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偷偷回去
“師兄,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二毛拉著我,驚喜的問道。
我點了下頭,對他說,“如果我把當初的事情倒過來,給祖師爺刻一塊活人碑,就可以把祖師爺的魂招來,到時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麽!”
二毛傻兮兮的朝我笑了笑,拍這手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以前不知道你這刻碑術,能不能這樣用。”
我撇了下嘴,告訴他說,雖然他和我的想法是挺好的,隻不過給死人刻活人碑,我之前從沒有刻過,隻是從我爹留給我的刻碑手冊上,看到過記載,能不能刻成還是另外一說呢。
二毛顯得比我都激動,拉著我說,“隻要現在有個辦法,不管怎麽樣都要試一試。”
我也同意二毛的想法,雖然現在辦法是有了,但我還是缺少刻碑用的工具,現在天已經亮了,宋佳明肯定會派人,在山裏到處搜尋我的蹤跡,我不便下山,隻好拜托二毛,去給我找些刻碑的工具。
二毛記下之後,就跑出了山洞,不過我也沒閑著,幸好這裏身處大山,要找用於刻碑的石料,方便的很。
我就在我們藏身的山洞周圍轉了兩圈,發現在山洞後邊,有一塊凸出來的石頭,材質不錯,屬於下等的灰鋼岩,硬度也還好,不大不小,剛好適合刻碑用。
我空這手找了幾塊石頭,挑選出薄一些的,用這些最簡樸的工具,一點一點的扒著那塊兒灰鋼岩周圍的土層。
忙活了大半天,抬頭一看,太陽高掛都已經中午了,那塊灰崗岩總算也露出了大半。
我扔下手裏的石片,轉過身,背部貼在那塊花崗岩上,兩隻手緊緊的抓住兩邊,卯足了力氣,悶哼一聲,使勁朝上抬著。
灰鋼岩周圍的土層,已經被我用石片刮掉了不少,現在連在山體上一點也不結實,我使了幾次力,順利的把那塊灰鋼岩,從土層中扒了下來。
灰鋼岩很沉,我背在背上,腳步不穩,一走三晃。
費了好大力氣,總算把那塊灰鋼岩,從山洞外邊搬進了裏頭。
又停了半個多小時,隻聽有人的腳步聲,在山洞周圍匆匆而過,警惕的躲在山洞門口隱蔽的位置,直到我瞧見過來的人是二毛,才鬆了一口氣,從山洞裏出來。
二毛累得氣喘籲籲,滿頭是汗,手裏提著一個小包袱。
他一見我,便朝我抬了抬下巴,朝著山洞那邊,我和他趕緊回到山洞裏,坐下之後,二毛打開手裏的包袱,隻見小包袱裏,不僅有我之前落在地牢裏的魯班尺,還有兩把石鑿,以及一些幹糧和一個水壺。
我拿起魯班尺,驚奇的看著二毛,“你去哪兒了?我記得我的魯班尺之前丟在了地牢裏!”
二毛咧嘴,朝我笑了笑,打開水壺,咕咚咕咚的喝著水,“這地牢通往外邊的密道,隻有我和我師傅,還有門主祖師爺知道,我想找工具,當然是順著密道重新回地牢了。”
我抓住二毛的肩膀,心有餘悸,萬萬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偷偷回去!
“怎麽樣,沒被人發現吧!”
二毛念的口水,淡定的對我說,“放心吧師兄,我平時就差住在地牢裏了,那地牢的每一塊磚,每一塊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幸好宋佳明不識貨,那天我們逃走之後,他沒有把你這把尺子收起來,我順帶著就給帶回來了。”
我緊緊握住了我的魯班尺,這可是我的寶貝,也是我父親的遺物,那天逃跑的匆忙,我是迫不得已才把它落下,幸好二毛把尺子帶了回來。
這時,二毛看到我腳邊的石料,指著那塊花崗岩對我說,“師兄,這麽大一塊石頭,你從哪弄來的?”
我伸手指了指後邊,低著頭說,“山洞後頭從山體滲透出來的。”
說話間,我已經用魯班尺開始在灰鋼岩上測量。
二毛打開了水壺,讓我喝些水,旁邊還用油紙,包了一些幹糧,我匆匆的吃了兩口,便開始刻碑。
二毛則坐在一旁給我講著,他這次回去歸元洞發生的事。
據說我倆跑了之後,歸元洞中大亂,隻不過宋佳明硬是耐著性子,等到今天早上才向幾位長老,稟報我和他從地牢裏逃出來的事。
我冷笑一聲,對二毛說,“當然了,宋佳明肯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昨天晚上,偷偷到地牢找我,威脅我,讓我給他傳功的事情。”
二毛啃著手裏的幹糧,嘟囔著對我說,“那我們現在就還有時間,師兄,你快些把石碑刻好,這個地方隱蔽的很,他們沒那麽容易找到這兒的。”
我把鑿子重新拿起來,歎著氣朝著山洞門口看了一眼,我可不覺得宋佳明會找不到這裏,昨天晚上我和二毛逃出來的時候,走的是密道,並不是從正門出去的。
想來宋佳明也峨眉有那麽傻,應該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地牢的密道了。
我加快了速度,這是我第一次給死人刻活人碑,心裏突突突的跳個不停,生怕刻碑的時候,出什麽差錯,擾了門主祖師爺在底下的清靜。
算算日子,門主祖師爺的頭七也過去好幾天了,這會兒應該冥府等著投胎。
幸好那天宋佳明給我看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我記得清楚,這會兒一筆一劃的全刻在了石碑上。
之前隻知道,給活人刻死人碑的時候,會受到石碑上的法力反噬,可沒想到,反過來給死人刻活人碑,卻是容易的很。
雖說名諱和生辰八字的刻畫方式都完全反過來,但卻出乎意料的容易,所以我僅僅用了一個多小時,就把石碑刻好了。
我拍拍手,收起魯班尺,起身看著地上的石碑。
二毛也站了起來,蹲下瞧了兩眼,又抬著頭朝著四周看了看,問我道,“師兄,你這就刻好了?門主祖師爺他……”
我嗤笑一聲,把他拉了起來,“這還沒完事兒呢,等給石碑上了顏色才算刻好,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帶著這塊石碑轉移地方,不能再在這兒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