意料之外——楊東和劉紅梅糾纏在床上,都是赤了條條的不著一縷。
我愣了一下,白癡似的問:“你們倆沒有去巡街?”
楊東竟也白癡似的答道:“我和紅梅想休息休息。”
這時,留在門外的張也突然一聲喊:“站住,你是誰?!”
這一聲喊立馬驚動了我和李良,兩人彈簧似的急衝出去,隻見一全身黑衣的女人撒開雙腿,正亡命般的逃向走廊另一頭,如意酒店有兩道樓梯,那女人顯然對酒店的布局了然於胸。
三人一起猛追,那女人逃到樓梯口時回頭一瞥,兩道冷光射了過來,我雖在狂奔之中也感心頭一寒,那雙殺人的眼睛犀利凶狠,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怨毒。隻是女人黑布蒙麵,卻看不到相貌。
這瞬間的一瞥不到一秒,女人回手就是兩槍,趁我們趴下躲避子彈,隻聽蹬蹬蹬的腳步聲狂衝下樓,我們也不可能再追上她了。
三人爬起身來,仍是慣性使然的衝到樓梯口,耳聽就這一會兒功夫,腳步聲也到了三樓,李良怔怔地道:“你覺不覺得,那雙眼睛好生熟悉?”
我點點頭,幾乎在同時和李良一起說出了一個人名——陳琳!
張也一頭霧水:“陳琳是誰?”
“以前一個同伴,但也不敢肯定就是她。”我心中還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事實,一向膽小如鼠的陳琳,難道在毫無利益可得的情況下,也能向馬小娟舉起屠刀?
顧不得給張也解釋清楚,我和李良趕緊走進臨街的客房,推開窗戶,隻等那疑似陳琳的黑衣人衝到大街上時,開槍射殺。張也見狀,也跟著將槍架在窗台上。
但那黑衣人甚是狡猾,並沒有驚惶失措的衝到街上,而是順著酒店這一側逃走了,限於角度問題,直到黑衣人逃出二三百米遠,才在一閃繞過人行道上、一輛衝上馬路牙子的廢棄車輛時,露出了一個單薄的背影。
一閃而過的背影根本來不及瞄準,我眼疾手快一梭子掃去也沒有打中,三人歎口氣,走進黑衣人衝出來的客房,見單人的標間陳設簡單,隻有一床、一桌、一個衣櫃,衣櫃櫃門打開藏不了人,便都將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床墊。
我和李良站在床兩側,謔一聲喊,同時一起抬起床墊,眼下果然躺著一人,卻不是東野誌明,而是伊莎貝拉!
三人都是大吃一驚,這時楊東和劉紅梅走了進來,劉紅梅瞪大眼睛:“伊莎貝拉,怎,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感冒頭暈在樓上休息嗎?”
張也驚道:“這人竟敢潛進來捉人,膽子不小啊!”
伊莎貝拉緊閉雙眼,脖子上也還殘留著麻醉針管,麻藥藥效直到半夜方才過去,問她怎麽遭的暗算,伊莎貝拉茫然地道:“隻感覺脖子一麻,不到十秒,人就暈暈乎乎地昏倒過去,連是誰暗算的,都沒有看見。”
伊莎貝拉蘇醒過來那是後話,這期間,周若晗和徐克的車輛恰好行駛到附近,聽到槍聲趕回來時,正好兩頭攔截,將黑衣人逮了個正著,撕開蒙麵用的黑布一看,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