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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真正的凶手

  但我一轉身,頓時傻眼,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一人,正是郝強,它歪身斜肩,一隻手茫然向前伸著,脖子上赫然驚心,同樣被割出一條血肉模糊的刀口!

  我又是驚駭又是狐疑,猛一回頭,老周仍然靜靜地躺在床上。.

  還裝?我冷笑一聲拔出匕首,先一刀徹底了結了郝強,然後幾步衝到床前,一把抓起老周摔在地上:“現在除了你,他媽的哪裏還有活人?”


  劉女士縮在一邊,茫然不知失措。


  我衝著老周又是狠狠一腳,但老周躺在地上像個死人,臉上連痛苦的表情也沒有露出一絲,我心中一動,他這是真暈還是假暈,一個人不管裝得再怎麽像,被猝然間猛擊一下,不可能連一點痛苦的表情也不流露出來。


  我突然又想起劉女士剛才在庫房裏拿了六盒單兵口糧,心中一咯噔,難道這軍區裏還藏著第十個人?


  “劉女士,就算加上昏迷的老周和上樓的郝強,先前活著的人,也不過五個。我把刀架在還劉女士的脖子上,冷冷地問道,“剛才拿口糧的時候,你為什麽拿了六盒?”


  “死了這麽多人,我,我糊塗了,……”劉女士結結巴巴地說。


  “你不是糊塗,而是因為心中有人,所以才無意識地多拿了一盒。”我說。


  “你,你懷疑我?啊,小心……”劉女士的眼神中忽地閃過一絲驚慌,指著我身後瞪大眼睛,正在此時,我忽聽腦後風向,急忙一偏頭,肩膀立即挨了狠狠一棒,半邊身子頓時麻了。


  我一個翻滾閃到一邊,站起來一看登時驚呆,原來這第十個人,卻是剛從櫃子後閃出,早就已經“死”去了的老張!


  啊,明白了,老張是裝死,怪隻怪我先看到了楊五姨已經屍變,先入為主的認為老張已死,竟粗心大意的被他騙過了。


  “你這小子到底怎麽回事,是演技太好了呢?還是反複無常,說好了幫我殺人,卻又做得你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老張橫持木棒,氣憤地質問,“你不就是想騙我殺光了人,好坐收漁翁之利吧?做你媽的春秋大夢,敢拿我當槍使!”


  “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心中一抽,隱隱然也明白,我身體裏有其他人格參與了一切。


  “什麽是什麽意思呀?”老張露出被人耍弄的氣惱神色,“難道針筒不是你給我的?難道抽暴屍血液的辦法不是你教我的?難道慫恿我殺人的不是你?難道全盤計劃不是你製定的……”


  老張一連串的詰問讓我心中陣陣發寒,半響,我才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麽劉姨呢?她參沒參加你的計劃?”


  “沒有!”老張越發憤怒,“好小子,借刀殺人還裝糊塗,我就全部說出來了,我本來就擔心人多口糧少撐不了多久,早就想殺了全部的人好多活上幾年,但一個人終究對付不了八個人,你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半夜下樓方便,你像鬼一樣蹲在菜地邊陰測測地問我,‘想不想一個人獨占這一切?’”


  老張此時冷笑一聲:“小子,我一聽你的口氣就不像一個好人,三言兩語,我和你一拍即合,於是,你讓我淩晨潛入宿舍,趁大家牌局散後睡得正死,用帶血的針頭刺破一點點皮,就會讓人感染屍毒。怎麽了,現在假裝記不得?難道楊家姐妹的宿舍門,不是你幫忙捅開的嗎?”


  “那,那不是我……”我下意識在衣兜裏一摸,卻掏出了兩截細鋼絲!

  “隻要你不阻攔,庫房中的口糧還是分你一半。”老張冷哼一聲,又舉起了手中的棒子。


  “幹什麽?”我急喊道。


  老張掄圓了棒子朝昏迷中的老周狠狠砸去:“少一個人就少一張嘴!”


  “住手!”我猛然一撲,一刀刺進了老張的胸膛。


  “好,好!”老張嘴角抽搐,神情痛苦,“算我栽在你這個小畜生手裏了,我,我好恨……”一句話沒有說完,倒地生亡。


  我呆了一陣,半響轉頭看著目瞪口呆、駭然失色的劉女士,結結巴巴地說:“請,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我……”


  “你不是你,哪你是誰?”劉女士一臉看錯了人的表情,冷心地道,“編吧,繼續編。”


  “那是我頭腦裏別的人格,‘他們’住在我身體裏,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單獨的人,我,我控製不了他們,也控製不了自己……”


  我聳人聽聞的解釋,聽起來荒謬無比,不等我說完,劉女士從鼻子裏哼了一哼:“哄鬼去吧!”說完拖著兩條無力的腿,自顧上樓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隻覺一股涼意從地上升起,逐漸蔓延到了全身,恍恍惚惚間,不覺也到了傍晚。一片昏暗死寂中,楊三姨突然一下坐起,喉管上的傷口冒著帶血的氣泡,滿臉血汙朝我爬來,我心中一寒,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一陣透骨的恐懼……雖然不是“我”親手殺了她們,但其實也沒有什麽兩樣了……


  我徹底了斷了楊三姨,再在老張頭上也補了一刀,都拖到後院埋了,等再次回到宿舍,老周才終於悠悠醒了。


  “其他人呢?”說不出話的老周一臉惶恐,寫字問我。


  我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切,默不作聲地把老周扶到床上,自顧翻去了前院……


  2021712晴又小雨屍變三年零39天


  七月長夏,雖是半夜仍然悶熱,我翻出後院鐵門後,坐在軍區大樓的一間辦公室裏,心中空落落的像個木偶。


  月光隔著樓前的大樹照進房間,落下參差斑駁的黑影,峭愣愣如鬼魅一般。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抬腕看表也是淩晨一點,後院黑漆漆地聽不到一絲動靜,想來劉姨也冷心到了極點,我長長歎了口氣,也許注定要孤獨一生,出了辦公室朝車庫走去。


  車庫中儲備有幾桶燃油,我找來油管油壺,從新給耗盡了燃料的裝甲車加滿了油,砸開前院鐵鎖開出去後,再又下車扣上了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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