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過往雲煙該釋懷
瓷白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她閉上眼睛,尖銳的刀子似乎就要刺穿她雪白的脖子。
馮敬寅和孫宇澤兩個人異口同聲大喊著:“不要。”瓷白停下來。
馮敬寅難過的低聲開口:“我走。但是,你要好好的生活。”
瓷白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兩行淚水流了出來。她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看向馮敬寅,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的背影。她隻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心也漸漸遠去。終於,腳步聲消失了。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以前多這裏的時候,瓷白不知道愛人變路人的感覺,今天終於明白了。那一滴淚,如果珍珠般,珍貴卻不能多擁有。
豫西的死在孫宇澤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畢竟她是為了他而死的。孫家突然安靜了很多,家仆們認真的幹著家務事,不敢多嘴。隻剩下可煙和瓷白了。
吃飯的時候,可煙也不敢開口多說話,瓷白一向是不說話。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卻都是冷漠沉靜。
瓷白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裏,偶爾看看書,偶爾繡繡花。天氣有些煩躁,外麵的太陽火辣辣的。房間裏倒能清涼一些。晚上了,瓷白整理著思緒,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裏有點落寞。
“嘭”門被重重推開。瓷白眼睛掃過去,是孫宇澤。他喝了很多酒,很粗魯的推開門,又關上門。
瓷白有點害怕,因為她看到孫宇澤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他或許還沒有從豫西的打擊中走出來。
孫宇澤嘴角一抹冷笑,快步走到瓷白麵前。瓷白嚇的後退幾步,慌慌張張的說:“天色已晚,你快回房休息吧。”看到孫宇澤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連忙準備張口叫翠兒。還沒有喊出來。孫宇澤的嘴唇已經堵上她的嘴。
瓷白慌忙的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推開他。她的嘴巴裏充滿了他的酒味,她嗆的連聲咳了起來。她的手連忙捂住胸口,頭微微後轉,朝身後咳著。
孫宇澤卻又拽住她,他的兩隻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經不能動彈,她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他的吻覆蓋而來。
瓷白喘著氣,任他肆意的吻著自己。孫宇澤有些得寸進尺,他的力氣很大,抱起瓷白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的脫著她的衣服,甚至撕破她的衣服。他就如同發泄一般,就這麽肆虐著瓷白,一直就這樣下去。
瓷白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她閉上眼睛。期待著,期待著這個過程快快結束。她咬著牙齒,她感覺到自己快哭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除了馮敬寅,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如今,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接受現實。她強迫自己不要落淚,不要哭泣。她要自己堅強。她突然想到小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多麽無憂無慮,多麽貪玩,直到後來,經曆了夢婉的離世,她變得多愁善感,變得懂得珍惜,也變得安靜。再到後來,她又經曆了馮敬寅娶了左紫環,她變得憤世嫉俗,變得冷漠寡言。她好難過,她多想回到以前的自己,回到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日子。
孫宇澤沒有顧及到瓷白的難過,他依舊粗魯的享受著,他看著麵前沒有遮掩的瓷白,這個女人從此以後,就真正屬於自己了。他帶著酒意,狠狠的對待瓷白。瓷白忍受著陣陣疼痛。
終於結束了,孫宇澤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虛弱的躺在瓷白身邊,片刻就睡著了。瓷白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久,坐起來。穿起衣服,就去洗澡。
一大早,孫宇澤終於醒了,他的酒也醒了。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怎麽會在瓷白房間。然後搖著頭仔細想著昨晚發生了什麽,終於想起來,隱隱約約好像來到瓷白房間,親吻了她,還抱她到床上,然後……他好似明白了,有點內疚。旁邊沒有瓷白的身影,他連忙坐起來。看到瓷白進房間。
瓷白沒有看他。孫宇澤也有點尷尬,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坐起來又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連忙又匆匆穿上襯衫。他故意咳了幾聲,試探的問著:“那個,恩。我……我們?”可是,他一開口就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瓷白冷冷的回答:“穿好衣服就快出去吧。”
孫宇澤的心有點受挫,但還是微笑著說:“嗯。昨晚你應該沒休息好吧,等下好好休息一會,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說完,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有所平靜,孫宇澤安排翠兒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瓷白身邊,好像生怕她想不開,做一些傻事一樣。
國內戰事又起,人心惶惶。日本又對中國虎視眈眈,近日孫宇澤每天都很忙,很晚才回家。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也不敢跟瓷白多說話,每次回來就回他房間休息了。
隔了一個星期左右,瓷白的心情漸漸有所舒展。孫宇澤告訴翠兒讓她帶三太太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瓷白覺得每天在房間裏,悶也會悶出病,還不如出去走一走。就帶著翠兒上街去了。
很久沒有出來,鬆陽本來對於瓷白就不是很熟悉,現在變得更陌生了。街上到處都是商販,各種小玩具。熙熙攘攘都是人。翠兒很高興的跑在前麵看到什麽都很興奮的喊著:“三太太,快看啊,多好看。”
瓷白跟在她身後,回報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她似乎看到了素晴,一樣單純的丫頭。她看到翠兒站在胭脂小販的攤前,好奇的東瞧瞧西瞧瞧,拿著一盒胭脂很喜歡的樣子。
瓷白走過去,沒有多想,掏出錢遞給攤販說:“一盒胭脂。”翠兒有些恍然的看著瓷白,握著手中的胭脂盒,激動又感謝的說:“謝謝三太太。”翠兒的眼睛流露出開心和感激,或許從來沒有人這麽注意過她吧。
翠兒有了那盒漂亮,又對她來說來之不易的胭脂。內心都是滿足,也不往前跑了,跟在瓷白身後。很聽話的樣子。
逛了一會,瓷白也累了。就回到孫家。可煙還是約了其他太太去看戲了。翠兒滿心都是高興,看到孫宇澤回家,開心的對孫宇澤匯報:“孫部長,今天三太太心情好了很多呢。”
孫宇澤點點頭,對翠兒表示讚許。然後開口:“好好照顧三太太。”
自從上次和孫宇澤有過肌膚之親後,瓷白的心裏總是莫名其妙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而且是在那件事情發生後,一個多月,她也沒有來紅。她的心更緊張了,難道是……不可能的,隻有一次,怎麽就會……但是……她心煩意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瓷白心急如焚,要是真的懷了孫宇澤的孩子,她估計自己會瘋掉。她理了理思緒。稍微安撫心情,叫來翠兒,說:“翠兒,我最近心情挺好,明天我們一起去上街買些東西吧。”瓷白這樣說的原因還有,她心裏明白,翠兒再怎麽說也是孫家的丫鬟,肯定是向著孫宇澤,到時候若是給孫宇澤匯報,那還不如讓翠兒感受到自己近日心情確實好轉,確實隻是想要出去逛街而已。
第二天,在孫宇澤的允許下。瓷白帶著翠兒又出門了。翠兒還是那麽雀躍,看到美好的東西總會停住腳步欣賞一番。瓷白是有心事的,找著機會去個醫院確診。
翠兒此時又看到賣糖葫蘆的,開心的跑過去,買了兩個跑到瓷白跟前,笑著說:“三太太,糖葫蘆哦。快吃吧。”
瓷白小心翼翼的接過翠兒買來的糖葫蘆。又心裏苦笑著,這丫頭,怎麽這麽愛吃啊。瓷白一個大家閨秀,在大街上拿著糖葫蘆,她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不願讓翠兒顯的尷尬,再說,在鬆陽又不認識別人,也不管那麽多了。就跟著翠兒大口吃起來。
吃了一個山楂,突然瓷白覺得肚子有如翻攪,有種想吐的感覺。額頭上頓時冷汗滴滴,她扔下糖葫蘆,手扶著額頭,痛苦的說:“快,送我回家,我……”還沒說完,就已經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