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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一封神秘的電報

  孫宇澤最近有些奇怪,總是早出晚歸,比平時更忙了。但是瓷白也不想管他,隨他怎樣,最好不要在家。


  晚上的時候,瓷白打電話給父親,問著最近身體如何。得到一切安好,她才放心,然後說到想過幾天接他們來鬆陽住幾天。父親那邊卻回答說,最近家裏有些事走不開。過段時間了。瓷白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隻好就按照父親的意思了。


  自從上次茹心走後,好久都沒有聯係了。現在身邊也沒有說話的人,瓷白也隻能畫畫解悶。


  答應了雅潔的邀請,瓷白也不能遲到。按照約定的時間,穿好衣服化好妝,然後坐車過去。雅潔是一個人在鬆陽住,這次為了招待瓷白,親手做了很多菜。瓷白按照雅潔說的地址找去,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子。不算大,但是很幹淨整齊。雅潔說自己的父母為了做生意去了別的城市,隻留下自己在鬆陽。自己又不喜歡離開,所以一直呆在這裏,朋友不是很多,又是留學回來,平日也沒什麽多餘的事情要做。也覺得瓷白對她挺照顧像是個姐姐一樣,就特意邀請她來家裏做客。


  瓷白沒有想到雅潔竟然是一個人一直住在鬆陽。這樣的女孩,應該是挺獨立堅強的吧。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也會這麽的堅持。瓷白心裏不禁對雅潔多起一份好感。


  兩個人聊著心事一起吃著飯,瓷白不禁好奇的問:“那你以後準備幹什麽?”


  雅潔笑著說:“還沒想好,估計也是去投奔父母吧。”便不再說這樣的話題。


  瓷白那天送給雅潔項鏈的原因其實有兩個,一個是因為雅潔在日本對夢霜的照顧,作為小小的禮物。二是,她希望雅潔能接受禮物的同時,對自己有一份感謝,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可是。雅潔今天又請她吃飯,這分明是還禮,瓷白的心裏有一些異樣,雖然有句話叫做禮尚往來。但是,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些蹊蹺。


  但是瓷白也懂得掩藏,表麵上和雅潔還是有說有笑。但是還是要有一手的防範。


  吃完飯,謝過雅潔,瓷白也該回家了。雅潔熱情的送瓷白到樓下看著瓷白走遠才回到房裏。


  天色已經暗了,路上有一些嬉鬧的小孩子跑來跑去,大人總是好氣的喊著,怎麽那麽不聽話。街邊的風景還是那麽耀人,路邊一排排樹兒迎著清涼的微風,輕輕的揮舞著葉子,小鳥三三兩兩的在路邊啄著小小顆粒,有人從它們跟前走過,它們也不會害怕。還有一群飛的低低的麻雀,喳喳叫著就從頭頂飛過。


  瓷白的心情因為周邊的環境而顯的開朗很多,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出來走走。她也沒有坐黃包車,一邊欣賞著路邊的風景慢慢的走回家。


  回家的時候,看到孫宇澤焦急的樣子。一看到自己回來,連忙走過來緊張的問著:“去哪了?怎麽回來這麽晚。”


  瓷白一邊換著鞋一邊淡淡的說:“去雅潔家裏做客去了,以後你晚上才回來也就沒有給你說。”


  孫宇澤聽到“雅潔”兩個字。表情有些微妙的變化,然後疑惑的問著:“你去雅潔家裏幹嘛?”


  瓷白感到孫宇澤好似有一種緊張,雖然他平時掩藏的深,但是跟他相處久了,多多少少對他的情緒還是有一些了解的。邊好奇的問:“你怎麽一說到‘雅潔’就緊張啊?難不成……”瓷白故意露出一種無辜又想知道的表情。


  孫宇澤臉上變的沒有表情,淡淡的說:“反正你以後盡量不要跟她來往就好。”說完就出去了。倒是留下滿臉茫然的瓷白,孫宇澤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讓自己跟雅潔來往,不是因為他跟雅潔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瓷白想了想,也想不清楚。也就不想了。晚上夢霜也回來了,喊著好累。瓷白歎著氣給她熬了一些她愛喝的粥,端過去,又說到雅潔的事情,瓷白好奇的問著:“你跟雅潔認識那麽久,對她了解嗎?”


  夢霜喝了口粥,停下來想了想說:“了解啊。雅潔姐姐人很好。”


  瓷白看夢霜這麽單純的,問也問不出什麽,就隻好讓她快休息吧。


  一個月後,平常的夜晚,大家都坐在客廳聊著天。電話響了,孫宇澤在那邊說著什麽。然後又皺著眉頭。又有些驚喜的說著:“喜事啊。我去通知她們。”


  大家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茶。孫宇澤掛了電話走過來笑著說:“夢霜,你覺得錢市長的公子錢舒益如何?”


  瓷白聽到這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夢霜有些不高興的說:“不怎麽樣啊。”


  孫宇澤看到夢霜臉上平靜的表情,緩緩說:“這樣的,錢少爺想讓媒人過來提親……”話還沒說完,瓷白淡淡的開口:“夢霜還小,再說,成親是一輩子的事,再是什麽市長公子,那也要夢霜喜歡才行。”


  孫宇澤點點頭,覺得有道理,就認真的問:“夢霜,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夢霜竟然絲毫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就姐夫這樣的。”說完,所有人都有些尷尬,夢霜連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才結結巴巴的補充:“姐夫這樣好的……男人……當然……所有女人都……會喜歡啊。”又覺得這句話好像也沒有緩解什麽。也就閉口不再說話。


  瓷白輕聲咳了句,然後笑著說:“那既然你不喜歡那個錢少爺,就不要讓人家提親了,到時候不好看了。”


  孫宇澤沒有說話,輕輕點點頭。


  夜晚外麵的風突然刮的猛烈起來,看來要下雨了。瓷白已經回到房間準備睡覺。孫宇澤也鋪好地毯躺了下去。良久,孫宇澤才開口:“我在藥鋪旁邊給夢霜買了一套房,讓她搬過去住,也省的每天這麽麻煩。”


  瓷白清楚孫宇澤是因為今天夢霜的話,害怕她心裏有所顧忌,才這樣做的。但是她還是淡淡的說:“住那麽遠,我也不放心,還是就住家裏吧。”


  孫宇澤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就睡了。


  因為開了藥鋪,夢霜每天都早出晚歸。一個小小的姑娘家,成天在外麵跑著,瓷白倒是有些心疼,總是說她,店鋪要經營好,但是身體也要照顧好。而且店裏也雇了好多夥計,不需要她每天那麽忙碌的。


  白天的時候,瓷白還是像往常一樣,學畫畫。喝喝茶聽聽戲,偶爾會打打麻將。晚上的時候,夢霜才回來跟她說一說店裏的事情。她總是認真的給一些建議。


  一連近一個星期都這樣。瓷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身體近些天感覺好了很多,就準備中午吃完飯去“回夢堂”看看。


  瓷白坐在梳著台前,梳著柔順的秀發,梳子輕輕滑到她的脖子,細白纖長的脖頸上那條傷疤變的有些淡了,但還是那麽刺眼。以前看到這個疤的時候,總是覺得一些心疼。現在,每次想到是孫宇澤的傑作,便不想多看一眼。


  她塗了點胭脂,穿件包頸的綺絨湖綠色長旗袍,外麵披了件綢絨小外套就出去了。外麵的陽光微弱的照著大地,最近一連快一個星期都是陰雨天,氣溫也降了不少,空氣中滿滿的都是潮濕的味道。瓷白的小跟皮鞋輕輕的踩在地上,好似一串串美妙的音樂。


  瓷白剛走到“回夢堂”門口,就看到夢霜匆匆的出來,也沒看到自己,一直朝大街走去。瓷白連忙靠後躲在一個路人身後,她不知道夢霜這麽著急是要去幹什麽。在鬆陽,夢霜應該沒有什麽朋友吧。她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在夢霜身後。


  夢霜一直朝前走,匆匆的走過一條街又一條街,然後輕輕轉過頭。瓷白連忙躲在一個攤販旁邊,夢霜又繼續往前走,直到在郵局前麵才停下來,慌張的進去。


  瓷白心裏想著,夢霜到郵局幹嘛?給誰送信嗎?或許是給家裏報個平安吧。正想著,夢霜已經出來了。


  瓷白躲在郵局旁邊直到看著夢霜走遠,才進到裏麵。問裏麵的營業人員說:“請問剛才那位小姐是來送信嗎?”


  營業員是個30多歲的大哥,搖著頭說:“是發電報。”


  瓷白有些好奇,開口道:“是發給哪裏的?”


  那個大哥看了瓷白一眼,冷冷的說:“我們有規定,不能隨便看發信人的私人信息。”


  瓷白點點頭,歎口氣裝作難過的樣子,說著:“大哥,她是我妹妹,前些日子我父母逼她成親。她每天在家不吃不喝尋死覓活的,今天又突然偷跑出來發電報,我擔心她是不是有什麽危險,才過來看看。要不然真的被誰騙了,那這.……”


  大哥聽著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隻見瓷白說著停下來,又滴著眼淚,抽泣著繼續:“你說,她要真的有個什麽事,我怎麽交代啊?我也不活了……”


  大哥連忙同情的拉住瓷白,說:“太太,您別別……看吧。這就是剛才那位姑娘發的電報。”


  瓷白連忙擦了眼淚。隻見寫著:馮敬寅,10月28號下午3點臨池井宣路萬福茶樓見。落款,楚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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