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的到來
聽著音樂,世界似乎一直都顯得那麽的安靜,我靠在床頭哼著旋律抄著歌詞,這都是最近提起的興趣。
並不是心無雜念,也並不是自己多麽的樂天開朗,隻是相信時間能淡化一切,那些淡不掉的,自然就隨著時間在心裏慢慢堆積沉澱,不折騰,自然也就不會在心裏晃蕩。
上課,下課,飯堂,宿舍,偶爾還去一趟圖書館,不是去看書,最近也靜不下心情去看書,就是去聽管圖書室的大伯講笑話,每次他都把張少明逗的合不上嘴,我卻笑的很勉強。為什麽覺得所有的笑話都不再那麽好笑,大伯還是樂嗬嗬的說我像他孫女,念叨著說我不說話更像,我很無奈。
魯子最近也會時不時的來圖書館看看,還老是跟大伯坐一塊,大伯說他像是有某種目的,魯子就說是我的私人保鏢,還做出專業動作。
“張少明,跟漫子一塊累吧?她可不是省心的主兒!”魯子突然跟張少明搭上話,我有點奇怪,幾天了,他都沒理過張少明,為這事我都特意介紹了張少明好幾次,起初以為他耳背,後來發現他是裝酷,他愣是沒搭理,還好張少明比較大度。
“沒有,我覺得她很好!”張少明也沒看他,隨意回了句,顯得有點不尊重。
“魯子,是不是又欠扁了!”我對魯子揮了揮拳頭,緩解一下此刻的尷尬,總覺得他們有深仇大恨似的。
上次張少明還特意跟我說離魯子遠點,說什麽他不是啥好人,被我批了一頓,我說魯子和我一塊長大的,那我也不是好人了?他沒說話,那幾天見我都冷冷清清的,連我手都不牽了。
魯子也不是好鳥,還特意去打探了張少明的情況,隻是好像後來遇見了一塊兒的張萌,兩個人不免舌戰了幾百個回合,誰輸誰贏我不知道,事後魯子拉著一張臉苦了我兩天。
其實,張少明張萌和魯子,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善良,對別人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對我就一直如此。
星期天到來,張少明約我去爬山,魯子非得跟上,張萌也不甘落後,後來局麵弄得挺僵,最後誰都沒出去。
下午魯子在宿舍樓下叫我,我才從床上爬起來,沒特殊情況一般我都選擇窩一天的,他說我快下去,校門口有人找。
我怕是葉文,後來想想也不應該,是葉文的話,魯子才不會如此高興和勤快呢,沒猶豫就下去了。
遠處的徐朗提了一大包東西站在校門口,他似乎比較勞累,衣服上皺皺的都能找到疲憊的痕跡,隻是在我看來,還是那麽的帥氣,我快步跑上去。
“徐朗!”沒顧忌許多,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我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漫子,可別嚇到我,老頭子不經嚇的!”徐朗樂嗬嗬的,皺紋也笑出來了。
“漫子,開心吧?徐叔叔對你還真好,大老遠跑來看你,比我爸媽對我都好!”魯子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直嘀咕著,我和徐朗聽見了都笑起來。
在一家小飯館,我們都聚在了一起,徐朗說想好好聚聚,有魯子,我,當然還有張少明。
徐朗沒有對我找男朋友作出多大反應,我甚至懷疑魯子早就通風報信了,他隻是問了下張少明的基本情況,而對於張少明的彬彬有禮,他還是蠻讚同的。
張少明也沒顯示出多慌亂,魯子笑他是家裏經商人見多了,他也沒反駁什麽,隻是說徐叔叔比他想象中要帥很多。
徐朗說淩晨兩點的火車票回去,不然人特別多,趕到家裏還得打理一番店,我顯得有點不滿,因為我認為他可以在旅館住兩天再走,在上海好好玩玩,也可以陪陪我,張少明和魯子也讚同。
“漫漫,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上次看你打電話那麽急嚇到我了,家裏還得打理店麵,多賺點錢好到上海買個店鋪,到時候就不用到處跑了.”
走的時候,他還一直交代張少明和魯子好好照顧我,好像我就一頑主似的,看著他塞來的吃的,我眼淚都嘩啦啦直流,真像跟他一起回去,蟲子應該又長大了。
因為擔心我,快二十個小時的車程他都不怕折騰,為了照顧我,奶茶店一直隨著我在轉移,我隻知道想著自己,何時為他考慮過。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他無私的奉獻了所有,不圖回報,隻為了一個與他共度了才短短半年的女人,為她養育著一個沒有半點血緣的女兒,換做自己,能做到嗎?
人都要學會感恩,那晚,我在心裏把他們都默念了一遍,日記裏我寫下了對他們的祝福,是的,我愛你們!會一直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