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接下來的漂流依舊刺激,隻是因為剛剛命懸一線,夏瑾笙後半個過程中都保持著高度緊張的姿態。
漂流完全程的時候,她竟如釋重負。謝天謝地,小命安全了。幸好小家夥今天沒跟著來,否則後果還真是不敢想象。
落水的時候,身體跟河底的石沙摩擦到,蹭破了皮,化開一道不大不小口子,又經過幾個小時在水裏浸泡,傷口邊緣泛白。
冰火兩重天的是裸露在空氣中的嫉妒被灼陽曬紅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碰仿佛那塊的皮膚都要撕裂了,這是曬傷了。
“一會兒去買點藥。”顧南塵抓過她的手看,卻因為沒收主力道讓夏瑾笙疼得呲牙咧嘴,吸了一肚子涼氣,埋怨道:“你就不能輕點?”
“下次注意。”
謔,居然還敢有下次。敢有下次就……滾,離婚!
總之這次的漂流是多災多難的,唯一的收獲就是幾張不錯的照片,意外之喜就是攝像師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們:
“那個,我們能用你們的照片做宣傳嗎?”他敢肯定,這些照片被呈放出來後,一定會有更多的人來景點旅遊。
夏瑾笙本來打算拒絕,可奈何她身邊的人卻答應了,“可以哦。”
攝像師千恩萬謝,又為兩個人合照留念一張才離開。夏瑾笙不解的看著顧南塵,“為什麽要同意?”
“你猜。”
嘖嘖,男人心海底針。
日漸黃昏他們才回到家裏,小家夥早早的站在大門外等他們,看見時飛快的撲向他們,一家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
溫家別墅,溫雅剛從學校回來看到溫存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心髒一縮,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聲。
這個時間點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溫存經常板著臉又格外嚴肅,溫雅總是怕他的。
那道精明的視線鎖定了她,溫存從報紙中抬起眼,“回來了,過來坐下,我有事跟你談談。”
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移過去,溫雅放下書包後正襟危坐,溫順的看著父親,“爸,什麽事你盡管說。”
溫存才放下報紙,跟她臉對著臉,“你最近沒有跟那個叫錢雙雙的女孩聯係吧?”
“沒有。”溫雅一本正經的回答,自從上次她把自己從樓梯上推下來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聯係了,偶爾會在學校裏發現她惡毒的瞪眼。
以前把她當朋友被蒙在鼓裏,從友情的局中走出來後,她才真正認清錢雙雙可憎的麵目,那人在學校的風評委實不怎麽樣。
溫存點了點頭,“這就行,你打算怎麽處置她?”他們溫家的女兒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之前忙現在他有的是時間跟錢雙雙慢慢算總賬。
“啊?”溫雅一臉迷茫,她還以為跟錢雙雙之間已經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呢。現在又問她怎麽辦,她也不知道啊。
見此,他不由得搖頭歎息,他這個女兒還是太善良了,這些年溫雅在錢雙雙身上的奢侈品消費少說也有幾十萬,就這麽放過她實在是太便宜這種人,不值得。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留女兒繼續呆愣,溫存開始上樓準備換衣服,一會兒他夜總會那裏還有一個應酬。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回頭對溫雅說:“你們老師跟我聯係過了,他說你偏科嚴重,數學一塌糊塗,你現在還是高二,把寫小說的事停下。”
他這句話與其說是商量,那不如更像是命令,他可不想他溫存的女兒連個重點大學都考不上讓人笑話。再者,溫雅想要錢家裏有的事,一個簽約的小作者,公司旗下更不少她一個。
隻可惜,溫雅剛才被錢雙雙的事擾亂心魂,心不在焉的,所以沒有聽見他的話。
教訓錢雙雙的事,溫存也很快讓助理聯係了她的監護人,忠厚老實的鄉村父母聽到這個消息險些氣暈厥過去。
一開始兩個人是持著堅定相信女兒的態度,並認定溫存的助理是騙他們的錢,溫存更是詐騙團夥。
聽到這個消息,溫存嗤之以鼻,“弄一輛私人飛機,把他們倆綁也給我綁過來,我們家的東西一般人吃了都要給我吐出來。”
等那兩夫妻被強製帶到A市時,一路上都在惴惴不安,生怕遭遇什麽不測,溫存派去的人沒有為難,反而好吃好喝相待。但也是因為這樣讓他們更加不放心。
助理將他們送到錢雙雙住的樓房後,讓他們在這裏稍做等候就離開了。
兩夫妻哪裏能等的了,二話不說就開始打電話聯係女兒,被嚇壞的錢母甚至要打電話報警,錢父及時攔住了她。
“天哪,爸,媽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見到在她門口徘徊的父母錢雙雙怔鄂,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穿著打扮,下意識的就要逃跑。
錢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巴掌打在她那濃妝豔抹的臉上,怒火衝天,“你才十八歲,你看看你像什麽鬼樣子?”
她現在與清純陽光的高中生相悖而馳,煙熏妝烈焰紅唇,露臍的短上衣以及麵前遮住臀部的超短裙,胳膊上還挎著一個與年齡不符的精致包包。
這一身打扮,在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父母眼裏簡直就跟老家那些不安分出來賣的人相差無幾。尤其是錢雙雙現在剛成年,還是個在校的學生。
“你手上這個包包是怎麽回事?我記得你大表姐也有一個,老貴嘞,你咋用的起?”錢母一口純正的方言大呼小叫,錢雙雙皺眉對自己上不了台麵的父母越發不耐煩。
而她不知道本來對溫存的話還持有幾分懷疑的錢家二老,在見到她之後,當初的堅定開始動搖。
“我這包包是同學送的,A貨,不值錢。”錢雙雙麵不改色的撒謊,沒有在父母麵前提及溫雅的名字。路過的鄰居好奇的看了一眼,錢雙雙覺得他們丟了自己的麵子,臉上火辣辣。
趕緊打開門讓兩個人進去,“你們倆不是在老家呆著嗎?怎麽會突然過來?車費很貴吧。”
進到屋子裏,錢父險些氣鬱的吐出一口血,這房子裏麵的裝修家具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好,就跟電視裏的豪宅一模一樣,年紀小小的錢雙雙怎麽可能住的起這種地方?
溫存的話,他們現在全信了。
錢父怒不可遏,他一生行的正做的直沒想到卻生了個女兒這麽敗壞家門,他隨手抄起一旁的雞毛毯子對著錢雙雙就打。
“爸,你幹什麽?”錢雙雙尖叫著,一邊躲一邊哭。雞毛撣子打在身上的力道可不清,他身上很快就紅一塊紫一塊的。
錢母在一旁看著,隻是偷偷流淚,卻沒有要阻止丈夫的意思,錢雙雙納悶自己都快要被打死了那死女人居然還沒動作,埋怨起來,“媽,你傻站在這那兒幹什麽呢?沒看見我爸打我嗎?”
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對做長輩的尊重,大呼小叫。
“打你。”錢父冷哼,氣的胸膛一起一伏,“我今天不僅要打你,還要打死你,讓你在外麵不好好學習專門丟老子的人。”
錢父下手越來越很,專撿軟處打怎麽疼怎麽打,不打這小混蛋不長記性。
“爸,我到底做什麽了?”錢雙雙衝進廚房拿了一個不鏽鋼盆擋,錢父的雞毛撣子一落下盆就跟著擋下,發出清脆的“咣咣”聲。
父母莫名其妙的到來,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在挨打,一切都那麽難以解釋,她非弄個明白不可。
“嗬,做了什麽?你還好意思說,讓你來這裏好好學習,你卻來騙吃騙喝。”錢父氣急敗壞的打下去,雞毛撣子斷成兩節,“你是不是騙了那個叫溫雅的女孩不少錢,現在人家家長找上門了要你還錢,我看你怎麽辦?”
聽到溫雅這個名字,錢雙雙呆了忘記抵抗,錢父瞄準時機有一耳刮子把她抽到地上,她的頭撞到桌角磕出了血。錢母急了,擋在她麵前,無論怎麽說這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麽可能不心疼。
頭上的傷口很疼,可是恐懼籠罩了整個心扉。當初把溫雅推下樓梯的時候,她就很擔心溫家事後報複,可是一直沒有動靜。
打聽到溫雅沒事,有沒有人找自己麻煩,她才慢慢放下心來開始享受從溫雅那裏獲得的物質享受。這件事都快被她忘了,沒想到溫家卻追究了,還叫來了她的父母。
對方究竟是誰?是溫柔兒還是那個傳聞中的冷麵閻君的溫存?
她現在唯一剩下來的念頭就是:她完蛋了。
從溫雅那裏騙取的資金早就被她揮霍的差不多,更是花錢如流水的買了很多奢侈品包包,鞋子送給身邊的一些有錢好友。為的是在他們麵前有麵子。
錢父也不打了,悲壯的看著屋子的精貴裝飾,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們家在村裏已經算的上是個小康之家,隻是這次恐怕是要因為錢雙雙賠個底朝天了。
他的妻子抱著女兒傷心的哭了起來。
第二天,溫存的賬單就送到了,一筆一筆事無巨細,上麵的數字讓兩老眼睛的光芒盡失。他們選擇把房子賣了賠錢,不然能麽辦,難不成真的要眼睜睜看著錢雙雙進監獄?
後來,兩老連夜坐火車回去了。錢雙雙也被迫從學校裏退了學,到一個工廠裏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