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首席執行官
“為什麽?”楊思琦好奇地問。.
蔡教授笑了笑:“別人我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剛應聘到天翼生化上班的那會兒,自己工資不高,還去資助孤兒院的殘疾兒童呢。”
楊思琦瞪大眼睛:“這你也知道?”
蔡教授說:“其實你不了解,天翼生化對它屬下的每名員工都進行了嚴密的監控,你每天打了幾個電話,打給誰,統統備錄在案,隻是你不知道罷了。”略一停頓又說,“能進那末日地下堡壘的人,除了權貴,就是他們請來的雇傭兵了,這兩種人,你小楊可都當不了呀。”
四人哈哈一笑,蔡教授忽而正色道:“其實世界走到今天,很多國家也難辭其咎,你們想想,天翼生化能量再大,也不過是一個龐大的跨國商業集團,既然連天翼生化都能通過商業間諜搞到病毒樣本,那連別的國家首腦的電話都能竊聽到的流氓國家,他們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教授,你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嗎?”楊思琦問。
蔡教授點點頭:“零零星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早在屍變還沒有發生前,一些發達國家就從黑市弄到了病毒樣本,隻不過他們更看重病毒在戰爭的價值,都想占為己有,互相掣肘,反倒讓複生組織漁翁得利了。.要不是這樣,你們想想,區區一個複生組織,能將世界顛倒個個,能致整個人類於萬劫不複之地。”
我點點頭,對蔡教授的話深以為然,打敗人類的,確實就是我們之間的猜忌和不信任,隻聽蔡教授又道:“大災難發生前三個月吧,上麵給我看了一個錄像,那是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數百居民在一天之間全部屍變,可是這麽大的一件事情,明顯是複生組織在大災難前的一次演練,可你們看見哪個國家報道過了,各國還不是心照不宣地禁止傳播消息?誰有為整個人類的前途考慮過了?唉……”蔡教授重重歎了口氣,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有時候很負罪地想,如此自私自利人類,活該在這個藍色的星球上消失!”
蔡教授一番話,讓我們三人心中都五味雜陳,唏噓不已,突然叮鈴鈴的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驚得我們都跳了起來。蔡教授走到那困住喪屍的房間前拉開窗簾,隻見靠牆的控製台上,電話正一閃一閃地發出綠色的微光。
“那是衛星視頻電話。.”蔡教授說道,“應該是總部打過來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中心控製室裏麵有喪屍,我也進不去接。”哦,原來這間裝著防彈玻璃,一堵牆上全是屏幕的房間,叫中心控製室。
電話裏會說什麽呢?我看看陳琳,又看看楊思琦,兩人眼中同樣是好奇的目光
楊思琦詫異地道:“誰會打電話進來呢!?”
“進去接電話。”我說。
“開什麽玩笑,你沒看見裏麵關了多少喪屍?”蔡教授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說。
“不過三十來隻,我們對付得了!”我說著嘩啦一下推彈上膛,再抽出了綁在小腿上的狼牙匕首。陳琳也跟著拔出刀來。
“好吧。”蔡教授走到防彈玻璃門前,“我也想聽聽總部還有什麽說的。”
門一打開,我和陳琳就跳了進去,房間寬敞,正中又安放了幾排桌椅,隔著桌椅和孱弱的喪屍遊鬥,危險性其實也不是太大,正好還可以練練陳琳的膽子,楊思琦和蔡教授看了一會,也提刀提槍進來助陣,轉眼間,三十來具屍體躺在了地上。
這時,電話鈴聲已經停歇,四人坐在控製台前耐心的又等了一會,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又響了。
蔡教授按下接聽按鈕,他麵前的視頻上就出現了一個微胖的禿頂男人,男人帶著寬大的眼鏡,西裝革履,身後的電視牆上有山川河流和廢棄的城市街道,像是衛星實時傳播的畫麵。這天翼生化不簡單,或許還有屬於自己的衛星,我心想。
“為什麽現在才接電話?其他人呢?”屏幕上的男人皺著眉頭,嚴厲的聲音傳出麥克風在屋裏回蕩。
“全死了。”蔡教授淡淡地說。
“死了!”男人雖然吃驚,但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意外的表情,好幾次電話通了沒有人接,他大約也感到這泰興市的分支機構出問題了。
“蔡教授,你立即趕回總部來。”男人說。
“妄想再控製我。”蔡教授說。
“蔡教授,別這樣,你知道總部很倚重你……”男人說。
“哈哈,所以就把我軟禁了,是嗎?”蔡教授嘲笑地說。
“不這樣,你能活到現在?”男人表現出語重心長的樣子,“蔡教授,這是對你的保護啊。”
“哼哼,這樣的保護我不需要,好像你很有善心似的。”蔡教授哼一身,氣憤地說,“天翼生化在得到病毒樣本時,我就警告過你,喪屍病毒或許會引發一場史無前例的人類浩劫,可是你關心了嗎?你所看重的,就是培育病毒,以好分離出cas幹細胞好讓你永生於世。你要有善心,怎麽就沒有想想,外麵世界那千千萬萬的無辜生命!”
屏幕上的男人臉色沉靜,振振有詞地說:“外麵死去的人不過是地球的一次新陳代謝,雖然殘酷,但這是對人類不知道節製的繁殖的懲罰,知道旅鼠嗎?它們在群體過於龐大的時候,都會集體自殺,進行自我調節,以保持生態平衡,難道你不覺的,地球也負載不起七十多億,而且還在越來越壯大的人口嗎?”
我聽到這裏,心中大怒,這人比唐衛紅還要無恥,隻知道讓別人去死,控製不住地咆哮道:“那你怎麽不以身作則,自己也去死呢!”
“你是誰?”男人問。
“末世中的一個幸存者。”我說。
屏幕中的男人嘴角微微一翹,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陰笑,說道:“自我介紹一下,鄙人侯天來,天翼生化首席執行官。”
我嗤地冷笑一聲:“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