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她的末世才剛剛開始
“什麽為了所有幸存者,不要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你們自己都說了,這針劑到底有沒有效果,也隻不過是猜測而已。.”劉海燕趴在地上,“求求你,快給我注射呀!”
我看著劉海燕悲不自勝的表情,心中隱隱也有些不忍,一個聲音在腦海中說道:“幹脆就給她注射了吧,要不這荒涼的末世,又到哪裏去找高人來複製這針劑,就算找到了人,還得有如a基地那樣的高端設備。一大堆事情,可不是像想象的那樣簡單。”
“求求你呀,快給我注射,要不就來不及了……”劉海燕看我臉色猶豫,心中又升起了生的希望。
“這個……”我剛想著還是答應劉海燕算了,腦海中猛然又升起一個疑問,這針劑是李教授用暴屍女王的血液,經過提純後製成,而且也是專門用在暴屍女王的身上,如果給普通人注射了,會不會又製造出一個暴屍女王呢?
我心中打鼓,這個風險可不能冒,一個暴屍女王就夠人膽戰心驚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正這樣想著時,忽聽身後一聲尖利的嚎叫,猛一回頭,隻見對麵亂草叢中,忽地縱出了暴屍女王殘暴的身影。.
我大驚失色,剛要撒腿就跑,一起腳就跌倒地上,劉海燕死死抱住我一隻小腿,麵目可怖,慘笑大叫:“想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嗎!要死,就一起死吧!”
我恐懼到了極點,這一下哪裏還能逃出暴屍女王的手掌心?!驚慌之中來不及多想,一刀割斷劉海燕的喉嚨,掙脫雙腿,卻聽身後撲通一響,暴屍女王掉到河中心了。
暴屍女王在河中翻滾撲騰,我驚恐之中又有些好笑,它在河中也是不會遊泳。要不是它在野草叢中起跳的時候看不見河水,這區區十來米寬的河麵,暴屍女王本來可以一縱而過的。
我腦海一轉,除掉暴屍女王,現在真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我趕緊去劉青山屍身上掏摸,卻沒有搜出他用的那把手槍,再搜劉海燕的屍身,同樣連子彈也找不到一粒。
“一粒子彈,我隻要一粒子彈!”我快要抓狂了,這麽好的機會,我站在河岸邊上,距離水中的暴屍女王不過六七米遠,這麽近的距離,我不可能失手,隻要一粒子彈,我就能打爆暴屍女王的頭顱,可是,我就是沒有一粒子彈,上帝啊,我的運氣怎麽這麽差勁呀!
我在岸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撿起兩拳頭大的石塊,狠狠砸去,可對暴屍女王來說,石頭的殺傷力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卻見河水推著暴屍女王,漸漸地靠向了河岸。.
天不亡它也!我急忙解下劉青山身上單肩挎包,把槍型注射器往包裏一塞,扭身就鑽進了茂密的雜草叢中,再耽誤片刻,倒黴的就該是我了。
我慌慌張張,在一人多高的野草地中逃命,急急猶如喪家之犬,也不知道暴屍女王會不會像獵狗一樣,僅憑氣味就能追蹤到我,逃了快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忽聽身後一聲屍嚎,尖利漫長,我的個娘呀,暴屍女王又追上來了!
這時候也能確定,暴屍女王是循著氣味追來的,我心中一陣慌亂,一馬平川的田野裏連農房也難得看到一所,再這樣逃下去,被暴屍女王追上的時候,連個可以防守的地方也沒有,那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正所謂急中生智,我突然靈機一動,忙脫下外套撕成幾塊,用火機點燃,接連引燃了四五處荒草,火勢一起,濃煙滾滾,暴屍女王再想要憑借氣味追蹤到我,那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我在煙熏火燎中繼續逃命,忽見草叢中黑影一閃,忙趴在地上不敢稍動,一聲屍嚎,暴屍女王佝僂著腰,磨牙允血,像隻人型的豺狗走了過來,我瞪著眼睛,隻見暴屍女王一雙沾滿泥土的小腿就驚險萬分的停在了我的眼前,站定以後,離我鼻尖不到一寸。暴屍女王隻要一低頭,我就萬劫不複了。
我憋著氣,連呼吸也不敢了,正覺得肺都快要爆炸的時候,一頭不知道是什麽的動物冒煙突火,大約有梅花鹿那麽大,突然斜刺裏竄了出去,成功將暴屍女王引去了南邊。
我長出口大氣,心中仍然呯呯亂跳,忙朝相反的方向彎腰逃命,這樣一來,我又回到了那條河邊。
這時濃煙滾滾,火勢越來越大,我遊過河,便朝那荒村方向走去,河水將大火隔在了那邊,我現在也隻能先去荒村避難了。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暴屍女王一開始是怎麽追到河邊的,現在已經知道劉海燕說了謊,暴屍女王昨晚並沒有到過荒村,也就不可能是循著劉海燕的氣味追蹤而來,而暴屍女王昨天落水的瀑布離得又遠,它鼻子再靈也不可能靠著氣味追蹤到河邊,現在唯一能解釋的,要麽是誤打誤撞,要麽就是暴屍女王還有其他的追蹤手段。
會是什麽手段呢?我很自然地聯想到了腦電波,難道我和劉海燕還在河邊烤魚的時候,那頭偷襲我的暴屍給暴屍女王發出了什麽信息?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暴屍女王總不能用腦電波描述:“嗨,大家好,我的仇人眼睛什麽樣,鼻子什麽樣……大家看到了給回過話吧。”然後偷襲我的暴屍用腦電波回複:“嗨,快來,你的仇人正在河邊烤魚呢!”
我胡思亂想,自己也為自己的腦洞大開感到好笑,走到下午,遠遠地看見荒村中那幾棟灰白的樓房,像墓碑似的矗立在荒涼而蕭瑟的天地之間。
我進了村子,經過一棟樓房時,一個紙團掉到了身前腳下,抬頭一看,隻見三樓一扇窗戶中,露出了陳琳秀氣的腦袋。她嘴唇發抖,指著樓下,哆哆嗦嗦地說:“劉海英和小不點,都,都屍變了,我被它們堵在樓上好長時間了,我,我好怕……”
陳琳文雅秀氣,大災難以來,她一直待在a基地裏做秘書工作,基地讓她免受了風吹雨打,生離死別,衣食無憂地過上了五年平靜的生活,但同時也意味著她是末世之中求生的小白,換句話說,她的末世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