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禁製術
馮寡婦的公爹自然知道,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將是什麽,他親眼看到了那麽多人,身上出現了血窟窿以後,最後失血過多而死。
他當然不能讓自己也落的這個下場,馮寡婦的公爹知道,如果再等下去,等到沈家的人過來,他就是有九條命,也要折在這兒,所以,他逃了……
自從知道了那些人的死因之後,馮寡婦的公爹就知道,這沈家不簡單,水深的很,如果他聰明一點兒,就應該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遠的,但是他之所以沒有走,隻是因為想要知道那些人為什麽會死,他們為什麽會突然弄出一身血窟窿。
而沈家的人趁他們昏迷的時候又做了什麽,沈家的人到底是怎麽樣把他們一群人在神不知鬼不覺得情況下全部弄暈的。
就是這些問題,讓他自己的性命,也葬送在了沈家。
他自始至終都沒明白,在他們昏迷的時候,會不會有一雙眼睛,正躲在暗處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他們,隨時準備出來取走他們之中某一個人的性命。
可是這個時候,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他隻能賭一把,賭對了,從沈家逃離,回到家裏說不定還有一線生的希望,可是若是在這兒幹等著,等到沈家的人來了,那他今天被這些同行的人送回去的,就是他的屍體了。
所以,馮寡婦的公爹當下就做了決定,他直接起身逃跑,能跑的多快就有多快,沒想到這一跑,還真讓他賭對了,他來過沈家很多次了,自從他知道和他一起來的同伴,是死在沈家的手段之下,他就開始處處留心。
雖然還是沒弄清楚,沈家人是用了什麽樣的方法害人,不過他倒是記住了一條平時沒人的小路,他知道,大門口必定有人守著,如果朝門外跑,隻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朝著相反的方向跑。
因為,和沈家大宅的大門相對的方向,是沈家大宅的盡頭,當初沈家的人來這兒蓋宅子的時候,可是有好多人好奇,天天偷摸上山去瞧,他知道隻要翻過最後的那道院牆,就能躲進山裏,雖然明麵上下山的路必定要經過沈家,但是他自小生長在這裏,對山裏的暗道再熟悉不過。
他有把握,隻要離開了沈家,他就能躲在小路上,自己跑回家,如果說前邊的猜測,都讓馮寡婦的公爹猜對了,但他最終之所以沒有逃離命運的魔爪,隻能說他對沈家的認知還不夠全麵。
要知道沈家可不是普通的名門望族,而是一個隱居在深山的修士家族,這樣的家族中用出的手段,豈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抵抗的。
馮寡婦的公爹一路逃跑,也確實逃出了沈家,想來那些沈家的人前去找當天中招的人時,一定是發現了馮寡婦的公爹不見了,必定會去堵住大門,調動沈家上下去找人,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後門讓馮寡婦的公爹逃了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但隨後還沒等到馮寡婦的公爹沿著小路繞過沈家回到村子裏,他就在山上被反應過來的沈家的人堵住了。
再往後麵的事,馮寡婦說,那是她公爹死了以後,回魂的時候告訴她男人,後來又等她男人回魂時,親口告訴她的。
馮寡婦的公爹被沈家的人抓了回去,一路上蒙著眼,等沈家的人把眼罩去掉的時候,馮寡婦的公爹已經在一個暗室裏了,在那裏,他見到了沈家的家主,沈正言。
那是他第二次見到沈正言,第一次的時候,是沈家大宅剛剛完工,沈正言帶了一票人馬上山,很多村民都瞧見了,但並不知道他們要上山做什麽,總之他們在山上呆了很久才下來。
所以馮寡婦的公爹認出了沈正言,他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幹脆也沒想著能活著出去,所以他便問沈正言,這些時候,他們沈家的人,到底在那些和他一起去送菜的村民身上做了什麽,讓人渾身冒血窟窿,又是哪一種妖術。
而沈正言也很驚訝,他驚訝於這件事一直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其實早就被人發現了,經過平時接應那些送菜的村民的人提醒,沈正言才發現,馮寡婦的公爹原來是第一批就上山給他們沈家送菜的人。
那第一批人中,陸陸續續都已經死了,唯獨馮寡婦的公爹,活到了現在,沈正言驚奇不已,一時之間竟也沒有對馮寡婦的公爹下手,而是痛快的對馮寡婦的公爹提出的問題給出了答案。
沈正言說,那些死去的人,身上冒血窟窿,實際上是中了一種早已失傳的蠱術,至於他們為什麽會集體暈倒,這個就更好解釋了,哪怕是一個剛出茅廬的術士,都能做到。
不過關於沈正言為什麽要在那些人上下蠱,他卻並沒有回答,短暫的交談之後,沈正言也知道了馮寡婦的公爹是特殊體質,他能免疫麻藥,所以對他更加感興趣了,等不及他自身血液流幹而亡,直接要動手殺他。
馮寡婦的公爹說,那種感覺很奇妙,沈正言又拿出了之前他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在他身體上方掃來掃去,隻不過停了許久,沈正言停手了,而他依舊還活著,沈正言非常驚奇,立即叫人對馮寡婦的公爹做了一番探查,還逼問馮寡婦的公爹,是不是修士。
但馮寡婦的公爹確實是個普通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之前明明見過,沈家的人隻要一拿出那個像酒壺一樣的東西,往人身上一照,中了蠱術的人就死了,但他就是沒事兒,雖然那些血窟窿還在流血。
再後來,馮寡婦的公爹就被人打暈了,這次是真的暈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家裏了,當他知道是沈家的人入夜之後,秘密把他送回來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大事不妙。
馮寡婦的公爹意識到,恐怕現在沈正言已經盯上了他的家人,他想要把自己在沈家的遭遇告訴自己的家人,讓他們快跑,但他卻發現,隻要是有關沈家的事,他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很奇怪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