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到底想幹什麽
從沈家大宅離開,我們一行人下了山,坐上車,孟老疤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他一邊開車一邊問我,有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提起晚晴,我有些擔心,晚晴隻是知道,我被趕出沈家完全是被人陷害,但是我現在沒有證據,恐怕她很難相信,陷害我的人就是沈正言。
我知道晚晴有多單純,也知道沈正言有多狡詐,這些日子在沈家,沈正言麵對晚晴時,每每表現出的都是虛假的偽善,再者說,沈正言想在沈家搞我再容易不過,沈家有太多人能夠給他做偽證。
若是我不拿出實質性的證據,很難讓人信服,即使晚晴十分信任我,恐怕也不行。
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搞明白沈正言費盡了心思找晚晴到底要幹什麽,雖然他一直口口聲聲說要完成沈老爺子的遺願,將晚晴複活,但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事情絕非那麽簡單。
沈正言很複雜,沈家更是一灘渾水,隻要深陷其中,就很難抽身而出。
或許對於我來說,被沈正言趕出去是好事,但是若讓晚晴留下作為代價,那我情願自己跳進沈家父子這灘看不見底的泥潭裏。
回到山下的村子,我與孟老疤他們分開,二柱子身上一晃,江夏的魂魄離體而出。
江夏從二柱子身上下來以後,二柱子的身體猛的向後倒去,“二柱子!”孟老疤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我也上前湊了幾步,隻見孟老疤伸手狠掐二柱子的人中,不多時,二柱子慢慢醒了過來。
“柱子哥,你這是咋了?”孟老疤的侄子拽著二柱子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二柱子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腦袋,神情恍惚的看著四周,忽然抬頭一看天,慌裏慌張的對孟老疤說,“叔,這都啥點兒了,咱們咋還在這兒呢?不是要上山送菜麽!”
其他的人都愣住了,孟老疤微微皺眉,盯著二柱子直看,隻有二柱子一臉莫名奇妙的瞧著其他人。
“柱子哥,你是不是傻了,我們剛從山上下來啊,你咋又忘了?”孟老疤的侄子試探著問了一句,二柱子驚訝的看著他說,“啥?啥時候上山了?我咋不記得……哎喲……”
二柱子叫了一聲,之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著腦袋,一直喊著腦袋疼。
大家都圍了過去,我站在人群最外圍沒有動,默默的觀察著,回頭一瞧,隻見江夏伸著兩隻手指頭,比作劍指,正暗暗發力。
我驚訝的看著他,江夏朝我使了個眼神,我皺了下眉,瞧著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二柱子,猶豫著走上前去,撥開了人群,拉住孟老疤說,“你們先別吵,讓我看看。”
孟老疤朝著周圍的人揮了揮手,大家很自覺得給我讓開了路。
我剛到這村子的時候,曾經在眾人麵前展現過身手,再加上前不久馮寡婦的兒子,虎子半夜裏著涼,後來又治好了病,他們村子裏的人都猜測,虎子之所以沒有像之前的病的孩子那樣夭折,一定是我的原因。
我之前在村子裏轉悠的時候,躲在牆根兒後邊就聽到幾個村民在瞧瞧議論我,說我是個奇人,一定是我治好了虎子。
所以這會兒,孟老疤他們都給我讓開了道兒,讓我去瞧瞧二柱子,他們都以為我會醫病,可實際上我卻心虛的很。
雖說我的身手不是假的,但是醫病這事兒,我還真沒幹過,而且我又清楚,二柱子這會兒的異樣,完全是因為江夏暗中作梗的結果。
等我到了二柱子身前,江夏的右手手指抵在左手手腕上,朝我做著手勢,示意我給二柱子把脈。
我不知道江夏這演的到底是哪一出,但看他頻頻朝我使眼色,也隻好按照他的指示來做。
我蹲下去裝模作樣的給二柱子把脈,他倒是配合,嘴裏雖然一直哎呦著,但是也沒有亂動。
我瞥了眼江夏,他收了力,二柱子眨巴兩下眼睛,呆呆的說了句,“哎?我這頭不疼了!”
說罷,他傻笑兩聲,便站了起來,誰知他剛一起身,江夏再次發力,二柱子又是一聲叫,再次捂著腦袋坐到了地上。
我皺眉看了眼江夏,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但是江夏卻伸著手,朝我比劃了好一陣。
“謝兄弟,你咋這副表情?是不是柱子他……得了啥怪病啊!”孟老疤注意到了我的不對勁兒,一把抓住了我,其他人也都緊張起來。
尤其是二柱子,這會兒更是抱著腦袋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兒,一邊滾兒一邊哀嚎,說他還年輕,不能就這麽死了,要是他沒了,他爹他娘沒人管啊!
我沒有說話,隻是淡定的瞥著江夏的方向,他剛剛朝我比劃了那麽多,我都看明白了,隻是我在猶豫,要不要按照他說的來做。
江夏看我遲遲不動,有些著急了,朝著二柱子就飄了過來,我驚訝的看著他,這小子不會又想上二柱子的身吧?
我的身體僵住,呆呆的看著江夏越來越近,等他到了二柱子身邊,低頭看了他一眼,我見他要上二柱子的身,急忙起身想要阻攔,可是下一秒,隻見他忽然轉身,朝著我咧嘴一笑,我腦袋一懵,身體一震,頓時意識模糊了起來……
可我不是二柱子,我有修為,江夏雖然能上我的身,卻並不能讓我像二柱子一樣,沒有一點意識。
剛剛我以為江夏要重新上二柱子的身,才會毫無防備的去阻攔,因為二柱子隻是普通人,雖說江夏不是鬼,被他上了身,頂多有一段記憶空白,不會被吸走陽氣造成身體損傷,但是在短時間內,再次被上身,卻會對二柱子的精神力造成極大的破壞。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毫無防備的去抓江夏,可沒想到,我這一伸手,卻把我自己抓進去了。
我被江夏上身以後,頓時就無法控製我的身體了,雖然有過一瞬間的意識模糊,但是我很快就清醒過來,而且江夏也沒有刻意去壓製我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