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什麽叫做愛
說實話,我暫時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獲得三好學生的稱號。
記得前世的時候,三好學生的獲獎者就是田剛。他那麽優秀,可以說是當之無愧。反觀我,即便這世我心理成熟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經常惹是生非,可是依然有不好的名聲傳在外麵。
更要命的是我已經和梁寬勢不兩立了,即便校長同意給我他也會極力反對的。
看來我必須想個辦法徹底搞垮梁寬才行。
忽然想起之前梁寬向我討要青花瓷想出來的那個主意。不錯不錯,那個主意確實不錯,現在青花瓷已經沒什麽必要了,反正梁寬也不會再收,我隻要換個東西就好了。
隻是到時候還要委屈校長,我露出神秘的笑容。
“丁白,你在笑什麽呢?”田剛疑惑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呆好半天了,擦擦口水掩飾:“沒什麽沒什麽,我在想中午吃點啥好。”
田剛笑了,“這還沒到吃午飯時間呢,你就餓了,我這有點自家做的小餅幹,你要餓的話就先墊一墊吧。”說著,田剛從書包裏掏出用塑料袋包裹的小餅幹。
看著裏麵金黃色的小餅幹,我還真不禁有些嘴饞。自從重生後基本就沒吃過什麽有味的零食,因為本身這個時代零食就少,而且像這種小麥粉做的餅幹還挺貴。
真沒想到這東西田剛竟然也說給我就給我,他可知道,他才剛掏出來,我就已經被班裏的女生的眼神殺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接過小餅幹,一把摟住田剛的肩膀,笑道:“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總之你這個兄弟我認了,今天晚飯我請了!”
田剛也很是激動,綻放了一個天使般的微笑,我在他腦袋後麵也仿佛見到了有七彩炫光閃動,不禁驚愕地抬起手遮眼。
我這一個無心的舉動,卻又在班裏掀起不小的波浪,一群女生好像看見了末日的場景,齊聲尖叫起來。
“啊——丁白欺負田剛了,他竟然想要摟死田剛!”
“快點放開田剛,不然我就去叫老師了!”
麵對這幫見風就是雨的女生,田剛也很是尷尬地對我一笑。我雖然也難堪地回了他笑容,可是心裏卻在想,草,早知道不隨便認他做兄弟好了,這不是多個禍患搶我風頭嗎。
放學後,我少見地跟著徐飛他們一塊去食堂吃飯。要知道,以往這個時候我不是和張凱去周正麵館蹭飯,就是之前和田敏她們上集市買菜,所以徐飛他們顯得也很興奮。
最興奮的還屬張凱了。
今天我向他們介紹了一個新夥伴,就是田剛。田剛起初聽到自己被隆重介紹了還害羞地不知道說什麽好,張凱這小子卻上來就是對人家拉拉扯扯嘮在一起。
往日我們幾個都討厭和這小子磨嘰,所以沒人願意搭理他。這次田剛加入我們後,可算是有個善良的人願意聽他磨嘰了,一路上嘮叨個沒完。
雖然徐飛幾個和田剛的話不多,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也並不討厭田剛,相信很快就會融入到一起的。
在食堂吃飯時,還正好遇見徐飛的小對象過來給他送飲料。
看著他小對象一臉羞澀的把飲料遞給徐飛,低著腦袋瞅也不瞅我們一眼,迅速地偷偷親了一下徐飛然後就像小燕一樣跑掉的場景。我不禁內心一陣感慨,這就是青春啊,可比前世在電視上看見的什麽打胎車禍啥的真實多了。
張凱不禁多嘴,問:“白哥,你為啥不找個對象啊,憑你的條件可以找個很不錯的啊。”
被他一說我汗水都流下來了。前世倒是沒怎麽注意,現在才發現,原來這個時候的孩子就如此早熟了,這才多大啊,就成天嘴裏念叨這些事了。原來當年我在嘲笑00後的愛情時,殊不知自己當年其實也是這個比樣。
我故作玄奧:“你們都還太小,哪裏懂得什麽是愛情。”
徐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專心吃麵,田剛也似懂非懂地笑了出來,反倒是張凱,還睜著那雙啥也不懂的大眼,問我:“白哥,那啥是愛情啊?”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不禁聯想到了蒲春燕。是啊,什麽是愛情,我對蒲春燕的感情算愛情嗎,還是僅僅為同情而已,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了。
感歎地長舒一口氣,說:“愛情,可能就是一種痛的滋味吧。”
說完,我又繼續吃起餐桌上的飯。
“奧,我懂了!”張凱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從桌子前站起來,把我們幾個都嚇了一跳,而更嚇人的還是他跟我說的下一句話:“白哥,那麽王老師一定很愛梁寬主任吧?”
“咳咳咳!”我把飯都嗆出來了,噴了一桌子。他怎麽突然就想起這件事了?
其餘人一臉懵逼,王老師?梁寬?張凱為什麽會說這個?大家都盯著張凱。
我抹抹嘴,把張凱按回座位上。但他卻一副今天必須搞明白的神情,繼續催問我:“白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你這個問題可真是夠刁鑽的!我瞟了眼周圍人的表情,低聲跟他說:“張凱,你看見的那個不叫做愛,叫做愛,現在不懂沒關係,以後你就會懂得。好了,就讓這個話題結束吧。”
我趕緊打住張凱欲繼續發問的大嘴巴,留他一個人在座位上轉不過來彎,掰著手指頭自己納悶地想,叫做愛和叫做愛,區別在哪裏?
次日中午,我又帶著張凱去了周正麵館。
“嗯,這回的就對了!”我高興地將用勺子撈出來的長條狀豆皮擱放在旁邊準備好的盤子裏,這次周正有出色完成任務,豆皮的厚度和我想要的一樣。
周正端起盤子,就像在看一道精美的工藝品,小心翼翼地端倪著,然後指著它問我:“小兄弟,你做出來的這個是什麽啊,能吃嗎?”
“廢話,當然能吃了!”我語氣上十分不滿。
“讓我嚐嚐!”張凱手欠,伸手就要抓,被我一巴掌拍了回去,順便附贈給他一個白眼,他悻悻地縮到了一邊。
我解釋:“這個就是辣條的前身了,周大叔你以後的任務就是製作這個了。”
周正仍然是難以相信地指著它:“這個東西要怎麽做成那個什麽辣條啊?”
我知道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太新鮮了,也不多解釋幹脆就用行動來證明。
我先是把豆漿又放在灶台上加熱,等差不多了後取下,又從後廚裏取來熱水倒在盆裏,然後又將缸裏做好的濃豆漿倒出一部分在另外取來的大號鐵碗裏,把大號鐵碗放進了熱水盆中加熱豆漿。
從始至終一直看著我自己忙活的兩人一頭霧水,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什麽,中途周正甚至還攔住了我,跟我說:“小兄弟,你要是想加熱豆漿的話,就像最開始做的一樣放灶台上就好了,用這熱水盆給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好。”
我示意他不要添亂,就又繼續忙活起來我手裏頭的事。
鐵碗裏的豆漿在熱水盆的持續加熱下溫度保持不變。因為這不同於普通豆漿,裏麵黃豆成分非常多,所以沒過多一會,鐵碗裏的豆漿頂層就又結上了一層豆皮。
我如法炮製之前的做法,用筷子輕輕挑起漂浮在頂上的豆皮,拉成長條狀的豆皮放在盤裏。拉成長條後的豆皮簡直就像動物褪去的幹癟皮囊,賣相十分難看,兩人看過後都不禁瞪大眼珠直咽苦水,仍然不敢相信這東西能吃。
但我相信雖然自己做的辣條和以前吃的辣條賣相不太一樣,但是味道是不會差太多的。
我找來個架子,把做好的十來根豆皮逐一小心地掛在架子上風幹。準備完成後,我轉身跟周正說:“現在,架鍋,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