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君茹獻策
話說到一半,君茹見餘霜無動於衷,繼續苦口婆心勸到:“在中利國,治療艾滋病那些費用也是要花上不少錢的。而且,她還想著掙夠錢去蒼俞國接受係統的治療,延長壽命,現在她若是為了幫你,本金沒了,萬一哪一天她突然發病,她又找誰借錢去呢?”
餘霜搖搖頭,不知所措哭出聲來,哀怨自責道:“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說罷,她再次向窗外看去:“你看見那四個人了嗎?他們不單單是要債這麽簡單,如果我不及時還上錢,在我形單影隻的時候,他們沒準會把我的清白給毀了!”
君茹氣憤地拍著桌子:“太過分了,現在貸款的人都這麽囂張蠻橫了嗎?”
“所以,我該怎麽辦?我也不想連累唐藝,我也不想毀了我一世清白。”
君茹輕輕拍撫餘霜的肩膀,無微不至地關切道:“我會給你想辦法的,我那裏還有兩萬塊錢,我全部拿出來,還有吳坤那裏應該也有點錢,還有王朝、薑文捷,還有社團的好友,學姐學長們,我們大家想辦法湊一點,肯定能湊上的!至於唐藝的錢,你就別問她要了,嗯?”
餘霜猛點點頭,可又驟然搖搖頭:“可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欠了校園貸啊。”
“傻瓜,我們幾個玩得好的湊點兒,至於其他的錢,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籌點兒,就說是用來做慈善,救助無辜陷落的女大學生,不說出你的名字,相信我,肯定能籌到的。”
聽君茹如此苦口婆心地勸阻,餘霜也隻能不打唐藝的主意,按照她說得辦法了。
吃完了飯,君茹陪著餘霜準備回學校,可哪知這四位地痞流氓一直跟在後方,形影不離,甩都甩不開。
“餘霜,你先回去,我來和他們說說?”君茹信誓旦旦。
餘霜略顯擔憂:“你一個人?不行,我不放心!”
君茹握著餘霜的手,輕拍了拍,示意她不會有什麽事兒的。
看著餘霜離去,四位地痞大漢準備跟上,卻被君茹阻攔下來。
地痞頭子一臉凶相,怒斥道:“小娘們兒,你可別多管閑事兒,麻溜兒的趕緊給老子閃開!”
“你們是不是王鈺的人?”
帶頭大哥一臉蒙蔽,似乎沒有聽清楚,將耳朵湊過來。
君茹再次追問:“你們是不是王鈺的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管得著嗎你?閃開!”
君茹沒想到自己胡亂猜測,卻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蒙對了。她嘴角肆虐地一抽,見四人準備追上餘霜,她用盡全力推開。
地痞頭子有些不大耐煩,咬牙切齒怒吼道:“你這婆娘怎麽這麽難纏?”
“我也是王鈺的人,王鈺叫我來和她的手下做接應,我隻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
聽到君茹和他們四人共侍一主,地痞頭子瞬間變了副模樣,上下打量了一番君茹,隨後和顏悅色地回答道:
“想不到你也是王鈺的人,既然大家都是一起的,那簡直就太好了。”
看到他們假惺惺的模樣,君茹不由得有些作嘔。
隻聽她故弄玄虛地說道:“今天你們不用監視餘霜了,我是她的室友,王鈺已經派了我來監視她,你們哥幾個都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地痞頭子高興地大跳起來,這幾日他們沒日沒夜守著餘霜,已經是心力交瘁,如今有人主動上來接替他們的活,地痞頭子不假思索便答應了,帶著自己的手下匆匆離開,臨走時還特地囑咐道:
“君茹,你可別把餘霜給跟丟了,若是她趁機逃走,那哥幾個這麽多日的辛苦可就白費了。”
君茹挺起胸堂,信誓旦旦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跟丟的,人家畢竟是一個女孩子,一天到晚被你們這麽多雙眼睛監視著,沒病都得嚇出毛病來,成何體統?”
“那就這麽定了,哥幾個走了,喝酒去!”
看著四位大漢離開,君茹原本笑眯眯的臉龐耷拉下來,轉瞬間變得猙獰。
她現在終於明白,這所有的一切,全是王鈺那個老女人的奸計,老女人想要給餘霜錢,讓她感激涕零,造就第二個吳君茹來幫她幹壞事兒。
她拽緊拳頭硬咬著牙,心裏怒罵道:“王鈺老賊女,一切都是你害的,一切都是你幕後主使。”
回到宿舍,君茹開始利用自己是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寫一則捐獻書,想要投到學校的推送,希望眾人給餘霜捐款。
華曦所有的專業加起來,一共有五萬名學生之多,其中還包括一些留學生。
君茹心想,若是每個人都能捐獻十塊錢,那這餘霜欠的債款就能瞬間迎刃而解。
但她也留了個心眼兒,為了不讓王鈺知道自己在從中作梗,她特地叫王朝以他的名義發出推送。
而且,他們不僅發到學校,還發到了朋友圈,讓以前的高中同學,親朋好友都來幫忙。
不得不說,網絡的力量真是強大,周三晚上到周五下午兩天時間補刀,就已經將近湊了足足四十萬憲元。
相信以這種速度,五十萬憲元欠款簡直就是綽綽有餘了!
……
(無恥富婆,奸計告破,狗急跳牆,人性淪喪!)
“哼,豈有此理!”
豪園別墅區,王鈺也是從朋友圈裏得知了這則巨款的消息,氣憤地拍打桌子站起身來,怒不可遏地詛罵道:
“我本以為我的計策天衣無縫,哪知道中途冒出一個王朝,把全天下人都忽悠起來,紛紛給餘霜捐款!”
四位地痞壯漢低垂著頭,不敢抬起頭來與王鈺正麵想覷,他們都害怕王鈺會一怒之下拖欠工資,那他們這幾日下來的辛苦努力統統白費。
而且他們深知王鈺的勢力,也不敢在此造次,就連走進這別墅一步,都能讓這幾個可憐巴巴的窮光蛋肅然起敬,他們平日裏的囂張跋扈在王鈺麵前,更本毫不起眼。
隻見王鈺在客廳裏徘徊許久,嘴裏不留口德地謾罵道:
“當初那個講座我就斷言王朝會成為第二個唐藝,真沒想到,放養了他幾天到還真成了個禍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