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離別之際
這時,他正坐在別墅一樓的客廳裏癡癡地等待。
“總在難過的時候想起你的笑,總在寂寞的時候想起你的好,離開你以後才感覺你對我多重要……”
武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舉起手機:
“老板,唐藝他們已經收下那張銀行卡了!”
“知道了!”
掛斷電話以後,武磊目無表情地盯著茶幾上那盒王鈺的骨灰,突然蔑笑,他此刻心裏想的是:
“王鈺,我從小到大都不曾見過母親的模樣,也不曾感受過母愛是什麽樣的感覺,直到遇見了你。我發現我對這樣的感覺非常神往和迷戀。
我已經開始治療我的心理疾病了,你放心,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脫離苦海,成為一個頂天立地不再去想那些歪七扭八的事情。
知道為什麽我要救濟唐藝嗎?你不是一直很恨唐藝嗎?
從今天起,我就幫助唐藝、君茹、王朝他們,傾盡我畢生之力讓他們開開心心地活在這個世上。
你到死之前都要算計我,你把我真正變成了一個殺人凶手、變成了一枚棋子,我現在已經恨透了你!
有人說,骨灰不葬於土中,三魂七魄便隻能在這空氣中遊蕩,不得超生。所以我不會將你的骨灰安葬,你就在這間屋子裏陪著我,我要讓你看著我是如何幫助當初那些你一直想要害死的人,我要讓你死都不得安生。
至於秦雄業的公司,我會幫他好好經營,我會讓他在我的手裏麵越做越大,絕對不會讓你看笑話的。
你平生算計千千萬萬人,到頭來連最喜歡你的人你都要算計,你也隻能是活該倒黴,死後連一個墳墓都沒有!!
那幫村民拆了你們墳是對的,就你這種女人也配得上有個墳墓嗎?你就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在這裏呆著吧,直到我死。
從今往後,我武磊,一定會自尊自愛,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最好是找到一個心儀的女子,讓她入住豪宅,讓你親眼見證我快快樂樂的一輩子!”
其實,當時醫生對秦雄業的診斷是心肌梗死,就算武磊不插手,秦雄業光靠吃藥,很可能也活不了。
但是武磊總是感覺自己虧欠的太多,以後他隻能帶著懲罰王鈺的目的,好好活著,嘴上說著幸福快樂,可是隻怕是這一生他都要為此贖罪了,痛苦一生。
……
2月28日上午十一點,成福市總機場。
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該起飛了,唐藝和王朝的朋友都來與他們告別。此次一去,恐怕是以後都再難相見。
王朝的父親也來了。
王朝見到他,心裏總是會擰一下,畢竟這時間太短,他覺得現在似乎與自己的父親還不是和好如初的時候。
可是王城還是鐵著老臉走到王朝麵前,一見麵,王城便想下跪,卻被王朝阻攔。
王朝此時難以叫出父親二字,便直接說道:“自古隻有兒子跪父親,哪有父親跪兒子的道理。你若是下跪,那我豈不是要天誅地滅!”
王城突然間痛哭流涕:“王朝,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的妻子唐藝,我王城做了這麽多蠢事兒,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王朝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把眼神轉向唐藝。
唐藝走上前去,微笑著說:“伯父,每個人都會犯錯,你也隻是一時想不開罷了,心中存有一絲壞念頭作祟罷了!經過這件事兒以後,您確實應該好好想想,是繼續保持您大老板說風就是雨的威嚴,還是應該時不時的也學會放下身段和那固化腐朽的思想,去接受一些新鮮事物,去樂觀地看待每一個人。
王朝肯定會原諒你的,畢竟血濃於水,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是需要時間去磨平矛盾與隔閡的棱角。希望您也能看清楚這一點!”
王城點了點頭,她現在還認為唐藝是王欣的救命恩人,隻怕這善意的謊言要持續蒙蔽他一輩子。可是如此甚好,通過這件事兒,他也算是對唐藝有所改觀,對唐藝極力讚賞道:
“以前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會什麽樣的魔法,能夠將周圍這些人統統拉攏到你身邊,隻是現在想想,是我錯了!你不會什麽魔法,你單單純純用的是一顆真心罷了。唐藝,我和你沒有見過麵,卻就要因此來想方設法的害你,你還救了王欣,我實在是羞愧難當,不知道用什麽方式去彌補。你和王朝去那邊好好接受治療,若是沒錢就盡管找我要,我一定傾囊相助。”
唐藝毫不客氣地應了一聲:“一定!”
此刻,雄伍也來到機場外,在不遠處看著唐藝,唐藝眼神一瞟,望見雄伍,大驚,走上前去:
“雄伍,你怎麽來了?你腦子還沒好呢?”
雄伍瞪大眼,反嘲道:“你腦子才沒好呢!我自然是來感謝你了。唐藝,感謝你在酒吧這些日子,和我把酒言歡,讓我忘卻了許多憂愁!”
“為了孩子,你應該好好規製你的人生目標了!”
“放心吧,如果你在那邊有什麽困難,盡管打電話給我。我在蒼俞國也有幾個賣珠寶的好友,有他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
唐藝點點頭,笑道:“一定!”
雄伍扭扭捏捏低下頭去,心中似乎有一句話一直想要對唐藝說,可是無奈唐藝已經是人家的妻子,他已經不大可能。
唐藝注意到雄伍的神情,她知道雄伍想說些什麽,可是她也不願意讓雄伍說出來,便利落大方的給了雄伍一個擁抱,將嘴湊到耳邊,輕聲說道:“好好保重!”
這個擁抱是雄伍夢寐以求,以往每次他想要幹一些越界的事情,都會想到唐藝那一身好功夫。所以這次他發現自己沒有吃虧,仿佛占了大便宜,心中想說的話,便毫不猶豫地咽了下去。
王朝在那邊看著二人相擁,並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隻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唐藝能在這眾人之中大方的擁抱,說明她心中坦蕩,不藏著掖著,做賊心虛,他相信唐藝的真心,她也懂得唐藝這樣做是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