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有點酸
有一種木梨,越往裏吃越酸澀。有一種人,越往深處想越悲切。 敖漫就像這個木梨,這是魯子說的。 高考的成績出來了,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興奮,徐朗也應該不開心,魯子也依然和我同一所學校。 魯子怪笑道:漫子,又得跟哥混。 隻有徐朗,他笑了,卻夾雜著絲絲無奈。我知道,他舍不得我。 很多時候我們都習慣了一種生活方式,習慣了然後便懶了,再然後就無所顧忌的享受起孤單了。 後來,徐朗告訴我,他也想去上海,他也習慣了我們幾個吵鬧的家夥,隻是,他的奶茶店還得供應我的學費,所以,得我先去。葉文在我拿到通知書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我找了他許久,住的玩的地方都找過,就是沒有。魯子回家敘舊去了,說到時候一起去上海,都能想象魯叔叔他們有多興奮。 我也想回去看看,可是,突然發現,不管再怎麽哺育你長大的地方,隻要人淡了,家也就沒了。 生活就像香芋味的奶茶,顏色和味道都一樣,味道和想象也都一樣,隻是我選擇了就是簡單純粹香芋的味道,而有的人卻加上了珍珠椰果。 曾和徐朗說過,徐朗說他隻喝開水。徐朗說:一個喝白開水的男人,會永遠把理性和純粹放第一位。 我又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