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暴脾氣女鬼
小花話音一落,我的腦子裏突然清明起來,再看像女鬼,她那張臉又變回了晚晴的模樣。
我哈哈大笑兩聲,趕緊把小花拉了過來,指著那女鬼笑說,“你不換臉還好,畢竟用的是我老婆的臉,你這一變更醜了!哈哈哈!”
女鬼不服氣的拉好了衣服,指著我罵道,“你胡說,你剛剛明明眼睛都看直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媚術對你沒有用,但是你就是個好色的臭男人!”
我懶得和這女鬼再羅嗦,而且看來看去,也沒發現她有多高的戰鬥力,除了那張嘴厲害一點兒,性子潑辣一點兒而已。
我隨手搬著椅子朝後退了兩步,往椅子上一坐,拉住小花,淡笑著對女鬼說,“行了,我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說說正事吧。”
女鬼眼神變了變,說了句,“什麽正事,我和你認識麽?”
我嗤笑一聲,直接說道,“李富貴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搞出來的吧。”
女鬼的眼神冷了幾分,周圍的溫度也驟然降低。
“是我,那又怎麽樣,他害死了我,我要他償命!”女鬼此刻的聲音已經陰冷下來,可我卻並未感受到她身上有什麽怨氣。
一般來說,厲鬼索命,周身往往伴隨著沉重的怨氣,而那些怨氣,也正是厲鬼的力量來源。
我思索片刻,對女鬼說,“好,你要找李富貴償命是你的事,你現在能不能先從我老婆身上下來。”
我盯著女鬼,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她是怎麽上到晚晴身上的,之前也從未聽過鬼還能被上身的。
但人被鬼上身時間久了,便會折損陽壽,我估摸著那女鬼在晚晴身上呆的久了,恐怕也會對晚晴有不好的影響,索性便先哄著那女鬼從晚晴身上下來。
可那女鬼卻神色一變,打量著我的臉色,就像我肚子裏蛔蟲一樣,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
她翻了個身,大咧咧的躺在床上,隨意的一揮手,對我說道,“你老婆也是鬼,你怕什麽,我在她身上附著可是對她有好處的,我看她身上似乎有傷,而我的靈氣剛好可以替她療傷,要不是我現在隻能借助她的魂魄離開這屋子,我才不會耗損靈氣上她的身呢。”
這女鬼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種奇怪。
我仔細的想著她的每一句話,不願意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你要離開這間屋子?你要去幹嘛?”吊死鬼在投胎之前,是不能離開吊死的地方的,可那女鬼卻說,她之所以上晚晴的身,是因為要借助晚晴的魂體離開這裏,不禁讓我擔憂起來。
女鬼把玩著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繩子,對我說道,“當然是去找李富貴報仇了,他殺了我,又哄走了我的師兄們,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
“聽這裏的服務員說,你們是從西邊來的?牧野?”我想起小汪說這些人的來曆,便想從女鬼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測。
隻見那女鬼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神情忽然嚴肅起來,“你聽說過我的家族?”
我咧嘴一笑,看來是猜對了。
我翹著二郎腿,搖頭晃腦的說,“西陵部落的巫師後人,現在的年代,大多流落在牧野一帶,隻不過我聽說你們這些巫師有很多分支,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的。”
女鬼神氣的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和你說你也不知道。”
我覺得再這麽耗下去,沒有什麽意義,便直接問那女鬼,打算如何向李富貴索命,什麽時候能從晚晴身上下來。
可那女鬼卻忽然變本加厲的威脅我起來,“你想讓我從你老婆身上下來,倒也簡單,你去幫我殺了李富貴,再把我送回家,我就從她身上下來。”
我瞪了她一眼,直接拒絕道,“不肯能,殺人犯法。”
“那李富貴殺了我,怎麽沒見警察把他抓走啊!”女鬼不服氣的朝我吼了一聲。
我張了張嘴,一時語塞。
卻聽小花在一邊回道,“因為姐姐也不是人啊,人殺人犯法,但是你又不是人,他殺了你最多是損些陰德,況且他也沒有真正殺了你,反而還受到了你身上巫術的反噬,損失了不少陽壽。”
我疑惑的看向小花,怎麽感覺這丫頭好像比我都了解情況。
小花拽了拽我的衣袖,在我耳邊小聲說,“哥哥,那個姐姐不是人哦,也不是鬼,她和小花一樣呢,是靈。”
我挑眉看向女鬼,隻見她眼神躲閃,就像被人窺破了秘密一樣的心虛,我朝著她得意一笑,原來是這樣,難怪這女鬼不離開房間,就能把李富貴搞成這樣樣子。
女鬼眼神慌亂之間,撅著嘴朝小花喊了聲,“你這小丫頭,我和你都是靈,你怎麽能和他這個臭男人站在一邊呢!”
小花緊緊的抱著我的手臂,回了句話過去,“他是我哥哥,才不是臭男人呢!”
小花把女鬼氣的說不出話來,我也笑的直不起腰,那女鬼坐在床邊生著悶氣,我直接走過去,手背在身後,拿著一張符紙,一把抓住女鬼的手腕,就要把符紙貼在她的頭上。
“啊!你別!”話未落下,符紙已經貼上,在符紙冒出火星的一瞬間,我又趕緊把符紙從晚晴額頭上取下來。
這符紙是用在人身上的,能夠逼退近身的鬼物,可是晚晴也是鬼,真的等到符紙生效,別說那女鬼,就連晚晴也都危險了。
幸好那女鬼隻是個紙老虎,隻會耍嘴上功夫,實際上膽子小的很,被我拿符紙一嚇,立馬從晚晴身上下來了。
晚晴睜開眼,她虛弱的很,柔柔的看了我一眼,口中發出蚊子哼哼般的聲音,“相公……”
隨即晚晴便暈了過去,我趕緊一把把她抱住,遠離床邊。
而在床上,還有另外一個女鬼,她脫離了晚晴,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麵貌,果真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姑娘,鼻高深目長相極具異域風情。
女鬼揉著額頭,不滿的看著我,我狠狠的瞪著她,看了眼暈在我懷裏的晚晴,厲聲問她,“你對她做了什麽!”
女鬼撇了下嘴,斜著眼睛瞪著我說,“不是我對她做了什麽,你最好問問你自己,用了什麽符紙,她可是鬼,哪怕是再低級的符紙,對她也會有傷害的。”
“那你怎麽沒事?”我有些不相信的打量著女鬼,我瞧著那女鬼臉色紅潤,氣色很好,完全沒有一點鬼相,若不是她的身影是半透明的,還真看不出她不是活人。
女鬼往牆邊一靠,兩手揣在胸前,對我說道,“那個小妹妹不是和你說了麽,我是靈,不是鬼,靈和鬼是不一樣的,你懂不懂啊!還有你那符紙,對我根本就沒用,我是怕你懷裏的那個女人被符紙傷到,才從她身上下來的。”
我戒備的看了她一眼,突然發現,以天花板上的繩子為中心,四周形成了一個透明結界,發著淡淡的白光,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
結界的範圍很小,而女鬼所在的位置正處於結界中,我猜想,那結界應該是困住女鬼的,既然她出不來,那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