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花影起舞翩翩飛
三姨太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莫名其妙,連忙過去扶住瓷白。問著馮敬寅:“你這是幹什麽?”
馮敬寅突然站起來,握緊拳頭,副官也連忙在一旁勸說著讓他別生氣。馮敬寅看著地上的瓷白,狠狠的說著:“疼嗎?疼嗎?”
瓷白依舊不知所措,她從來沒有見馮敬寅對自己發這麽大的火,她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牙齒把嘴唇都快咬出血了。馮敬寅突然大聲喊著:“你還知道疼啊?你疼在哪裏?你見孫宇澤怎麽不告訴我啊?你難道就忘了他傷害了我們那麽多?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他吼著走到瓷白的身邊,跪在她旁邊,狠狠的搖晃著她的身體。
瓷白的身體被狠狠搖晃著,她喘著氣,低聲有力的說著:“我恨不得他去死。”馮敬寅終於兩隻手垂下,他盯著瓷白,狠狠的問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見孫宇澤了?”然後又變得緊張“他有沒有傷害你?是不是又威脅你了?”說完樓住瓷白,等著她的回答。
瓷白咬著嘴唇,呼著氣,輕輕的搖頭:“他是來道歉的。”
馮敬寅緊緊的抱住瓷白,一字一句的說著:“隻要他沒有再傷害你就好。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親手殺了他。”
副官在一旁站著,輕輕說著:“少奶奶,少將真的太擔心你了。少將得知孫宇澤出現在黃含塚那天,您也恰巧去那裏了,您卻沒告訴他。少將擔心孫宇澤又傷害到你,他隻是太緊張了……”
瓷白無力的聽著,她知道敬寅還是因為太在乎自己。眼角浮起一絲安慰,一絲笑容。但是,她還是選擇,沒有告訴馮敬寅,孫宇澤見她的真實意圖。她或許不想讓馮敬寅擔心,或許,她還想查一查,自己可能還有一些不知道的真相。
天氣逐漸變冷,馮府燒了暖爐,映的整個家裏都暖烘烘的。瓷白這時候抱著雪人下樓了。恰巧,樓下的大廳裏,四姨太和一位小姐在聊天。
這位小姐大概二十歲左右,穿著合身的洋裝,很溫婉的樣子,淡淡的妝容,淺淺的笑著。
四姨太看著正下樓梯的瓷白,笑著站起來跟瓷白介紹:“這是左司令的千金,左小姐。”瓷白知道左司令家裏有三房姨太太,一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對女兒視如掌上明珠。這左家千金平日也不愛出門,沒想到今日怎麽來馮府了。
瓷白撫摸著雪人白白的毛,走到跟前。笑著,略略點著頭,說:“一直聽說過左司令家的千金不食人間煙火。今天總算見到了。”
左小姐含笑說著:“馮少奶奶過獎了。”寒暄了幾句,瓷白就上樓了。
馮敬寅最近一直忙於公務,白天也不在家。瓷白坐在房間裏,抱著雪人和素晴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瓷白想到,素晴很小的時候就到她家裏給她做了丫鬟,雖然名義上是丫鬟,但是她跟素晴的感情就像姐妹一樣。素晴比她小一歲,也應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素晴。
瓷白手托著腮幫子,仔細觀察著旁邊還在逗雪人的素晴。素晴好像感覺到一直被注視,不好意思的嘟囔著:“小姐,你幹嘛這樣看著人家啊?”
瓷白似笑非笑的,故意又帶點壞笑說著:“素晴啊,我準備給你找個好歸宿。”說完,故意掰著手指算著:“選誰啊?”然後又托著腦袋作思考狀。
素晴臉色嬌紅,羞澀的撇著嘴說:“小姐,你就會欺負人家。我不要嫁人,我就要跟在你身邊。”
瓷白裝作不高興的說著:“你今年也20了,也該找個婆家好好過日子了。我可不想讓你賴在我身邊一輩子。哼。”說完,又笑出聲。
素晴還是緊張的羞澀,不知道該說什麽。瓷白看出來素晴是害羞,就拉住素晴的手,認真的說著:“你跟在我身邊也快十年了,一直對我照顧有加,現在也該到我為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選個好人家。”
素晴低著頭,紅著臉,又有點感動,又夾雜難過。慢慢抬起頭,看著瓷白,複雜的感情,化作一聲:“小姐……”
瓷白也微微有點難過,如果真的素晴嫁人了,自己身邊更孤獨了。她連忙轉移話題,問道:“哦,樓下那左小姐也不知道走了沒有。”
素晴回答:“還沒有呢。最近四姨太總是經常出門,好不容易今兒個在家。”
瓷白聽了,默默的說著:“四姨娘最近經常出門原來是去找這左小姐。不過,這左司令的千金怎麽會和四姨娘關係這麽要好呢?”
素晴小聲的瞧瞧趴在瓷白耳朵上說:“小姐,我聽小蓉她們說,最近四姨太經常出去,有幾次回來的時候,是左司令的車送回來的。也不知道……”
瓷白微微一怔,馮將軍去世也一年了,四姨太雖然以前受寵,但是現在沒有馮將軍的寵幸,成天出去打牌看戲,說起來,四姨太其實也才三十出頭,要真是在外麵有個男人,那也不奇怪。隻是,瓷白有點小詫異,難道四姨太跟左司令搞在一起了?那就不奇怪了,這左小姐平日也不跟旁人來往,現在卻和四姨太在聊天。那隻能說,四姨太現在是想掩人耳目,明的是跟左小姐有關,暗的是很左司令有染。她微微歎口氣,不知道該替誰惋惜還是替誰無奈。
想著想著,馮敬寅就進房間了。素晴問候一聲,少將好。也就出去了。瓷白還沉思在四姨太和左司令的關係中,看到敬寅進門。嚇了一跳,緊張的問著:“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啊?”
馮敬寅看著眼前這個如貓一般的女人,柔柔軟軟,美麗中散著慵懶的麵龐,偶爾懂事伶俐,偶爾又捉摸不透,現在還膽小的被嚇著了。他被逗笑了,又充滿憐愛的過去抱住她,溫柔的輕語:“想你了啊。”
瓷白輕輕推開他,裝作不屑。揚起精致的臉頰,問著:“想我什麽?”
馮敬寅故意壞笑著,手抬起瓷白的下巴,他的臉湊上前,兩個人隻有一厘米的距離。他輕輕說:“想你的溫柔。”說完,閉上眼睛就覆蓋而來。兩顆心緊緊的相貼著,瓷白瞬間忘了所有。享受著這溫柔的吻。
馮敬寅抱起瓷白,她的身子輕盈的像隻蝴蝶。他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心愛的男人。他輕輕俯下身,嗬護著她每一寸白皙的肌膚。兩個人很久沒有這樣親密了,自從瓷白流產之後,一直擔心她的身體,今天,兩個人已久的激情又開始燃燒。
累了,兩個人躺在床上,蓋著柔軟的杯子。瓷白躺在馮敬寅的懷裏,抱著他,試探的輕輕的問著:“敬寅,你覺得四姨娘會不會再嫁?”
馮敬寅沒想到瓷白竟然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立即回答:“不可能。她是父親的姨太太怎麽能再嫁呢。”
瓷白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又輕輕問著:“我是說,假如呢。”
馮敬寅麵無表情嚴厲的說著:“馮府的臉麵往哪放,除非她死了。”
瓷白聽到敬寅這麽堅決的態度,也不敢繼續說下去。就隻好轉移話題,又問著:“你剛才上樓的時候,看見左司令的千金也在樓下嗎?”
馮敬寅笑著看著瓷白,捏捏她的臉,回答:“看到了。她和四姨娘正商量什麽事情。”
瓷白躺著歇了一小會,就起身,背對著馮敬寅穿著衣服。潔白的玉背美麗的線條。她扣好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整理了頭發,鏡子裏,她的麵容無暇唯獨脖子上一抹暗暗的傷疤。她看了一眼,笑著站起來準備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