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突發事件
過了段時間,終於抵達目的地,長途客運站。
我和周大剛告別後,就向車站裏麵走去。
見到車站還是以前的老樣子,我不禁陷入回憶當中。
以前回家也是在這裏回家,每次回家都很開心,因為可以見到父母。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裏也開始發展,原來的長途客車站改造成了火車站,見父母的機會少了,這裏再也找尋不到我熟悉的感覺。
所以能夠再次看見熟悉的事物就讓我的心變得舒緩起來,就算隻是一個車站也讓我有種舍不得離開的感覺。
伴隨著哄鬧的發動機聲,長途客車拉著長長的烏黑尾氣行駛過來。我看了眼手中的車票,可惜並不是我要坐的,放好行李,我幹脆坐在客運站的等候室裏等著。
過一會後,我上了長途客車,心裏有激動也有心酸,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家鄉的一切以及許久未見的父母。
他們過的還好嗎,會不會吃不上飯,會不會太勞累,家鄉的一切還好嗎,這次回家一定要好好陪陪爸媽,好好感受一次家鄉的感覺。
父母勞累了一輩子也不容易,我也得趕緊努力,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現在對於我來說,孝敬是唯一不能等的事。
這時大哥大響了起來,把我從鄉愁的思緒裏帶回現實。
是魏應州打來的,他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的,場麵似乎還很混亂,不時的有女人哭泣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是蒲春燕的聲音。
“小兄弟,出大事了,你快回來一趟吧!”電話那頭魏應州聲音不穩定的說。
“怎麽了魏老哥,你別急啊,說事,咱們可以一切來解決的。”
我已經坐在了客車上,再折回去,也是相當麻煩的。
“哎呀,怎麽能不著急呢,快回來吧,蒲春燕這邊又出事了!”魏應州語氣聽起來十分焦急。
一聽是蒲春燕的事,我更加詫異。如今梁寬已經倒了,還有魏應州幫她,那麽會是誰騷擾她呢?
“她怎麽了?誰又惹她了?”我語氣遽然冰冷,絲毫不像個初中生,這讓客車上的人都不禁悄悄看了我眼。
“小兄弟,你就別問了,我這不方便說,你就快回來吧,我實在也是應付不了了,等你來了我再和你細說,咱們一起合計。”魏應州說得不明不白,而且是鐵了心地不告訴我實情,隻是一個勁的催我回去。
這讓我很猶豫,一邊是事情不明的魏應州和蒲春燕,另一邊是許久未見的爸媽。
草,這不難為我嗎!
我想了很長時間,最後一琢磨,估計蒲春燕那裏應該也耽誤不了多久時間,最多可能也就幾天時間。
而暑假可是有兩個多月,這之間足夠讓我料理好蒲春燕那邊的事了,剩下的時間我還可以回家看看爸媽,這麽想著我咬咬牙,一口答應下來。
“好,魏大哥,你等著我,看好蒲春燕,我這就往回走!”我緊緊的抓著大哥大然後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魏應州緩緩的放下電話,表情猶豫的捏緊了拳頭,眉宇之間因為皺眉堆滿了皺紋。
這邊,我走到司機那邊給他塞了剛套路過來的二十塊錢對他說:“師傅我有點事,現在可以給我停下車嗎?”
司機見錢眼開,也不怕破了公司的規矩,立馬豪爽地踩下了刹車,接過錢說:“沒問題,現在就下車吧!”不過他的舉動卻引起了身後乘客的一頓嚷嚷不滿。
要知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長途客車是不能隨便在不是站台的地方停車的,也同時驗證了一句話,有錢可使鬼推磨!
我從車門跳下車,迅速攔了一輛車,拿錢誘惑他,讓他帶我火速奔往學校。
車剛停在學校門口,我就看見魏應州靠在他的車門邊,神色緊張地左顧右盼。
“魏老哥,到底怎麽了?”我付了司機錢,就趕緊衝魏應州招了招手,眼色焦急的向他跑了過去。
魏應州二話不說,敞開車門就讓我快坐進去。我皺了皺眉,但一想到蒲春燕,還是乖乖坐進去,一坐穩,我趕緊問:“魏老哥,到底是什麽事啊,我還著急回家呢!”
魏應州支支吾吾的,歎了口氣,說:“小兄弟,咱們先去我家吧,具體什麽事我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
這樣一來,我心裏就更好奇了。
到了魏應州家,一開門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隻見蒲春燕坐在沙發上梨花帶雨的哭著,雙眼都哭得紅腫,我甚是不解的看看蒲春燕,不知道她鬧著一出是怎麽回事,又回頭看看魏應州,他聳聳肩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我十分心疼,摸著她的頭說:“別怕,不管是什麽事,都有我在,我先去和魏應州聊聊,一會再來。”
我剛要去找魏應州,隻見我的胳膊被蒲春燕死死抓住,我大概知道,在我不在的這幾天,她大概受了很大的委屈。
看來三言兩語是平複不了她的情緒了,我坐在她旁邊安慰著她。
十多分鍾後,她可能是因為最近壓力大,再加上剛才那麽哭,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把手指頭放在嘴唇中間向著魏應州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安頓好蒲春燕後,我拉著魏應州走進了他的臥室準備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著蒲春燕的樣子,看來他是受了不少的刺激。
我拽著魏應州的衣服眼神擔憂地說:“魏老哥,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我到現在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小兄弟,這件事比較複雜,你聽我慢慢地跟你說。”
之後,從他得話裏我大概明白了這件事得整個來龍去脈。
原來,在這之前呢,也就是蒲春燕還是大小姐的時候,她的父母給她定了門親事,也就是那個時候父輩嘴上一說的娃娃親。
自從蒲春燕家境落魄,人也消失後,這門親事就暫且作罷。可是這兩天那家人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蒲春燕的消息,就讓他家大公子,就是那個定親的富二代來找蒲春燕,希望把她接回家娶了她。
不過蒲春燕並不答應。
那富二代就先是從學校纏蒲春燕纏到了她家,軟的不吃,就找了幫人要強行綁她回去。
蒲春燕受不了這恐嚇,就報了警。過了一會聽見警車的鳴笛聲,蒲春燕開始放心了下來,可是好景不長,他身為富二代三言兩語的外加一些賄賂輕鬆的買通了警察。
她不得已,找到最後救命的稻草,也就是魏應州,她撥通了魏應州的電話向他求助,很快魏應州帶著他的人馬過來嚇走了那個富二代為首的一群人。
然後魏應州也提議,就是今天嚇走了他們,這也不代表以後他們不會來騷擾蒲春燕,之後魏應州提議讓蒲春燕去他家留宿兩天,看看情況。
可是那些人的不時就來魏應州家附近大聲恐嚇,說蒲春燕不可能躲在魏應州家一輩子,隻要她出來,就把她綁回去。
先是被梁寬威脅,又是富二代,而且我還不在她身邊,本來精神就脆弱的蒲春燕再也受不了了,每天都哭個不停。魏應州拿她沒辦法,隻好把我找來,看看有沒有什麽法子。
看著魏應州無奈的神情,我也開始思考著怎麽來解決這件事,要是陪著蒲春燕渡過難關的話,那我這個暑假豈不是就交代在這裏,回去看父母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我也就隻能邊在著陪在蒲春燕邊身邊邊來計劃怎麽對付富二代,無奈也沒用,一邊是我的父母,雖然暑假看不見,但是可以再放寒假的時候去看。這一邊是蒲春燕,可以說對於她來說是性命攸關的問題。
蒲春燕現在可以依靠的人大概就隻有我了,我這個時候肯定是不能走的,如果我走了蒲春燕怎麽辦,這害了蒲春燕也害了魏應州。
想到這我還是挺感激魏應州的,他和我也不是什麽親戚。再說,就算是親戚也不見得可以這樣幫你。
“魏老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出最好的方案來解決這件事的。”在這個節骨眼,既然魏應州能想到找我,就說明他已經把我當做兄弟而不是初中小屁孩看待了,所以我對魏應州的感情自然也升級到了兄弟層麵。
魏應州拍拍我的肩膀說:“這沒什麽的,小兄弟,咱們都是互幫互助的,這點小恩小惠不算什麽,你記住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站在你這邊,都會幫你的!”
我也不多說什麽,傳遞給他一個感謝的眼神後,起身去了客廳準備看一看蒲春燕的情況。
蒲春燕還在睡夢中,看來這幾天她精神極度緊繃,睡著的時候還皺著眉頭,可見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我也不打算吵醒她,搬來個凳子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
片刻後,伴隨著蒲春燕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後,蒲春燕醒了。
她睜開第一眼看見是我,先是驚了一下。然後猛地就上來抱住我,我抱著蒲春燕輕輕的拍著她背,柔聲的安慰她:“沒事的,我來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在我懷裏使勁的點點頭,在那次梁寬事件後,蒲春燕就對我有了特殊的情感,時常就平靜地看著我,我知道是我給了她沒有過的安全感,也是我在她最危急的的時刻挺身而出救了她。
這時魏應州也回來了,看見這個情景他也沒好意思打擾我們,不過我用餘光看到他的眼神怪怪的,我一時之間說不出來是怎麽個奇怪法,隻是,心裏隱隱感覺不是什麽好事。
過了良久,蒲春燕從我懷裏鑽了出來,像是剛受到驚嚇後被梳理好毛的小貓似的平靜的看著我眼神滿是感激的說:“丁白,每次都是你給我安慰,也是每次都是你救了我,要不是你這麽小,我一定嫁給你。”
我有些害羞的撓了撓頭說:“老師,我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放心,隻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壞人傷害你的。”
蒲春燕溫柔的衝我笑了笑對我說:“丁白啊,你可真是個好人啊,嫁給你的姑娘該多幸福啊。”
我一直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我本來就感情經曆很淺,而且擺在你麵前的還是個美女,這讓我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魏應州打破了我此刻尷尬的處境說:“快要吃晚飯了吧,你們想吃點什麽嘛,我做給你們吃吧。”
我趕忙起身,因為已經麻煩了魏應州那麽多,連個飯都要魏應州做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搶過魏應州手上的食材說:“魏大哥,你先歇一會,我來做吧。”
魏應州推辭著:“你也挺累了,就別做飯了,我做飯也不差,保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