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幫忙
因為顧南塵最近鬧得歡,夏瑾笙一直起來的很晚,察覺到時外麵的門鈴已經按的哼哧響。
打開門卻見拖著行李箱的溫雅站在門前,她身邊是一臉尷尬的溫柔兒。
“早,這是怎麽了?”給他們讓她,然後就見溫雅拖著箱子吃力的搬進來,她的眉糾結在一起,明記得上一周溫雅說要在魏卿那裏住的。
現在又是鬧哪一出?
溫柔兒臉上燒熱,侄女任性連帶著她也跟著丟人,可是不順著她不行,家裏就這麽一個寶貝。
“是這樣的,我們家雅雅想在你家暫時留宿,不想回家,能先麻煩你們嗎?”
她沒有說這個暫時是多久,夏瑾笙目測了一下溫雅帶來的東西,“暫時”應該沒有像它字麵以上的那麽短暫。如果換作別人,夏瑾笙早就把人當成神經病哄出去了。
可溫柔兒不是別人,她是小家夥公司的領導人物,而且她也不是個會做出這麽瘋狂的事的人。一切,隻能用溫雅的要求來解釋。
她答應了下來,溫柔兒千恩萬謝,承諾給小家夥幾部好資源的電影,又叮囑了文雅一番才離開。
等送走溫柔兒之後,她回來時溫雅已經脫下鞋襪在毛毯上坐下,吃著小家夥的薯片看動畫片。跟個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而且還是毫不客氣,直接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的那種。
“說吧,你為什麽要來我這兒?”夏瑾笙偏頭痛,已經有些後悔草率的答應溫柔兒的請求了,溫雅似乎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重要的是,他們並不熟。
毛毯上的人癟了癟嘴,“如果不是把魏卿哥哥的廚房炸了,我才不想來你這兒。”
過了好久,夏瑾笙才從震驚中平複心情,她居然能把廚房炸了,“你也是厲害了呢。”
“誰知道高壓鍋會突然炸開的,差點讓我毀容。”想起那場事故,她就心有餘悸。手上也被炸出來的碎片傷到了,即使已經包紮傷口處卻還是有些微微犯疼。
除了同情,夏瑾笙真的不知道該怎麽看她好,估計是家裏寵壞了,所以廚房鍋具一竅不通。不過她倒沒有反感溫雅來自己家,隻是多了雙筷子,她該做什麽做什麽。
今天學校休假,下周有一個設計比賽,看誰的作品更新穎,超凡脫俗。她忙著畫圖,找靈感。溫雅接下來一句話無疑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一顆深水炸彈。
“我喜歡魏卿哥哥,我跟他表白了。”
幸好她現在沒有喝水,否則夏瑾笙能噴滿一整個電腦桌麵。饒是如此,她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嗽不止,“咳咳,你敢才說什麽?”
“我跟他表白,可是他逃走了。我想請你幫我支招追他。”溫情一本正經的說,麵上平靜,心裏卻在忐忑。自己的行為和要求都很奇怪,可是一回想到魏卿拒絕自己的畫麵。
心驀然缺了一個口,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才行,出生以來,家人都是一眛的滿足她的需求,隻有魏卿曾經那麽溫柔的照顧過自己。
一天之內接連受到刺激,夏瑾笙突然變得淡定起來,心裏起了戲弄她的心思,勾唇一笑,“要我幫你,你知道我和魏卿之間是什麽關係嗎?”
“知道。”溫雅瞪了她一眼,磨牙的聲音格外清晰,“他喜歡你,但是你現在已經嫁人了,對我構不成威脅。”
夏瑾笙囧然,沒想到她會這麽坦率。更沒想到魏卿還會把這種事告訴她,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自己還沒有死心?
她不知道的是,魏卿從來沒把這件事對第二個人說過,溫雅也是在住魏卿那裏的期間在他的書桌上跟臥室的床頭櫃上發現她的照片做出的推斷。
在魏卿拒絕她之後,她就想來找夏瑾笙幫忙,一方麵是嫉妒,另一方麵是想弄明白她身上究竟有什麽吸引他的魔力。
“我為什麽要幫你?”請“情敵”幫忙追男人,她就不怕自己暗中使壞嗎?真是單純。
“你為什麽不幫我?”溫雅反問她,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迷茫之色,相反,很自信,像篤定夏瑾笙一定會幫她一樣。
無知的天真。夏瑾笙挑眉壞笑,“因為我是壞女人啊,我享受有人追求的快感。”
為了達到逗弄她的目的,夏瑾笙不惜犧牲形象,抹黑自己。而溫雅卻沒有如同想象中那樣氣急敗壞,低著頭劉海兒遮住了她的麵部表情,隻聽得見陰森森的,“哦,是嗎?”
下一秒,另一個磁性的嗓音,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哦,是嗎?剛剛我沒聽清楚,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是顧南塵,夏瑾笙渾身的細胞都在發出恐懼的叫喧,完蛋了剛才的話已經被他聽到了。她突然看見了那壞丫頭臉上的笑。
她是正對著大門的,肯定一早就看見了顧南塵回來,故意套話,說到底,她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聽我解釋。”夏瑾笙哭喪著一張臉,就差抱著他的大腿跪地哀嚎以表忠心,“剛剛是跟她開玩笑的,我對魏卿……哦不,對其他男人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顧南塵沒有說話,手已經滑倒了她的腰上,這是個暗示性極強的動作,眼神裏的潛台詞就是:我們可以晚上秋後算賬。
小家夥無語的看著每次禍從口出卻死不悔改的媽咪,她的興趣更多的是在溫雅身上,“小姐姐,你怎麽會來我家?是要來我們家住嗎?”
她看見了溫雅裝行李的綠色皮箱。
“是啊。”聲音輕輕的,細細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很軟,跟剛才截然不同。因為顧南塵在場,他給她的感覺跟溫存很像。
於是,溫雅又回憶起了一直以來被老爸管教的恐懼,乖巧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夏瑾笙可算明白了她這溫順的性子是怎麽回事。
小家夥已經主動帶著她去客房收拾房間,留下夏瑾笙跟顧南塵解釋情況。說完後,口幹舌燥拿起水杯準備潤潤嗓子。
“你幫她追到魏卿,但是不能跟那個男人過分接觸。”顧南塵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噗嗤——
夏瑾笙的筆記本還是沒有避免遭遇水災的命運,手忙腳亂的擦水漬,“你剛才是認真的?”
“嗯?”
一個簡短的音節讓夏瑾笙頓時沒轍,顧南塵最討厭別人在他人真的時候跟他開玩笑,剛才她就差點犯了大忌。
不過讓自己的老婆幫著去追情敵,比起溫雅,顧南塵顯然荒誕的更多。更荒誕的是,她迫於他的淫威不得不答應。
飯後,夏瑾笙開始言傳身教自己當年倒追的曆史,因為有顧南塵的在場她說的磕磕巴巴,溫雅卻聽的津津有味。
“所以重點就是死纏爛打,耍流氓是嗎?”聽了溫雅還總結出經驗來。
“不是!”夏瑾笙大聲反駁她,雖然她平時自詡老司機,可是她三觀很正,溫雅現在才十七歲,法律上還是個未成年人。
這種時候要是對魏卿耍流氓成功,後者估計該進監獄了,而且溫存知道了這件事她一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為了打消她要獻身的念想,夏瑾笙開始對她催眠,“要矜持,高貴優雅。要讓他被你的魅力魅力折服。”
話音未落,兩道灼熱的視線全部集中於她胸前,一個是顧南塵,一個是溫雅。
溫雅裝模作樣的摸了摸下巴,“目測沒什麽魅力,顧大哥是怎麽被攻略的?”
“年少無知。”顧南塵學著她的樣子,落在夏瑾笙身上的視線越發深邃,帶著火,被他一看仿佛全身都燒了起來。
她氣的跳腳,恨不得指著兩個人破口大罵:膚淺的愚民,魅力是能用胸衡量的嗎?世俗!還有顧南塵居然敢說年少無知,啊呸,這裏年紀最大的就是他。
明明是根蔥非要裝什麽蒜呢?
越講學下去,夏瑾笙發現自己快被他們兩個人氣的七竅生煙,最後她忍無可忍的拍在桌子上,指著溫雅,“你不是寫小說的嗎?這種事情你不應該最拿手了嗎?”
她點了點頭,一副深切讚同的樣子。而後天真的支起下巴,“那我是應該下藥呢,還是應該下藥呢?”
“……”你今天應該是忘記吃藥,神經病院最近越來越看管不嚴了,什麽病人都往外麵放。
好不容易應付完纏人的溫雅,夏瑾笙已經躺在沙發上一掘不振了,趴著的視線正好對上顧南塵認真工作的下顎,棱角分明性感的想讓人上去咬一口。
她確實這麽做了,隻不過偷襲實施到一半就被他發現了,淩厲的視線讓她通體一震,老老實實的正襟危坐。
即便如此他簽字的鋼筆還是輕輕的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夏瑾笙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他又恢複到了認真工作的模式。
無趣的很,可是夏瑾笙就是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你為什麽要讓我幫她?”他們完全可以袖手旁觀,不插手魏卿和溫雅之間的事。而且小姑娘的喜歡,縹緲不定,沒準過段時間她又喜歡別的人了也說不定。
“鏟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