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順其自然
我咧嘴朝著三長老笑了笑,這話簡直和江夏說的一模一樣。
可二長老卻又在一旁歎了口氣,對三長老說道,“師弟,話雖這麽說,但是那天機閣,豈是我們小小歸元洞能夠招惹的了的,我看啊,若是這事兒搞不清楚,還是要和天機閣拉開距離為妙啊。”
“師兄,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倒是覺得謝廣和江閣主走的近沒什麽不好的,這從頭到尾,壞處我沒瞧見一點兒,反倒是因為江閣主對我們歸元洞多加照拂,你看我們這山門裏的弟子,現在走在外邊也不用再受人白眼了,這不挺好的麽。”
我明白三長老的意思,以前因為王陽為禍一方,惹怒了其他大門派,也給歸元洞招來了麻煩,畢竟人是從我們歸元洞出去的,追殺王陽的過程中,更是讓歸元洞的年輕弟子幾乎死傷殆盡。
直接讓歸元洞的實力也大不如以前,從而招致其他門派的報複和欺淩。
但是現在因為江夏的照顧,我們歸元洞在修士門派中的地位,也提高了許多。
所以從二長老和三行老的態度上,我也大致能看的出,多半現在山門中那幾位長老的意思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三長老這邊的,認為應該讓我和江夏搞好關係,靠上天機閣這棵大樹。
另外一派嘛,就是二長老這樣的保守派,覺得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江夏不肯能無緣無故的照顧我。
我看兩位長老爭論不休,便站起身,舉著酒杯說道,“兩位長老也不用再爭論了,江夏對我怎麽樣,我心裏也清楚,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就算他要害我,以我的能力,想躲也躲不掉啊,所以,何必擔心那些有的沒的,還是一切隨緣吧。”
二長老有些無奈,不過最終也沒說什麽,三長老就高興了,哈哈大笑兩聲,讚賞的拍著我的肩膀,舉杯同我一飲而盡,開心的說道,“謝廣,我就欣賞你小子身上這股沒心沒肺的勁兒,修行修行,修心為主,萬法隨緣不可強求,要是我那徒弟有你一半的心性就好了。”
我說了句三長老過獎,便同他又坐了下來,這時,隻聽孔橋在一旁說,“三師叔,元亨已經是我們山門中年輕一輩弟子裏最出色的了,怎麽您老還不滿意啊。”
三長老撇了撇嘴,搖著頭說,“元亨那小子肯吃苦,天分也高,就是有一點兒,為人太正派。”
“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以前師傅在的時候,我們師兄弟中,就你最不聽他老人家的話,這一晃眼,師傅走了這麽多年了,師兄也沒了……哎……”二長老不知道是不是酒勁兒上了頭,眼圈有些紅。
經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了門主祖師爺。
當時他可是力排眾議,不顧眾人反對,硬是把畢生功力傳授給我,這份恩情讓我永生難忘。
吃過了飯,我帶著兩位長老從家裏出來,雖說孔橋也在這兒呆過一陣子,但那時我這謝氏刻碑店還沒開張,而且當時我們倆還住在馮寡婦家後邊那小院子裏,條件也艱苦,兩人整天擠在一張床上,哪兒比得上現在的條件。
所以我帶著他們看了我現在的鋪麵,又一起上了趟山,算是遊玩了一番。
兩位長老也問了我許多我和沈家之間的事,孔橋還是像之前一樣,雖說一直沒給我什麽好臉色,但始終為我打抱不平,認為沈家的人就是在欺負我。
我已經幫沈逸之鏟平了阻礙,拉沈正言下台,他也順利的做上了沈家的家主,但是卻還是沒能把晚晴還給我。
尤其是當他們聽到,沈家的人平時不允許我和晚晴見麵,隻準我一年見她一次的時候,孔橋更是氣惱的一拳打在樹上,憤怒的說道,“我看他們就是欺人太甚,別的不說,若是今天你換成是江閣主,你看他們敢不敢這麽說。”
我歎著氣低頭沒有說話,不是我太懦弱,不敢和沈家對著幹,隻是我思來想後,覺得以前沈勤之說的沒錯。
晚晴的願望是能夠複活,能夠作為一個人,和我一生相守。
我不能幫她達成心願,能做的就隻有寄希望於沈家。
“這晚晴妹子也真是的,你們以前在一起不是挺好的麽,怎麽這會兒就非要留在沈家,等他們那個什麽複活的法術啊!”孔橋懊惱的摸著腦袋,一臉的想不通。
我暗笑出聲,對他說道,“女人的心思嘛,哪兒是我們這些男人能夠猜得透的,你不也一樣時常惹嫂子生氣麽。”
孔橋頓時漲紅了臉,嘴硬的說了句那不一樣。
我不想再繼續說沈家的事,於是便扯開了話題,問他兒子最近長大了沒有,嫂子有沒有同意讓大侄子進入歸元洞拜師。
這時,隻見孔橋忽然正色道,“你嫂子說了,要讓兒子進歸元洞也行,但必須給你做徒弟,旁人可不答應,所以啊,為了你大侄子,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我看著孔橋三分玩笑七分正色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說了聲好,隻要等我事情辦完,回到山門以後,我這一身本事,隻要我大侄子想學,我什麽都願意教。
孔橋立馬指著我說,“那咱們可說好了,你已經答應了,到時候可不準反悔。”
我笑著保證了一遍,孔橋才咧嘴笑了笑,一把拉著我的肩膀,用力抱了我一下,說了句好兄弟。
“嘖嘖嘖,師兄,你平時還說你這徒弟傻頭傻腦,我看他精的很,這不馬上就把自己兒子托給謝廣做徒弟了,門主收徒,那將來就是下一任門主啊。”三長老笑眯眯的指著孔橋,和二長老鬥著嘴。
二長老也不含糊,隻說是他自己做了一輩子千年老二,到了他徒弟也是老二,現在輪到了他徒孫,還不能做個門主首徒?
我也看得出來,活到二長老三長老這把歲數,是真不在乎誰當門主了,都是一心隻為山門好,聽二長老這麽一說,三長老連忙擺手說道,“得,反正我這一脈是沒有做門主的可能了,別說門主,元亨那小子什麽時候能拐個媳婦回去,再給我生個徒孫抱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們一行人去了一趟山上,心情輕鬆,也沒有再過多談論山門的事,等到傍晚的時候,閻滅上山,說是江夏醒了,叫我們回去,家裏來了客人。
我問了閻滅兩句,他告訴我說,家裏來的人,就是之前去劉家鬧事的隔壁村的人。
我還記得,那人姓周,名叫周二民,家裏也有些祖上留下來的麻煩事兒要解決,當時在劉家時,被我說中了,我告訴他找我辦事兒要排隊,沒想到這邊兒剛把劉家的麻煩解決了,周二民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