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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琢磨不透

  通俗點來說,他們生前在陽間做道士除魔衛道,等到死了,在冥府擔任的角色,也就相當於陽間的執法者,類似於警察的存在。


  那些人因為活著時候修煉了大量法術,各門各路什麽法術都有,但是到了陰間,那些抓鬼對付惡靈的法術,他們自然是用不得了,畢竟那麽自身都已經成了鬼。


  這個時候,就有大能想出了辦法,陽間的修行者無論修煉何種法門,但大多數的路數都包括符篆這一項,所以就有人將陽間的符篆稍作修改,變成了修行者成了鬼以後也能用的符紙,更是被冥府列入了冥器的行列。


  那種讓鬼來使用的符篆,和陽間的修士所使用的符篆不同,陽間的符篆,對付陰靈而生,上用朱砂寫黃紙,充滿天地正氣。


  而陰間的鬼道士使用的符篆,力量來源則是冥府的三千業火。


  不管陽間的符,還是陰間的符,都根一個火字有脫不了的關係,但前者是至陽之火,後者卻是至陰之火。


  鬼符在陰間很常見,畢竟到了地底下也是有人做買賣的,和陽間並無不同,哪怕是普通鬼民也能花錢買到鬼符,可是若想鬼符在陽間現世,卻並非易事。


  因為陽間的修行者根本製造不出鬼符,冥府三千業火,無色無形焚盡前塵,這是鬼符的力量來源,人在陽間,根本接觸不到業火,所以才畫不出鬼符。


  但是我卻從江夏手中見到了鬼符,這才是讓我真正驚訝的東西。


  我繼承了門主祖師爺的生前所學,尤其是門主祖師爺博覽群書,他所得到的那些認知,更是直接便宜了我。


  我自然知道,活人要想得到鬼符,隻有一種途徑,過陰。


  過陰隻說,曆來有之,可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都隻是聽說,有高手能靈魂暫時離體,前往陰曹地府,像一隻鬼一樣,卻又能瞞過陰差,那些過陰的人各有各的目的,有的是為了替人尋找地底下的親人,有的是去冥府買冥器,然後再帶回陽間高價販賣,說白了也就是走私。


  但是這樣的能人,都隻是在大家所聽說的故事中出現,誰也沒有真正見過。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當過陰隻是一種前人構思出來的高深秘術,但是誰也不會。


  可我看到江夏手中的鬼符以後,我不禁懷疑,難不成這世上真有這樣的高人?

  雖說魂魄離體,很多修士都能做到,但要想瞞過鬼差去往陰曹地府,可沒那麽容易。


  所以我很懷疑,江夏拿出來的鬼符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


  不過我並沒有多問,到了地麵上以後,江夏便讓他的手下,抬著我們從井底找上來的屍體送到劉家去,我和他則先回了家休整。


  地麵上,閻滅一直守在井口周圍,從上邊來看,隻能看出我們把水井挖開了而已,至於底下的東西,從上邊什麽也看不出,我仔細觀察確認了這一點以後才放心離開。


  回去的路上,隻有我們兩人,他走在前邊,沉默不語,也絲毫沒有向我說明那鬼符的來曆的意思,我盯著他的背影,越發覺得這個人讓我琢磨不透。


  鬼符不是常人能夠得來的,細想之下,他作為天機閣的閣主,什麽珍寶法器沒有見過,能隨手拿出一張鬼符好像也不足為奇,但我心裏就是好奇,與其說好奇那鬼符是怎麽來的,更不如說是我好奇江夏這個人。


  要知道鬼符作為冥府的法器,在陽間屬於極其罕見之物,哪怕是用來收藏,隻要開價,就會有無數人爭搶,但是這麽寶貝的東西,在江夏這裏卻可以隨意出手,的確讓我難以琢磨明白。


  而他又沒有一點解釋的意思,可能也是覺得,以我這點兒伎倆,根本不認識鬼符這種東西吧。


  這也難怪,畢竟一路走來,無論做任何事,我好像都在依賴著他對我的幫助,說實話這些時候,若是沒有江夏的幫助,別說讓我在沈家眼皮子底下立足,恐怕早就被沈正言父子害死了。


  當初我就知道,沈正言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讓我和晚晴分開,我至今不明白他們沈家到底要對晚晴做些什麽,但是我清楚,我是沈正言的絆腳石,是那個礙事的人。


  也隻是因為當初在天機閣參加鬥法大會時,江夏對我的偏袒和維護,讓沈勤之心有忌憚,所以最後沈正言才沒有殺我,隻是用計把我從沈家趕了出去。


  回到家裏,我和江夏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天已經亮了,等村民們都睡醒以後,一定會去水井那邊圍觀,總之今天白天是沒辦法再下井了。


  而且避水符也屬於高階符篆,江夏上次隻是畫了夠我們一次使用的,根本沒有多準備,算上再次製作避水符的時間,總之今天白天是不可能下井了。


  幹脆我一整天都躲在房間裏,房門也沒有出,下午兩點鍾的時候,江夏來叫過我一次,讓我去吃飯,不過被我以不餓的借口回絕了。


  下午江夏睡醒以後,我就聽著正堂屋裏的動靜,他一直在畫符,我也一直躲在屋裏沒出去。


  直到傍晚的時候,聽著外邊有動靜,打開門一瞧,是二柱子來了。


  二柱子手中提著些禮品,說是家裏備下了酒菜,請我過去。


  我們從井裏上去以後,江夏的人便已經把劉家祖墳裏丟的那幾具屍體送回了劉家,按理來說,劉家的人應該一早就會過來找我。


  可是這都一天過去了,傍晚的時候劉家才來人,並且還說家裏準備了酒席,讓我察覺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不過人家既然來請了,我也沒必要回絕,於是我便讓二柱子稍等一會兒,我回屋換了衣服,洗漱一番,才和江夏一同出了家門去了劉家。


  我們過去的時候,並不是像之前那樣,劉家滿滿一大家子都在,老宅正堂屋裏,擺了一桌酒菜,隻有劉家的幾個男人在。


  為首的那個,是劉家現在當家的,也就是二柱子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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