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大嘴巴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問他有什麽事,劉水根笑了笑,對我說道,“謝大師你好心收留了我,我總不能在這兒白吃白住吧,我可以給你們幹活兒的。”
我站起身,也不想管他那麽多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別的地方去,他身上又帶著詛咒,萬一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鬧出事情來,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我。
索性我也沒有再管他,他想留在這兒就留在這兒好了,就當是家裏多了一個打下手的。
我告訴他,下午暫時沒有別的事,無非就是把他的屍體帶到祖墳去埋了。
當初給劉水根下葬,葬下的隻是一具空棺材,屍體被我們帶了回來,現在劉水根的屍體,已經浮現出了詛咒發作的樣子,所以我們要趕緊把他的屍體放進棺材裏埋了,省得在屋裏放幾天都要發臭了。
說起給劉水根下葬的事,劉家他們祖墳裏的那幾具屍體還沒有找到,雖說現在劉家人所中的詛咒我解決不了,也不打算再管,但是給他們家裏找丟失的屍體這事兒,我還沒忘。
從那日二大爺他們走了以後,江夏就讓閻滅帶著他的一眾小烏鴉們在山裏尋找,打探消息。
可是到現在也沒個回音兒。
看著站在門口的劉水根,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於是便朝他招了招手,劉水根過來嬉皮笑臉的問我有什麽吩咐。
我讓他拉了把椅子坐下,便問他道,“你還記得你家祖墳裏,丟的那些祖宗屍體吧?”
劉水根點頭說道,“記得啊謝大師,你不是已經答應了我們,要幫我們家裏把爺爺們的屍體找回來的麽,現在有線索了麽?”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說,正是因為現在沒有線索,所以我才想讓他幫個小忙。
劉水根馬上說道,“這沒問題,隻要我能做的到的,謝大師你放心,你讓我做啥我都願意,不過,你到底讓我做啥事啊?你都做不到,我行麽?”
我朝他湊近了一些,咧嘴笑了笑,“就是因為你是鬼,所以有的事,你能做到,我卻做不到。”
隨後,我給他詳細的講了一遍,我的計劃,我不知道劉水根到底有沒有聽懂,反正他是答應的起勁兒。
和他說好了以後,我就帶著他從屋裏出去,找到正蹲在院子裏侍弄花草的江夏。
我拿掉了江夏手裏的水壺,拍了拍他的肩膀,朝著劉水根那邊一抬下巴,說道,“走了,該幹活兒了。”
江夏蹲在地上,淡定的看著我,“去哪兒?”
我指著屋裏說,“先去把他的屍體埋了,完了直接在墓地,招魂兒,用他來招。”
想來江夏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所以根本沒有多問,就讓我稍等下,他進屋換件衣服。
隨後江夏便回了屋裏,這時,劉水根湊了過來,小聲的問我說,“謝大師,人家阿春姑娘長的這麽好看,又願意跟著你,你咋就不動心呢?”
我愣了下,“動心?動什麽心……”
他是一大男人這句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兒,又被我咽了下去。
隻見劉水根撇了撇嘴,調笑著看著我說,“我都聽孟老疤說了,你之所以來我們村,那是來找人的,你的相好兒,就是他們沈家的小姐。那沈家小姐是什麽人,一般人指定看不上的,我就瞧著阿春姑娘挺好,你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
“我告訴你啊,你可別胡說,你要說別的我管不著,但是那沈家小姐,你可把你這嘴管嚴實了別亂說話,她不是我相好兒,我們是成了親的夫妻。”我瞪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孟老疤還是個大嘴巴,這事兒居然能告訴劉水根。
但盡管我已經威脅過了,劉水根卻並不當回事兒,反而又在我耳邊念叨著,“算了吧謝大師,那你要是和沈家小姐成了親,那咋從來都沒有見她來找過你?你要是沈家的姑爺,放著沈家那麽好那麽大的宅子不住,要住在馮寡婦他們家的院子裏?”
劉水根的話,讓我無力反駁,我也懶得和他解釋,便隨便應付了他一句,“這中間有些事跟你說不清楚,反正管好你自己的嘴,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她的閑話,我就把你收了,讓你灰飛煙滅!”
“謝大師,我們以後住在一起,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點兒事你就甭哄我了,我們這村裏也不止有我自己知道,你是被沈家的人趕出來了,再說了,我這身上有詛咒,你也沒法兒把我收了啊。”
我回頭瞧見劉水根那張欠揍的臉,光顧著這家夥可憐,身上帶著詛咒,連地府都不收他的魂兒,卻差點忘了,這家夥生前,也是遠近聞名的潑皮無賴。
聽著這家夥在我耳朵邊兒上念叨,我咬牙切齒的想著下次見到孟老疤,要好好找他說道說道,他這張管不住得大嘴巴。
雖然劉水根一直不停的嘮叨著,但我也不理會他了,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不過倒是江夏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和劉水根說了一句,“你要是再念叨下去,他雖然不能把你收了,但是可以不再幫你們家找墳裏丟的屍體,到時候你家的人問起來,我們就說是因為你話多說了不該說的。”
江夏這麽一說,劉水根立馬就慫了,趕緊捂著嘴在旁邊跟我嬉皮笑臉,“哎喲,瞧我這張嘴,謝大師,你也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就是閑的慌,胡亂說了幾句,嘿嘿嘿。”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雖說這個劉水根在外邊是個流氓,不過回到家裏,也算是個顧家的人。
我也知道他沒存什麽壞心思,也就沒說這麽多。
閻滅去打探劉家丟失的屍體的消息了,江夏又叫來一個和閻滅一樣打扮的手下,讓他背著劉水根的屍體,先我們一步送到了劉家的祖墳。
劉水根看著江夏叫來的那個一身黑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手下,背起他的屍體,一眨眼的功夫就在我們眼前消失了,驚訝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他跑去纏著江夏,問那人是什麽來頭兒,說什麽也不相信他看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