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唐藝興師問罪
他現在心中惶惶不安,對君茹口中所說的精神病院是怕得要死,尤其是那些被君茹吹的天花亂墜的爆菊小惡魔。
他將身子蜷縮在一邊,不敢動彈,不知道君茹回來以後會對他施行什麽樣的製裁!!
君茹離開病房,忍不住笑噴出來,嘴裏咧咧道:“子山啊子山,我嚇死你!現在的懲罰隻是剛剛開始呢!”
君茹剛走沒多久,就在樓道裏麵遇見了唐藝,她將自己糊弄子山的事兒說出來,二人不由得互相擁在一起笑個半晌,久久沒有緩過勁兒來。
子山此刻渾身顫抖,麵色慘白,估計真是被嚇破了膽兒。
片刻,唐藝便走了進來,子山望見眼前這個女人,畏畏縮縮地直往後退,嘴抽動還不斷念叨著:
“你要幹什麽?你來幹什麽?”
唐藝一臉嚴肅地望著他,開口諷刺道:
“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呐,怎麽,這回你遭報應了吧!”
子山硬咬著牙,指著唐藝的鼻子怒斥道:
“原來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簡直就是蛇蠍毒婦!”
可哪知唐藝也裝作一臉的委屈,趕忙組好腦海中的說辭準備為自己開脫:
“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那你來這你做什麽?你來這裏做什麽?”
唐藝看見子山這副窩囊的樣子,她就胃酸亂竄,甚是惡心。
她緩緩挪動步子走到子山的床邊,狠狠地拍下病床兩旁的護欄兒。
這啪一聲巨響,嚇得子山直接窩囊地蹲到了地上,嘴裏央求著:“別打我,別打我!”
“聽說你昨天夜裏拿刀子準備殺人了?你那時候的膽量現在跑哪去了,啊?”
唐藝氣得大吼一聲,叫子山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子山不敢怠慢,因為他感覺這個地方不是他的地盤兒,很可能一不留神就會被人製裁,最後落個體無完膚,於是老實巴交回答道:
“我~我那時候是走投無路了,好幾日沒合眼,工作也沒了,整個人神經緊繃著,狗急跳牆才這麽做的。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吧,你滿意了吧?”
唐藝聽到這個回答,氣得喘不過氣兒來,她本來就感覺有些乏力,現在還要硬撐著身子質問子山,實在是力不從心。
但倔強的她還是不遺餘力地放大了嗓門,質問道:
“狗急跳牆?說得好,好一個狗急跳牆!那我問你,那你當初為什麽不狗急跳牆站出來與王鈺對著幹,保護那個癡癡傻傻曾經把你捧上天的餘霜,與她共進退呢?”
“我~我~我~”子山這回聽到餘霜的名字,心中生起莫名地罪惡和慚愧,他不知如何回答,此刻他已經愧疚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女人,曾經為了你,甘願把身份證借給你用,助你貸款創業。
那個女人,曾經癡癡傻傻地打你幾十上百次電話無果,還依舊傻傻地以為你隻是電話沒電了。
王鈺設計騙你,讓你破產,可是你做了些什麽?
你當時為什麽不狗急跳牆站出來與餘霜共抗強敵而是選擇退縮?
你連人都敢殺,證明你骨子裏還是有幾分男兒血氣,那你還怕些什麽?
僅僅就是為了那兩百萬,你就不負責任的拋下餘霜不管嗎?”
唐藝已經淚水瑩然,感覺身體倦怠支撐不動,但是她依然堅持要說,她要把自己內心的不快與恨意統統宣泄出來。
“被人跟蹤的滋味兒怎麽樣,不好受吧?
餘霜當時就是被人跟蹤,跟蹤了足足有五六天。她不敢說出來,不敢跟家裏麵人透露半字,因為她欠了債,她害怕自己連累到他人,她無助無望,感覺生活從以前的天堂垮到了地獄。
現在我將這份苦楚加倍地還你,讓你也常常滋味兒!那滋味兒是不是生不如死啊?
是不是覺得你在這世上很孤單,很害怕,黑暗中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你看啊?
而且,你也不敢說出來,因為你還怕別人懷疑你做賊心虛,害怕你好不容易在公司積攢的人脈和友誼全都付諸東流。你很無助,沒有人來幫你,你隻能獨自承受住這般難以隱忍的壓力。”
子山頻頻點頭,對那種滋味兒他真的無法形容,現在唐藝將它描述出來,就好比當時的感覺曆曆在目,令他精神崩潰!
唐藝還放棄,接著斥責道:“你現在覺不覺得餘霜很慘?
還有更慘的,就是那四位地痞流氓輪奸了她,害得她輕生自戕。
東窗事發以後,這四名流氓隻需坐二十年的牢便可放出來,還能得到王鈺一百萬的撫恤金。
而餘霜的命沒了,家裏麵隻能拿到八十萬,因為她是自戕,但是你和那群地痞流氓在我眼裏,就是殺死餘霜的直接真凶。
你覺不覺得你現在操持著白拿的兩百萬,手裏會不會瑟瑟發抖?
君茹已經把你的精神病問診單子交給了主任,現在他們在聯係安定醫院的醫務人員過來,我會在這裏老老實實地看著你,絕不會讓你逃之夭夭的。
這次,你就好好去精神病院享受享受,晚上被那幫精神病人爆菊的滋味兒吧,也算是讓你感受一下當時餘霜經曆了怎樣的痛苦!”
“不要!不要!”子山一聽自己真的要進安定醫院,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這或許是安定醫院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但是收效甚好,隻見子山連連磕頭求饒:“唐藝,我錯了,我對不起餘霜!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子山一遍一遍抽打著自己嘴巴,但是就算他是真心翻然悔過,那又如何,餘霜永遠也回不來了!!
其實,唐藝當初的計劃並不是如此,當時她隻是想叫武磊請幾個混跡在這大街周圍的地痞騷擾並跟蹤子山,讓他嚐一嚐當初餘霜經曆了怎樣的滋味兒。
這些地痞每日都在那幾條大街上徘徊遊蕩,周圍眾人早已是習以為常,甚至有些覺得這些人隻是繁華街道上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看見了就跟沒看見一樣。
因此那名同事並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才會對子山心存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