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一周的時間
因為我剛剛露了一手,讓姓周的那父子倆害怕的緊,所以他們也很聽話的讓那些被他們糾集過來的家族裏的人先走了,隻有他們父子,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了下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讓二柱子他爹進屋說,我們一行人進了屋,姓周的中年人先忍不住開了口。
“謝大師,我叫周二民,這是我兒子周新,這個是我小叔,我們這次找過來,就是要讓他們家給個說法。”
周二民對我的態度十分恭敬,不過二柱子他爹的臉色一直沒有好過,周二民一說完,就立馬朝我說道,“謝大師,我們家的事,你最清楚不過了,還是你來說句公道話吧,我和他們是說不清楚了。”
二柱子他爹的話,雖然說的強硬,但是他說話的同時,卻頻頻朝我使眼色,而且還有幾分哀求的意味。
本來我並不想摻合這件事,我現在要做的,隻是給劉家的人找到他們家祖墳裏丟失的屍體而已。
但是細想之下,因為劉水根的原因,說到底我還是有幾分愧疚,所以還是把話茬子接了過來,“是這樣的,他們劉家的祖墳確實沒有什麽問題,至於你們說的,劉家祖墳周圍變成不毛之地的現象,乃是本地風水走向發生了變化所導致的。”
“風水發生了變化?”周二民自言自語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旁邊,周二民他兒子,那個愣頭青周新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那是好變化還是不好的變化?”
他剛說完,腦袋上就被他爹拍了一巴掌,隻聽周二民氣呼呼的說,“你小子是不是傻,那能是啥好變化?你見過誰家墳地上連根草都長不出來的?”
二柱子他爹瞪了周二民一眼,又求救般的看了看我。
我抬了抬手,示意周二民別那麽激動。
周二民斜著眼睛瞪著他兒子,閉上了嘴。
我低頭沉思兩秒,隨後說道,“周先生,實不相瞞,我現在就在處理劉家祖墳的事,要不這樣吧,你們說要讓他們家裏遷墳,其實在我看來大不必要,我已經在處理了,不如就再給我幾天時間,若是我處理不好,到時候再說遷墳的事也不遲。”
我的話讓二柱子他爹很是讚同,他也連忙在一旁附和道,“對,我同意謝大師所說,若是到時候,這事兒連謝大師都擺不平,那我們劉家自願遷墳。”
二柱子他爹也是個爽快人,不過我更驚訝的是,他對我也太有信心了吧。
隻要是個不傻的,都能聽得出來,我所說的隻是緩兵之計而已,但我沒想到,他居然一口應了下來。
我和二柱子他爹都這麽說,周二民也不含糊,立馬起身道,“行,這件事既然有謝大師打了保票,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一周,最遲一周,若是一周以後,你們家祖墳還是那熊樣兒,必須遷墳!吳叔,你來做個見證!”
周二民叫了村長過來給大家做見證,村長沒有辦法,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總之,在我,在村長我們一再的保證下,周二民他們才算滿意。
要走的時候,村長去送周二民,周二民倒是又叫住了我,問我之前我說的他們家的事兒,該怎麽解決。
我看了眼江夏,直接告訴周二民,我們謝氏刻碑店接活兒,那是要先排號的,畢竟石碾子山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幾乎沒有哪家哪戶沒遇到過稀奇事兒的。
雖說這裏邊,興許也有很多就是自己嚇自己的,但更多的是真真實實發生的靈異事件。
我們謝氏刻碑店一次隻接兩檔子生意,等眼下手頭上的生意完事兒了,下一次排號兒的時候會提前通知,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來排隊了,至於這次能不能排的上,我也不好說。
總之,我給周二民講過規矩以後,他們才離開。
過了一會兒,村長送了人回來,剛一進門,就擦了把頭上的汗,憋著一肚子火兒朝著二柱子他爹說道,“二狗,你說你們家是怎麽回事啊!怎麽一會兒整一出兒事,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二柱子他爹聽村長這麽一發牢騷,頓時站了起來,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吳叔,我們家的事兒,旁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麽,那都是上兩輩老頭子們造的孽,咋偏偏現在輪到我當家了,這啥事兒都冒出來了。”
看得出來,之前周二民叫了一大幫子人來鬧騰,也確實把村長給鬧騰慘了,這會兒想找個人撒撒氣,但是看二柱子他爹那一副委屈樣兒,臉色更加難看了,但是二柱子他爹話也沒說錯,確實是他們家上兩輩的人幹的好事兒。
結果現在出了事兒,全讓他這個小輩兒給攤上了。
村長歎了口氣,拍了下大腿走過來坐下,一口一口悶頭抽著老旱煙。
這時,二柱子他爹心虛的看了我一眼,問道,“謝大師,就我家祖墳這事兒,一周之內能解決麽?剛才我可都答應人家了,要是一周之內沒有解決,那我們家到時候,在這十裏八村,丟人就丟大發了。”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心裏都沒譜兒,剛剛答應人家的時候,答應的那麽痛快!”
二柱子他爹皺眉呲牙,朝著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向我訴苦道,“謝大師你是不知道啊,這事兒要是換了旁的人家,說幾句好話也就過去了,就那周二民,那啥德行,剛剛你也瞧見了,那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我還沒說話,倒是村長在旁邊接了一句,“你知道他們老周家不好惹,那先前謝大師沒來的時候,還跟人急赤白臉的想動手呢。”
二柱子他爹每每被村長懟上兩句,雖然心裏憋屈,但也不敢頂嘴。
隻聽他小聲的說,“要真動起手來,老子也不怕他們,就是他們周家現在做木匠,周圍十裏八村的年輕娃子結婚,都要請他們家裏來做新家具,我兒子這還沒成婚呢,我不好得罪他們。”
村長被他氣的又是幾聲歎氣,連連拍著胸口喘著粗氣。
我倒是看明白了,合著劉家這兄弟倆,一個德行,都是死鴨子嘴硬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