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血契
於是便轉過頭,對那小東西說,“你想跟著我麽?”
小東西忙不迭失的點著頭,還咧嘴朝我笑著,他本來就是虎頭虎腦的模樣,長期吸收水龍脈的靈氣,更是生的白白嫩嫩,兩個小酒窩看著十分可愛。
“當然了,主人,我以後都要跟著主人呢!”小東西歡快的圍著我飛了一圈,然後回到桌子上,扭過去露著兩個白白滑滑的屁股,他費力的伸手朝上抓,隻見那小東西背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符咒。
“主人,你什麽時候把這個從我身上拿走啊?”小東西扭著頭,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我才想起來,江夏在把這小東西放出來之前,已經在他身上下了符咒,所以他才不敢跑。
我瞟了眼江夏,那家夥勾唇一笑,對小東西說,“現在就可以,不過你要先和他簽下血契才行。”
小東西瞪大了眼睛,兩隻手怯怯糯糯在身前搓了兩下,小聲的說,“還要簽血契啊?”
我一仰頭,雙手環抱胸前,說道,“那當然了,如果沒有血契的束縛,你背叛我,或者是自己跑了怎麽辦?”
其實我們這麽做,一來是怕這小東西跑了,而來是試探他是否同別人簽過血契,一隻陰靈隻能同一個人或者另一隻更強大的陰靈簽血契,一旦簽下血契,永遠不可更改,直至一方魂飛魄散,永遠消失在世間。
否則即便是投胎轉世,血契的力量也依舊還在。
例如在陰曹地府,所謂的黑白無常,鬼差鬼將,便是同冥王簽了血契,但是作為主人的冥王,卻可以和不同的陰靈簽血契。
冥王不死不滅,所以地府的那些陰司要永遠效忠冥王,除非是陰司鬼差自己被人打散了魂魄,否則就要永遠受到冥王的製約和管束。
這是陰靈與陰靈之間的血契,奴仆的一方若是受到攻擊,則作為主人的一方並不會受傷,主人死,奴仆死,可奴仆死,主人卻可以安然無恙。
但是我與這小東西的血契是人與靈之間的血契,若是這小東西受了傷,會有一小部分的傷害分到我的身上,同樣,他死我不死,可若我死了,他也會靈體潰散。
我看那小東西在猶豫,於是故意刺激他說,“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本來還想讓你和我簽了血契,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就帶你回去,我那兒可是有好多靈石呢,用都用不完誒!”
“我簽!我簽!我願意永遠為你效勞,主人!”果然,這小東西根本受不了靈石的誘惑,立馬伸著小手朝我撲了過來。
我讓他在桌子上站好,心中默念血契生成的咒語,咒語完畢,江夏遞給我一把匕首,讓我割破手指,滴一滴右手中指指尖血給那小東西。
我照江夏的話來做,小東西嗷的一下張開嘴,直接抱著我的手,在我的手指上吸了一口,不過也僅僅一口就鬆開了,那小東西吧嗒著嘴,把我那滴血咽下去,我腦子裏頓時多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我能夠感受到這小東西的存在了,不僅如此,我看那小東西並沒有開口說話,可是我卻能夠聽得到他的聲音,“主人主人!感覺到我了麽!”
我控製著我的思緒,集中注意力,與我腦海中的聲音對話,“你叫什麽名字?”
隻聽我身邊的小東西說,“主人,我還沒有名字呢,你給我取一個吧。”
隻見江夏淡然一笑,對我說道,“看來你們的血契已經成了,你以後可以隨時感知他的方位,而且他也不能離你太遠。”
我說了聲好,隨後想了下,對那小東西說,“在我們歸元洞,年齡小點的弟子有三個,一個叫阿良,一個叫二毛,還有一個叫小栗子,以後你也是我們歸元洞的弟子了,小栗子和阿良都是我的徒弟,也就是你的師兄弟,我應當按照輩分來給你取名。”
小東西質疑的看了我一眼,懵懂的點了點頭,倒是江夏在一旁白了我一眼,冷淡的說,“就你那徒弟的名字,也能按輩分取名?”
我仰著腦袋搖頭晃腦的圍著桌子一邊走一邊說,“當然可以了,大徒弟叫阿良,二徒弟叫小栗子,那你!小東西,你以後就叫魚丸吧!”
江夏沒忍住,噗嗤一聲淺笑,小東西傻乎乎的看著我,抓著腦袋說,“主人,這是個正常人的名字麽?”
我撇了撇嘴,說道,“怎麽不是,你看你長的白白嫩嫩又胖乎乎的,多像魚丸啊,而且你又不是正常人,要說起來,你頂多算個正常的靈。”
小東西一臉質疑,我忙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就這麽定了,小魚丸,以後你就跟我混了,大不了等你長大了,我再給你換個正式點的名字好了。”
說著,我便走到石壁邊的地鋪那兒躺下了,小魚丸從石桌上跳下來,跑到我身邊,委屈的看著我說,“主人,我怎麽總覺得你給我取得名字有點怪怪的啊。”
我翻了個身,打著哈欠,一把抓住小魚丸的腿,把它倒著提了起來,手伸到江夏那邊說,“把他放回玉石裏,該睡覺了。”
江夏一聲不吭的把小魚丸收回到了玉石裏邊,又將玉石放在了我腦袋邊上,才在一旁躺下,背對著我對我說,“你剛剛說,你們歸元洞有很多靈石,用都用不完,是哄這小破孩兒的,還是真有?”
江夏的話,讓我少了三分睡意,一下子警醒起來,我在心裏猶豫再三,回身盯著江夏的背影,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這是我的秘密,等時機到了就告訴你。”
被對我的江夏一聲嗤笑,溫和的說,“你是在學我?”
我撇了撇嘴,回身躺回去,回了一句,“等你什麽時候覺得時機成熟了,我也就覺得時機成熟了。”
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等江夏什麽時候肯告訴我,我和他是什麽關係了,我才能去考慮要不要把靈石山洞的事情告訴他。
雖說他一直不遺餘力的幫我,但是江夏給我的感覺太神秘了,他可以弄清楚他想知道的關於你的一切,但是他自己真實的那一麵卻永遠不肯表露出來,這樣我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說他與我血脈相連,若他真是我的親人,那我當然高興,至少在世上,除了晚晴,我又重新有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