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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曆史上唯一的一次旱年

  漁淵……臨淵而漁,我回頭盯著那青翠的山頭又看了兩眼,沈家給這座石碾子山改的名字,似乎別有深意啊。


  “對了大姐,你剛剛說,這山的名字是沈家搬到這裏以後才改的,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難不成沈家也是近些年才隱居在此處的?”我看馮寡婦的年紀也不大,但是她對這些事,卻格外的清楚,於是心生疑惑。


  我原本以為,像沈家這樣大的家業,根基厚重,家族弟子眾多,隱居在深山中的古宅,少說也有個一百來年吧,可是馮寡婦卻擠眉弄眼的告訴我說,其實沈家原先並不在這兒,大約三十多年前,村裏的人發現,有一大批人從外邊來到了這裏,一頭紮進石碾子山上。


  那些人很久都沒有下山,有人好奇就上山去看,才發現他們在石碾子山上蓋起了宅子。


  雖然這裏的村民背靠大山,但是在沈家來到這裏之前,村民們卻並沒有從大山之中過上靠山吃山的生活,因為石碾子山的山體角度十分陡峭,甚至連山路都修不出來。


  沈家的人剛來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通車,硬是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把石料木材等等蓋房子用的材料一點一點的搬到了山上,曆時多年,才蓋成了現在的沈家大宅,至於沈家門口的那條能通車的山路,也是在宅子蓋好以後才修成的。


  馮寡婦低頭想了下,告訴我說,她今年三十三,沈家來蓋房子的人到石碾子山來的那一年,她才三歲,但是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了,後來又聽大人們經常談起沈家的事,所以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她還告訴我,早些年沈家剛來到這兒的時候,看這裏的村民生活窮苦,每每拿出錢財,又是幫村裏修路,挖井,幫助那些吃不上飯的人家買米買麵,沈家的宅子剛蓋好的頭一年,石碾子山遇上大旱,莊稼地裏顆粒無收。


  本來這裏就貧瘠,大多數人家都沒有餘糧,都在等著那一年的豐收,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年偏偏是個大旱之年,吃不上飯的人家多了去了。


  那一整年,若不是靠著沈家的人每日施粥發放糧食,這附近的村子,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呢。


  所以那個時候,隻要是屬於石碾子山地界的人,沒有一個不說沈家家主是個大善人,簡直都快說成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正是因為如此,沈家在附近的威望很高,就連村裏有什麽重大決議,幾個村的村長也都要一起上山,找沈家管事的知會一聲,若是沈家說不行,那這事兒指定是要黃了。


  所以後來沈家招人去給他們家送菜的時候,才會有那麽多人報名,一來是沈家出的工錢確實很高,而來是大家都相信沈家就好比天堂一樣,哪怕能進到沈家做個小雜役,都夠回村吹一陣的了。


  甚至在那些送菜的人,去了沈家之後開始接二連三的死亡,也仍有一部分人不以為然。


  當然,這是二十多年前,人們的想法,後來死在沈家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雖然心生疑惑,沈家的大宅,在大家心裏也從天堂變成了地獄,可是到了那個時候,依舊沒人敢去沈家興師問罪。


  因為大家從剛開始對沈家的感激變成了害怕,村民們漸漸明白過來,沈家的權勢非同小可,沈家的人也並非單純的大善人,就憑他們那些在沈家死了人的家屬,去找沈家的麻煩,隻會引火燒身而已。


  大家開始害怕起來,鎮上開完了會,村長再回村裏召集村民開會,討論來討論去,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特別是那些家裏死了人的,更多的隻是覺得沈家可怕,別說讓他們一起去沈家討說法了,就連說上兩句,一個個都嚇得心驚膽戰,生怕惹怒了沈家的人。


  馮寡婦給我講著,那些陳年往事,但我卻從中聽到了幾處疑點,馮寡婦說,在沈家的大宅剛蓋好住進去人後的第一年,整個石碾子山附近的農戶都顆粒無收,碰到了百年難遇的大旱之年。


  可是之前江夏同我閑聊的時候,他說他在來的路上,已經瞧過了這裏的風水,石碾子山雖然地勢險峻,但是風景極其秀美,普通人雖然感覺不出,但是修士一定能察覺出空氣中鎖蘊含的靈氣都要比別的地方濃鬱。


  而且這裏的村民,無論是老人還是小孩兒,無論長的什麽模樣,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的皮膚極為通透,白中泛紅,即使是每日裏下地的莊稼漢,也瞧不見哪個皮膚粗糙的,這一特點在那些年輕姑娘們身上體現的更為深刻。


  那些姑娘一個個瞧著水靈的很,水嫩嫩的小臉兒,像極了一個個鮮嫩可口的水蜜桃,總之,若是單單瞧著這裏的每一個人,一定看不出,這些都是生長在深山裏的山民。


  江夏告訴我說,這裏的山民之所以每個人都皮膚都這麽通透,是和這裏的水土有關係,在這石碾子山下邊,壓著一條水龍脈,雖然不是大龍脈,但是這麽一條小龍,也足夠撐起整個石碾子山的地界了。


  這裏既然有水龍脈,那這裏怎麽還會大旱呢?我十分奇怪,問馮寡婦,在她印象中,石碾子山這裏,往些年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旱年。


  馮寡婦想了下,對我說道,“那就沒有了,我們這兒的人窮,那是因為同外界聯係難,再加上山體陡峭耕地少,但是即便是地少,那莊稼地裏往些年也沒出現過同樣的旱情,當年的大旱,可是我們石碾子山一帶,從村誌有記載開始,幾百年了,頭一次呢。”


  果然,這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旱年,我又問馮寡婦,從哪旱年之後到現在,有沒有再出現過。


  馮寡婦繼續搖頭,說了句沒有,我心裏一陣哆嗦,有一個十分奇特的想法在我腦子裏生成。


  我來來回回想了好幾遍,但都不敢確認,我想到了江夏,可惜這會兒他不在我身邊,否則我還能聽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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