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陳楠身死
在昏迷中,我迷迷糊糊看到陳楠站在我的麵前朝我微笑的揮著手,我瞬間跑到陳楠身邊,想給陳楠一個擁抱,但是最後我發現我撲了個空。
當我在抬頭看出去的時候,陳楠還是和我保持著一樣的距離,麵帶微笑的看著我。
我又一次的跑了過去,但是當我剛跑到陳楠身邊,陳楠就消失在了我眼前,反反複複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跑了多少次。
但是我現在就想輕輕的擁抱一下陳楠,這一次,我還沒有跑幾步,直接退依然,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腿此時好像灌了鉛一樣,不能再動彈半分,我抬頭看著前方的陳楠,陳楠此時不再麵帶微笑,而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大喊著陳楠前方的陳楠,但是陳楠一臉愁容的對我搖了搖頭。
“我就是想再擁抱你一下,真的就這麽難嗎?為什麽?為什麽?”我歇斯底裏的叫著。
雖然我現在的雙腿已經不能再動彈半分,但是我用爬的,也要爬到陳楠的身邊。
我知道這是個夢,我也知道我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接觸到陳楠半分,但是就算我知道這一切,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在地上努力的爬著,我抬著頭看著陳楠,陳楠始終和我保持著一樣的距離,我爬啊爬,腿上的褲子已經破了,但是我依然沒有停下來。
陳楠的表情一直變換這,慈祥,溫和,嚴厲,著急,心痛,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楠的身影變得慢慢的淡了起來。
我知道陳楠馬上就會消失在我眼前,我努力的爬著,胳膊都已經全部磨破了,我還是不敢停留,因為我怕這一次的停留成了永恒。
但是,世上總是有很多事情,都不會隨人願,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楠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絕望,徹底的絕望,我撕心裂肺的大叫著,也許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出我心中的怨恨。
對,就是怨恨,王家人,是王家人把我們弄成了今天這個地步,你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遲早我要讓你們王家所有人魂飛魄散。
漸漸的從我的腿上傳來了陣陣疼痛,我轉頭一看,我的雙腿現在已經血肉模糊。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陳楠的聲音,“廣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晚晴,好好的活下去。”
“陳楠!陳楠!你在哪?你給我出來,你出來啊。”我撕心裂肺的大喊著,但是陳楠的聲音已經漸漸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裏空蕩蕩的,隻剩下了我一個人跪在這裏,默默的哭泣著,所有人都離開了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失血過多,還是因為我哭的太累了,我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模糊了起來。
“相公,相公,我是晚晴,你快醒醒啊。”晚晴的聲音突然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我渾身一震,晚晴,對啊,我還有晚晴,我還要照顧晚晴,我不能睡,我不能頹廢,我得振作起來。
隨著晚晴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急促,我的意識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眼前的一切突然全部消失,而晚晴正坐在床邊焦急的看著我。
“相公,你醒了?”晚晴一把把我抱住,在我身上開始抽泣了起來。
我安慰這在我懷裏的晚晴,很快晚晴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晚晴好像想到了什麽,趕緊從我懷裏多了出去,很是害怕的看著我,“相公,你不會生晚晴的氣吧。”
我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晚晴,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生晚晴的氣。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晚晴說的是她把我打暈的那件事。
我突然想了起來,晚晴把我打暈,一定是因為陳楠的安排,陳楠也一定和晚晴講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看著晚晴,問她陳楠那天把她叫出去到底說了些什麽。
晚晴實在不忍心看到我這樣,對我說著,“陳道長那晚把我叫出去,讓我等他走後,要照顧好相公,還有~~~”
說到這裏,晚晴直接沒有了聲音,而看晚晴的樣子,她也顯的很是驚訝。
封口術,又是封口術,隻要晚晴一講到關鍵的時候,那段聲音也就會自動的消失,看來陳楠也知道晚晴是一定不會瞞我的。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我在昏迷當中做的那個夢,我突然站起身來,直接朝著屋外走去。
“相公,你剛醒了,這是要去哪啊!”我被晚晴一把拉住了。
“陳楠有危險,我得馬上去王家,我怕遲了陳楠會有意外!”說完我準備轉身要走。
但是晚晴還是死死的拉著我,“你放開我啊,真的沒有時間了啊,晚晴!”
晚晴看著我,嘴不停的動著,但是就是沒有聲音,我知道這肯定也是陳楠的意思,不讓我去王家。
但是我現在明知道陳楠有危險,如果不去救陳楠,那這我做不到。
正當我和晚晴拉扯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上一抖,我立刻定在了那裏,但是接下來也並沒有別的異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晚晴的聲音突然傳達了我的耳朵裏,“去啊,相公。”
我不解的看著晚晴,什麽是去啊,相公,而晚晴也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封口術呢?為什麽我又能說這些了?難道封口術失效了嗎?”晚晴自言自語到。
我趕緊問晚晴,當晚陳楠到底說了些什麽。
晚晴告訴我,陳楠讓在他走後,就想辦法把我打暈,不要讓我參與這次的事情,陳楠還交代了,如果我早一點醒來,陳楠還沒有回來,不管晚晴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晚晴攔住我。
而且陳楠還又交代了晚晴很多事情,比如照顧好我啊,要和我好好在一起啊,這之類的。
還有陳楠還留給了晚晴一些東西,說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再把它交給我。
說到這裏,晚晴突然定在了當場,我被晚晴這舉動直接嚇了一跳。
晚晴說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封口術消失了。
因為,陳楠已經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