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抓住把柄
好不容易做好的衣服被剪成了七零八碎的碎片,顧南塵大怒開始徹查這件事,監控攝像頭隻拍攝到一個模糊的鏡頭,剩下的錄像也被人剪走了。
“現在怎麽辦?”夏瑾笙愁眉不展,總不能要求所有人再重新做一次,更何況,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
淩思遠很快聞訊而來,盛氣淩人,“這就是你們公司的工作態度嗎?緊要關頭居然出這種錯,我的貨怎麽辦?”
“閉嘴。”顧南塵不滿的看著他,從合作以來就頻生事端,他早就想解約了,雖然是個新品牌,但是顧氏根基大賠償金不過九牛一毛。又何必受受這種氣。
辦公室裏安靜的落針可聞,淩思遠也憋屈明明不能按時完成的人是他們,為什麽在氣勢上顧南塵總壓他一籌,連反抗的心都沒有。
合作到底是停止了,夏瑾笙沒有忙著接下一單,衣服到最後被破壞的事她始沒放下。
另一邊,淩巧巧也不淡定。她隻是想弄壞了衣服讓夏瑾笙重做給他們增加工作量,沒想到顧南塵隻能直接放棄合作,那她以後還怎麽找借口見他?
她想通過表哥的手繼續跟他們合作,可是淩思遠不願意,“讓我損失了那麽多錢還想合作,這耽誤了我多少人力物力你知道嗎?”
“表哥,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繼續寬限幾天給他們點時間嗎?”
“不能。我知道你喜歡那個顧南塵,但是這件事情不能通融,生意就是生意,再說我已經幫過你了。”
第一次他故意沒給夏瑾笙他們正確的設計理念,與需要的發生衝突,本來從容的時間變得緊急後他就收手了。沒想到他們那邊居然還是出現了狀況。
突然想到了什麽,淩思遠看著淩巧巧,“衣服被剪的是不會跟你有關?”
“怎麽可能?”淩巧巧撒謊易如反掌,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淩思遠糊弄過去了。隻是讓他再跟顧南塵合作,她即便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辦法說動。
她很煩躁,把當初收買那個做壞事的人偷偷叫到樓下教訓,“你這人怎麽辦事的?衣服全破壞了,他們也不合作了。”
“這不是你指導的嗎?”那個女生摸著被打的臉有些氣憤,還在學校所以年輕氣盛,“你也太不好伺候了,反正我做到了。你得給我錢,不然我把錄像帶交給他們。”
訓人不成反被威脅,淩巧巧給她錢終於把錄像帶拿到手要走的時候,突然闖出來的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無意中路過停車場的楚念晚講剛才的對話聽了清楚,想起因為這件事,淩思遠到處散播謠言害得公司名譽受損。原來是淩巧巧在從中作祟,她氣憤的趁她不備搶過錄像帶。
“你幹什麽?快還給我。”
楚念晚躲開她,把錄像帶塞進包包裏。她看見了就要搶她的包。兩個人糾纏起來,淩巧巧擔心她會交給顧南塵,那時自己就真的完蛋了,動作越發用力起來,結果使勁一推她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一輛車慢速試過,司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拚命踩下刹車,緩衝的時候還是把楚念晚你撞上。
“念晚。”夏瑾笙正要接小家夥放學,然後就目睹了楚念晚撞到車子上的那一幕,又來了人淩巧巧嚇得魂飛魄散,東西也不要了轉身就跑。
顧不上追人,她趕緊去看楚念晚的情況,腿上有嚴重的擦傷和淤青,司機趕緊下車幫忙把她抱起來,送進了醫院。
折騰了許久,楚念晚才轉入普通病房,醫生說她的腿沒事,有事的是手在撞車倒地的時候,手去撐了,造成錯位。
所以再見到她時,楚念晚手上已經打上了厚重的石膏,她卻還不安分的躺在床上,下床要找什麽東西。
“你找什麽東西?我幫你拿。”
“嗯,包裏的一盒錄像帶你拿出來。”
夏瑾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黑色的錄像帶,還沒弄明白它的用處,楚念晚就讓她拿回去交給顧南塵。
她還在發愣,楚念晚就忍不住催促,“快去啊,不能耽擱了。解約合同和賠償金簽收是在下午。”
一瞬間,夏瑾笙似乎明白了裏麵是什麽東西,難怪她剛才跟淩巧巧爭吵的那麽厲害,也不再耽擱,她出門打車去了簽合同的地方。
“顧總,合約你也看過了,簽字吧。”
秦文衝顧南塵點了點頭,合約他已經看過了不存在問題,隻是以這種方式簽署實在是太有損顏麵。
“等一下。”夏瑾笙推門闖進來,她身後跟這溫順的職員,“賠償的事我想需要重新討論一下,到底是誰該賠誰。”
在她的堅持下,剪掉的錄像被播放出來,屏幕上出現的畫麵接上了之前的錄像,一個看不清臉的女生在裏麵瘋狂的剪碎衣服。
做完這些事後,等了一會兒等突然被人打開了,淩巧巧的身影出現在鏡頭裏麵。她給了那個女人一筆錢,眼睛突然移到攝像頭的位置皺起眉,“你去把這個處理掉。”
“好。”那個女生的臉也暴露在燈光下。
那個女生,夏瑾笙認識是他們學校高幾級的一個前輩,來公司實習的人中就有她,看樣子是被淩巧巧收買了。
淩思遠臉色難看,帶著他的人灰溜溜的離開,顧南塵不厚道的對著他們的背影補刀,“什麽時候我們再商談賠償事宜?”
果然淩思遠腳下一趔趄,顧南塵摟住她的腰,“你從哪裏得到的證據?”
“啊。”夏瑾笙想到了什麽突然抬起頭,正好撞到顧南塵的下巴,生理的鹽水冒出眼眶,“怎麽冒冒失失的?”
來不及解釋夏瑾笙就牽著他的手去醫院,到醫院時病房確實空的,一個人影都沒有。要不是護士告訴她住在這裏的人已經離開,他都要覺得自己之前的遭遇是在做夢。
“你怎麽了?”
到現在顧南塵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夏瑾笙把今天看到的都告訴他了。聽說淩巧巧把楚念晚推到撞到車上他很氣憤,找人教訓了她一頓。
以她臉上的精彩程度,估計一個多月都見不了人,得安分一段時間。
隻是楚念晚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熟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人影,工作也被顧南塵重新找人代替。
夏瑾笙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報警,人口失蹤之類的,突然就收到了她報平安的信息,讓他們不要擔心。之後定時也會電話聯係,唯一不會吐露的就是她的地址。
慢慢的,夏瑾笙也開始習慣了。而且公司旗下的新品牌發展越來越好,很多人慕名而來合作,她每天忙的頭重腳輕,沒有時間再去為別人的事操心。
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轉涼,一場寒雨一場涼。
郊外的別墅周圍的樹已經開始簌簌的往下掉葉子,喬秋若拿著自己從商場上給顧文生買的襯格子襯衫去敲門。
他又把自己關在畫室裏一整天了,自從安若櫻死後他就一心撲在畫作上,每天很少展露笑容不說,還經常想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就是一整天。
有時候甚至連飯也忘了吃。喬秋若覺得,顧文生離開了人根本不能活下去,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的三十幾歲男人,不靠譜的很,可她偏偏喜歡。
“我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嗎?”
突然被人闖入他一個人的世界,顧文生很不悅。荊淼的死讓他不由得聯想到了安若櫻,脾氣越來越暴躁起來。
這麽久了,他還是不能接受她已經離世的事情。
喬秋若習慣性的彎腰道歉,“對不起,我看天氣冷了,所以給你買了新衣服。”
“嗯,放哪兒吧。你可以出去了。”
“哦。”喬秋若愣了一下,眷戀不舍的看他一眼,神情暗淡,聽起來有些失落的口吻,“好的,我現在就出去。”
門開,門關。
顧文生又恢複到了一個人的寧靜,他卻不能在像剛才那樣心安理得的想安若櫻,喬秋若受傷的眼神在眼前揮之不去。滿腦子都是她的事。
真是遭了魔障。
顧文生扔下畫筆,揉著發漲的太陽穴。他知道喬秋若的心意,她很感謝他為自己做過的一切。既有能力,又能包容他的壞脾氣。
但是不心動,就是不心動。
他得找個時間跟她挑明,顧文生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他隻能讓她離開,助理再找一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