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曲歌來回夢堂
瓷白和夢婉都為他的策劃感到滿意。夢霜笑著走到孫宇澤跟前說:“姐夫,采購藥材的事情,能不能我來負責?”
孫宇澤微笑著回答:“這就是為你策劃的藥鋪,隻要你願意,當然由你負責。”
夢霜驚喜又開心的點著頭謝過孫宇澤。看過店鋪,回到家裏,夢霜因為有了店鋪的事情,顯得又緊張又激動,口若懸河的給瓷白講著自己的計劃。瓷白認真的聽著,不時的也發表一些意見。
一天就這樣忙碌的過去了。晚上,夢霜回到回房休息了。孫宇澤敲了瓷白的房門走了進去,抱著自己的那一席鋪蓋。
瓷白眉頭緊皺,不高興的問:“你要幹嘛?”
孫宇澤一邊鋪著地毯,一邊回答:“看不出來嗎?”
瓷白也不想跟他多說話,懶得理他。就自顧自的睡覺了。
這樣的夜晚,馮家的四個人估計都難以入眠。瓷白心裏算著籌劃著離開孫家的日子,可是,這夢霜現在這樣一攪和,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孫宇澤看到瓷白心情漸好,想著兩人還有回旋的餘地。夢霜是高興的睡不著,天上掉下餡餅般可以擁有夢寐以求的一間藥鋪。還有可煙,這個可憐又內心孤寂的女人,一邊想著瓷白知道她做的事情,一邊忍受著失寵之痛。
這一個夜晚,明明那麽尋常,那麽平靜。但是孫家每個人的心裏多多少少都有一絲波瀾。明月懸空,若隱若現的月光灑在窗台上。房間裏靜悄悄的,瓷白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但是她又睡不著,也不知道孫宇澤睡著了沒。她把背對著孫宇澤的背輕輕轉過來。隱約看到地上的孫宇澤倒是睡的很安詳。她心裏不禁嘲諷自己,自己要是也能沒心沒肺,就不用過的這麽痛苦。
醒來的時候,天邊好像露出魚肚一般,地上的孫宇澤還沒有醒來。瓷白輕揉睡眼,小心的穿好鞋。給孫宇澤蓋好被子,然後才出去洗漱。
正對著鏡子刷牙,孫宇澤突然就站在自己身後,瓷白嚇一跳。孫宇澤一邊站在瓷白旁邊一邊擠著牙膏問:“幹嘛起這麽早?”
瓷白刷完牙,漱了幾口,才回答:“睡不著了。”瓷白起來的時候就穿了件淡藍蠶絲睡袍,剛好孫宇澤站在她旁邊,她睡袍一邊的肩膀輕輕滑落,露出滑嫩白皙的肌膚。她略顯尷尬,素手連忙把肩膀的衣服扶上去。孫宇澤也穿的是一件藍色的睡袍,兩個人看著鏡子中,倒是有些刻意一番。
瓷白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在小小的空間內,如此曖昧。她轉過頭就準備出去。也不知道怎麽了,腳底下可能濺到水花,穿的拖鞋有些滑,她不小心就滑了一步,身體瞬間向前傾斜,差點就要栽倒了。
孫宇澤還好眼疾手快,立刻扔了手中的東西就去抱她。也不知道是瓷白變胖了還是腳下實在很滑。孫宇澤連同瓷白一起摔倒在地。隻是,孫宇澤仰麵先倒下,瓷白軟軟的倒在他的身上。兩個人臉對臉,眼睛對眼睛,而且,孫宇澤剛才正刷牙,嘴上的泡沫也沒顧得擦,現在瓷白的嘴唇上也占著白白的小泡沫。孫宇澤看到小花貓一般的瓷白,雖然還被重重的壓在身上,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瓷白的睡衣絲綢質感很棉,衣服在她要滑到的瞬間也肩膀不在肩膀上,袖子不在袖子上了。她知道自己有些狼狽,但還是朝笑話自己的孫宇澤白了一眼,就要站起來。
孫宇澤看到瓷白瞪了他一眼,忍著收斂笑容。瓷白那張精致冷漠的麵容離他隻有0.5公分,他迅速的抱住瓷白,在她臉上綴了小口。瓷白猛然掙開他,一隻手推著他,一隻手胡亂擦著他剛才親過的地方。
孫宇澤坐起身來,淺笑著看著眼前慌亂的瓷白。瓷白已經坐起來,手忙腳亂的擦著臉。看著還是一臉痞相的孫宇澤,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又整理好自己衣服,這才慌忙站起來,走出去。
窗外,漸漸太陽露出那淡淡的紅光一點一點的升起來。夢霜也早早的就起床,一直坐在房間裏認真的化著圖,對店鋪的整理規劃裝修,以及寫著一些計劃。她一絲不苟的思索描繪著,連瓷白進到房間她都沒有感覺到。
瓷白小聲的說:“看到你這麽認真,我心裏很舒心。”
夢霜不好意思的合著本子,連忙站起來說:“姐姐見笑了。能有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我必然要萬分珍惜。”
夢霜因為有了店鋪的事情,在孫家也沒有時間跟瓷白多聊天,一有時間就在策劃店鋪的事情還有和孫宇澤商量。瓷白也就是看著他們一起商量,幫著他們添添水倒到茶。
孫宇澤討論問題的時候,很細心很認真。看著他皺著眉頭的樣子,瓷白心裏忽然好些緊張。她好像很久沒有那樣過了。孫宇澤時不時會安靜的看著瓷白,然後對著她露出淡淡熟心的笑容。也會關切的問著:“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做這些,讓翠兒做吧。”
連續一個星期,孫宇澤和夢霜一直籌劃和去店鋪審查。兩個人也好似越來越有默契。夢霜也越來越喜歡這個姐夫,她覺得孫宇澤長的又帥又體貼。覺得跟他在一起,不管是一起商量正事,還是一起吃飯開玩笑,都心裏充滿樂趣。
一個星期後,店鋪基本的規劃已經製定好,也開始按照計劃實施。夢霜總是一有時間就去店鋪。瓷白偶爾會跟著她一起去,後來也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總是跑來跑去被孫宇澤阻擋了。
今兒個終於能清閑了,夢霜來到瓷白房間。笑著一邊踱步一邊打量著。拿著藥鋪的規劃圖讓瓷白看。甜甜的笑著,好像想到什麽了,說著:“對了,我在日本上學的時候,有個姐姐家裏是鬆陽的,也在日本留學。對我挺照顧。”
瓷白看著夢霜笑的那麽溫暖,聽著也很安慰。就說著:“那你有時間帶她來家裏玩啊,我們也感謝下她啊。”
夢霜笑著點點頭。
九月的清風已經透著涼意。瓷白的身體已經很垮了,這種季節她已經穿上了輕薄的外套來禦寒。時間總是這般飛快,她來不及回顧,應接不暇的問題接踵而來。
瓷白和可煙的事情也隻好一推再推,這對可煙來說既是好事又是壞事,但是起碼讓可煙暫時不用過慮太多。
孫宇澤每天也為了店鋪還有政府的事情跑前跑後。每天晚上回來都是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就睡著了。
半個月過去了,店裏基本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夢霜甚至連續幾天早早起來帶著店裏新雇的夥計去進購了很多藥材。眼看開張在即。藥鋪的牌子也做好掛了上去,是她們一起商量的,叫“回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