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到深處自然濃
感情這種東西很奇怪,每天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很開心很高興,當沒有見到他的時候,就會覺得焦急。
白天累了一天。歇了一會兒,天就已經黑漆漆了,夜色朦朧。
瓷白自從受傷之後,一直住在馮敬寅的房間。馮敬寅晚上就睡在沙發上。而今天晚上,瓷白又上樓,換了衣服。馮敬寅也進來了,試穿了瓷白給他新買的睡衣。開心的不想脫掉。
瓷白走過去,故作生氣的說:“快脫了,等明天洗了之後再穿。”
馮敬寅很久沒有撒嬌了,以前小時候是跟母親撒嬌。可是那也是6歲之前的事了。他已經忘了自己還會像個小孩子,他開心的撒嬌:“我不想脫,我還想穿會。”
瓷白就伸手想幫他脫掉,馮敬寅連忙就擋住。兩個人就打了起來,笑著笑著,馮敬寅的力氣有點大。不小心,兩個人都倒在床上,都是側麵,四目相對。瓷白連忙低下頭,不敢繼續看他。馮敬寅麵帶淺笑,慢慢的嘴唇就湊上去。瓷白沒有抗拒,隻是沒有反應。她是第一次被吻。臉色緋紅,緊張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馮敬寅吻著她,輕輕的在她嘴邊,一點一點,像是品嚐美味的櫻桃。瓷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期待著更加深入的吻。他把手輕輕放在瓷白的腰間,然後兩隻手緊緊的摟住她,身體向上傾,慢慢趴在瓷白的身上。這是他們彼此間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他們已經成親兩個多月,卻因為總總原因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
馮敬寅看著自己身下的瓷白,微微閉著眼睛,似乎有點緊張。他的手輕輕拂過一縷擋子瓷白額前的發絲。很溫柔很溫柔。瓷白不經意的也開始微微顫抖著,回應著。馮敬寅的唇已經到了瓷白的脖子,到了傷疤之處。他沒有停下來,而是愛撫的親吻了傷疤。瓷白睜開眼睛看著馮敬寅,帶著緊張,帶著期待,帶著愛戀。
馮敬寅對瓷白笑了笑。這個笑似乎包含了心疼,包含了愛慕,包含了責任。就這樣繼續著,繼續著兩人彼此之間的愛,兩個人纏綿在一起。
瓷白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旁還在熟睡的馮敬寅,不禁感到一絲溫暖。她仔細的看著他。他寧靜的樣子好像忘了所有繁瑣的事情,那麽安詳,那麽讓人覺得心疼。瓷白好像看不夠一樣,嘴角還露出微笑。手輕輕伸過去,撫摸著那張自己恨過現在又愛的臉。她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就是最幸福的時候了吧。
馮敬寅也醒了,看著瓷白看著自己,微微笑著問:“你醒來多久了?”
瓷白笑著回答:“不久。”又補充了一句“也沒看你多久。”兩個人都忍不住笑了。
已經臘月二十八了,還有兩天就過年了。馮敬寅最近也一直比較閑,有較多的時間陪著瓷白。外麵下雪了。很大很大的雪,白白的覆蓋在路麵上,不到一會,就厚厚的一層。路上有一群群小孩子鬧著打雪仗,堆雪人。還有一陣陣鞭炮聲,看來是真的快過年了。瓷白站在陽台上,看著樓下的所有,不禁感歎道,一年又一年,這麽快。馮敬寅就進來了,開心的說著:“瓷白,快下樓來看看我要給你的驚喜。”說完拉著瓷白就往樓下跑。
瓷白驚奇的問:“什麽啊?快告訴我。”馮敬寅回到:“到了你就知道了。”說完拉著瓷白跑下樓。
院子裏麵已經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雪。隻有一串來回的腳印。順著腳印,前麵是個胖胖敦敦的小雪人。瓷白忍不住笑出聲。
馮敬寅別了一眼瓷白,故意生氣的說:“笑什麽啊,這就是你。”
瓷白也故意裝作生氣,埋怨著:“我哪有那麽醜啊。”說完兩個人都笑了。馮敬寅又拉住瓷白的手說:“禮物不是這個了。”說完又拉著瓷白的手走進房內。瓷白不禁有點緊張,到底會是什麽呢。
走到房間內,馮敬寅走到桌上的小盒子,打開盒子,拿出一隻雪白雪白的小貓,跟雪一樣的白,一樣的柔軟,小小的縮在一團,跟馮敬寅的手幾乎大小一樣。懶懶的被馮敬寅拿起來“喵”了一聲。
瓷白驚喜的跑過去,小心翼翼的接過馮敬寅手中的小貓。輕輕的捧在手中。它的毛那麽柔軟那麽順滑,那麽可愛。小巧的縮在一起。瓷白緊張的抱在自己懷裏,眼睛都不想離開這可愛的家夥。然後問馮敬寅:“你怎麽知道我喜歡貓啊?”
馮敬寅嘴角微微上翹,笑了一聲,回答:“我猜的。”
瓷白明顯不相信,她看著小貓,開心的問:“那給它取個名字吧,叫什麽呢?”
馮敬寅手也伸過去輕輕摸摸小貓。隨口說道:“楚小白?”
瓷白癟癟嘴:“才不要呢,難聽死了。就叫雪人吧。反正你今天送給我了兩個禮物,我就這樣全都收下了。”
馮敬寅也高興的說著:“恩,我還在愁你怎樣收下我送給你的雪人呢,沒想到竟然以他冠名。不錯。”
兩個人開始逗著小貓玩,瓷白讓丫鬟拿來牛奶給小貓喝。小雪人靜靜的躲在瓷白的懷裏,好像知道她就是自己的主人。可愛的打著哈欠。逗得旁邊的人都笑了。
四姨太聽見笑聲也下樓來湊熱鬧,還沒見她下來,走在樓梯上時就聽到她喊著:“呦,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丫鬟過去給她說著少將給少奶奶送了一隻小貓。四姨太笑著走過來也逗著小貓玩。
正說笑的時候,管家走進來,說:“少將,林少爺和許小姐來了。”說完,林子謙帶著那位許小姐就進來了。
許小姐是臨池城的大家閨秀,家裏做生意,很是有名。去年許家和林家也聯姻,也就是說許小姐是林子謙的未婚妻。許小姐略施粉黛,穿著華貴但是不失典雅,也是留過洋回來的,所以說話禮節上都十分懂禮儀。跟林子謙站在一起也十分般配。林子謙這次也穿很得體,麵帶笑容,
馮敬寅連忙招呼林子謙和許小姐坐下。丫鬟們就去倒茶了。四姨太也熱情的坐下來準備和大家一起聊天。瓷白抱著雪人跟他們微微打過招呼。許小姐卻開心的走過去,她似乎也很喜歡雪人,摸著小雪人,稱道:“好可愛。”
瓷白看到許小姐也跟自己一樣的喜歡貓,就笑著說:“你要不要抱著?”說完,把雪人遞給許小姐。
許小姐伸出細嫩的手,輕輕接過雪人。開心的說著:“我家裏以前也養了很多貓,不過,我去日本的時候,爸爸把它們都送人了。”兩個人聊著聊著就開心的熟悉起來。
林子謙和馮敬寅家裏是表親戚,自小,他倆感情就很好。小時候經常一起玩,現在雖然不經常見麵,但是感情也還是不變的。所以林子謙就趁著快過年這會來馮府多玩玩。過完年又要有公事要做了。兩個人避過前段時間不愉快的事情,以及馮將軍不幸遇難的事情。畢竟馬上就過年了,還是說點喜慶的。
過了小會,瓷白讓素晴把雪人先抱走。跟許小姐也坐在沙發上,大家一起聊了起來。四姨太端著咖啡,喝了小口,笑著說:“許小姐好久沒見啊,越來越優雅了。不過,你們也不小了,準備什麽時候訂婚啊?”說完大家都把目光聚到許小姐身上。
許小姐似乎沒有想過今天會遇到這樣的問題,有點尷尬,然後笑著說:“這得要問子謙啦。”
林子謙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似乎敷衍的說著:“到時候就會通知大家的。”然後好像有點心不在焉。許小姐的臉上也露出不易察覺的失落感。
既然林子謙和許小姐來了,三姨太也下樓來打招呼,命下人去準備晚餐。好好招待他們兩個。臨走的時候,許小姐對瓷白說著:“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希望我們以後成為好朋友。”瓷白笑著點點頭:“恩。”瓷白也沒有什麽朋友了,她也覺得許小姐是個不錯的人,心裏有點開心。
冬天的晚上總是那麽安靜。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瓷白累了一天躺下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馮敬寅已經不在了。她有些失落,轉過頭,卻發現馮敬寅已經穿好衣服。他笑著走到瓷白身邊說:“懶蟲,快起床了。我帶你去個地方。”馮敬寅的話裏帶著期待的表情。
房間裏暖暖的,瓷白故意賴著不願意起來。馮敬寅隻好笑著伸出魔手,逗著瓷白。瓷白笑著坐起身來,好奇的問著:“帶我去哪裏啊?”
馮敬寅神秘的搖搖頭,露出不能泄密的表情,緊緊閉著嘴唇,然後才笑著說:“去了你就知道。”
馮敬寅開著車,瓷白坐在旁邊看著大街上到處迎接新年的喜慶,心裏舒坦了很多。也不知道馮敬寅要帶他去哪裏。車子終於在一家珠寶店門口停了下來。
瓷白有些不解,瞪著眼睛轉過頭問:“去珠寶店嗎?”
馮敬寅微笑著點點頭說:“跟你結婚這麽久,也沒給你買過戒指。結婚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沒有婚戒呢?今天給你補一個。快下車吧。”
瓷白的心裏暖暖的,聽著馮敬寅的話,滿心都是驚喜。這家珠寶店是臨池最大最有名的珠寶。裏麵光顧的客人可都是富家太太小姐。門口裝飾的富麗堂皇,從門口都似乎可以看到裏麵的閃閃發光。
瓷白跟在馮敬寅身後,兩隻手緊張的輕輕攥在一起。珠寶店門口的門迎看到是馮少將來了,連忙推開玻璃門,鞠躬歡迎:“馮少將裏麵請。”
走進店裏,地板是雪白的大理石,天花板的墜燈閃著光芒。一排排櫃台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耀眼的金銀珠寶。瓷白有些緊張。
店裏漂亮的女店員穿著整齊的製服看到馮少將帶著馮少奶奶進來,連忙殷勤的推薦著店裏最昂貴的首飾。馮敬寅帶著瓷白走到鑽戒的櫃台前,店員立刻就笑著說:“馮少將要給少奶奶看戒指啊。有一款是法國設計師路易斯最新設計的,而且是限量版,少奶奶一定會喜歡的。”女店員一遍說著一邊從最裏麵的夢幻紫色盒子裏小心翼翼拿出一枚戒指。正如店員所說,她一打開那個精美的盒子,所有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投向那枚戒指。店員笑著介紹說:“要給少奶奶當然挑的是我們店裏最好的東西,這枚戒指的名字叫,愛情柔。寓意就是兩個人的愛情會像細水長流般溫柔恩愛……”
瓷白邊聽著店員的介紹,邊觀察著這枚戒指,小巧卻不失大氣,白金的細指環,又好像夾雜著點點鑽粉,輕輕的閃著光亮。中間綴著一顆切割麵複雜的大鑽石,鑽石的四周由細長的白金絲烘托著……戒指沒有複雜的製作,卻簡單的優雅別致。馮敬寅看著瓷白滿意的樣子,拿過戒指,輕輕的幫她帶上。
瓷白的手指很細很白。當馮敬寅把戒指戴在瓷白的中指上,她的手似乎充滿了希望,熠熠發光般。所有的店員都湊過來稱讚太美了,羨慕的看著瓷白。瓷白心裏暖洋洋的。這枚戒指似乎就是為她打造一般。
店員說出價格的時候,瓷白的心驚了下,這麽貴。馮敬寅笑著故意嘲笑她般:“怎麽?以為我買不起啊?”
瓷白不好意思的輕輕搖搖頭,小聲對馮敬寅說:“太貴了,還是算了吧。”
馮敬寅的手輕輕捏了捏瓷白的臉頰,微笑著:“傻丫頭,隻要你喜歡就好。”說完,就毫不猶豫去付了款。瓷白心裏甜甜的。
回到家裏,瓷白有意無意就看著手上的戒指,每次都是充滿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