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案件告破(將簽約,可投資)
“諾。”仆人領命而去。
若縣丞隨即用眼神示意差役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進入地道的仆人和差役便從茯苓居住的院子外跑了回來,二人下半身滿是黃泥,看著頗為狼狽。
“地道通往何處?”範望冷冷的向仆人問到。
“稟主君,地道通往倏的房間。”仆人答到。
“你立刻帶人將他押來此處。”範望對仆人吩咐道。
“諾。”仆人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一名男子便被範府護衛押到了茯苓居住的院子,鄖常定睛一看,那名男子正是昨日在禰廟帶領眾仆人搬木箱的範府隸臣。
“倏,你是自己交代還是先挨一頓鞭子?”範望冷冷的向隸臣倏問到。
隸臣倏突然跪在了地上,向範望頓首後說道:“仲君子和仲夫人是我殺的,是我對不起主君,主君要殺要剮,倏悉聽尊便。”
範望聞言便露出了失望以及痛心的表情,幾息過後,範望便對若縣丞說道:“此二人便交給你了。”
範望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若縣丞隨即命差役將隸臣倏和茯苓抓了起來。
“等一下,我有事想請教鄖君子。”被差役押著往外走的茯苓突然開口說道。
差役隨即看向了若縣丞,若縣丞點了點頭,差役便將茯苓押到了鄖常麵前。
“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對你產生懷疑的,如何知曉你房中有地道的?”茯苓還沒開口鄖常便向茯苓問到。
“對,你能告訴我嗎?”茯苓滿臉好奇的說道。
獄掾喜和若縣丞也向鄖常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鄖常隨即說道:“我對你第一次產生懷疑是在前日詢問你的時候,當時你雖然麵露悲傷之情,但我總覺得你表現出的悲傷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不過當時我以為你僅僅是和範君子的感情不夠深厚,所以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鄖常頓了下又說道:“我對你第二次產生懷疑是在昨日,昨日我重新梳理了幾遍案情,我越想越覺得昨日你在禰廟外那個突兀的行為有些反常,你若是真的很愛範君子,那麽你的悲傷之情便不會那麽假;你若不是很愛範君子,那麽你昨日的那個行為豈不是多餘?不過當我今日詢問你是否知道範君子將你送人之事,被你否認後,我又覺得你昨日的那個行為也有可能是想做給左庶長看的,所以又排除了你的嫌疑。”
鄖常又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對你第三次產生懷疑是在今日詢問你過後從你房間出來之後,前日我們來到這裏時,你正在親自洗染有黃泥的被褥,隨後又有一張剛洗過的方布差點被風吹到我臉上,後來我特地詢問過蕪荑,問你平日裏會不會自己洗被褥,得到的答案是你平日裏不會自己洗被褥,當時我還以為是你的月事來了,那張方布是你用來處理月事的,而被褥上的黃色汙垢是你因月事而大便失禁弄上的。”
鄖常又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今日我來到此處看見你又在親自洗方布,我依然認為那是你處理月事用的,後來我準備離開之時看到你準備洗的被褥上又有黃色汙垢,我便詢問枸橘你是否有病在身,因為健康的人是不會大便失禁的,而枸橘卻說你很健康,那麽你被褥上的黃色汙後便的確是黃泥。若你被褥上是黃泥,那麽黃泥是怎麽弄上去的呢?我想沒有人會故意將黃泥抹到被褥上吧?那就是不小心弄上去的。第一次有可能是你外出後將黃泥弄到了身上而不知,然後又將身上的黃泥弄到了被褥上。但是,一般人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往後必定就會多加注意,便不會再讓黃泥弄髒了被褥吧?此時我又想起了你前日不走心的悲傷之情,以及昨日的突兀行為。我再一細想,似乎前日你的臉上還略施了粉黛,因此看起來才美豔動人。之前我們推測過,凶手可能是從地道進來的,因此我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你與人有染,你的奸夫是晚上通過地道進入你的房間與你幽會,如此一切便解釋的通了。”
茯苓聞言哭笑不得,她不知真的是她露出的馬腳太明顯,還是鄖常的想象力足夠豐富。
獄掾喜和若縣丞聞言皆驚歎於鄖常的細心和推測能力。
若縣丞向差役揮了揮手,差役便押著隸臣倏和茯苓離開了。
若縣丞又對獄掾喜和鄖常邀請道:“伯寧、子恒,我將押解犯人回縣衙,二位隨我一起吧,我也好盡盡地主之誼。”
“多謝縣丞美意,我和子恒還要去向太守複命,下次再去叨擾縣丞。”獄掾喜謝絕道。
“既如此,那便後會有期。”若縣丞拱手說道。
“後會有期。”鄖常和獄掾喜也拱手說道。
若縣丞先行向範望辭行離開了範府,隨後獄掾喜也帶著鄖常向範望辭行。
當獄掾喜和鄖常來到範府正寢向範望辭行後,範望便讓兩名仆人分別捧著兩塊爰金走到了獄掾喜和鄖常身旁。
範望對獄掾喜和鄖常說道:“兩位辛苦了,還請收下薄禮,好讓我聊表心意。”
鄖常正想拒絕,這時獄掾喜開始拜謝範望,並從仆人手中接過了爰金。鄖常見狀也拜謝了範望,然後從仆人手中接過了爰金。
當鄖常和獄掾喜走下正寢台階後,獄掾喜便對鄖常說道:“子恒,長者賜,不可辭。”
“常明白了,多謝獄掾教誨。”鄖常受教的說道。
獄掾喜隨後便帶著鄖常騎馬朝江陵縣趕去,他們剛走沒多久,周泉、韓構、蘇勉和李厚也離開了範府。
“好你個周泉,竟敢誣陷我殺人。”蘇勉指著周泉怒罵道。
“我哪有誣陷你?我隻是將事實講了出來而已。”周泉當即反駁道,然後又指著韓構怒道:“你以為我像他?什麽都不知道還在那裏胡言亂語,害我差點被人當成殺人凶手。”
“誰胡言亂語了?我講的也是事實好不好。”韓構聞言也怒道:“不知是哪個寄豭,我隻是去如廁,卻要汙蔑我殺人。”
李厚聞言直接便揮拳打向了韓構,並罵道:“你才是寄豭,你全家都是寄豭,我也隻是將事實講出來。倒是不知哪個寄豭,張口便是胡言,我明明隻欠範曠三千錢了,範曠也沒有催我還,卻還要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