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無比的幸運
等自己下班回來之後,柳俊熙已經睡著了。這的確是不太像話呢!
柳墨安想通之後便跟著金逸辰一同到了餐廳的房間裏麵,晚上的飯很豐盛。是廚師做的。柳墨安舀了一勺蛋花粥輕輕地喝了一口,感覺到味道很鮮美,不由地看了眼對麵一直在看著她的金逸辰,金逸辰正出神地望著她,好像她才是今天夜裏的晚餐似地。
柳墨安頓時有些局促和不安了起來,“你……沒有吃飯?”難道他沒有吃飯,所以才會看著自己?柳墨安心裏麵不了解了,這才淡聲問他。
“沒有,隻是想看看你,你吃得怎麽樣?”
金逸辰看著她美美地吃著,好像很好吃的樣子似地。
“很好,廚師做的飯很好吃。”其實柳墨安一點兒都不希望廚師被辭掉的,就算是她要晚上回來做飯,也不希望廚師被辭掉,因為她感覺自己做的飯沒有廚師好吃啊!
想到這裏,她有些欲言又止,要不要告訴金逸辰最好不要讓廚師走的事情,反正自己也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怎麽樣,反正自己也隻是做一頓晚飯而已。
“嗯。我想著,要不要讓廚師晚飯休假,然後……”
柳墨安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金逸辰已經看透了她在想些什麽了,當即有些尷尬了起來,這個男人這麽了解自己,看來自己想的什麽都在這個男人的眼中了,看來自己一點兒的想法都暴露在這個男人的眼前,這倒是自己像是一個透明人似地。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統統地知道。”金逸辰回複她說,然後又淡淡而充滿神秘地朝前傾傾身子,削薄的唇落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隻是逗你玩的。你天天工作已經很累了,怎麽可能讓你天天回來做飯。隻是你得讓我們父子倆能吃到你親手做的飯就好,這可是一家人的味道,是我跟你的味道。”
金逸辰說著有些得意地衝她眨眨眼睛,然後笑了笑。
柳墨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原來這個男人在這樣對自己著想著啊,她還以為,他是想天天地都吃到自己做得飯呢。不由地輕輕眨了眨眼睛,柳墨安點點頭,很意外地衝他俏皮一笑。
“我義父的身體怎麽樣了?”羅浩軒看著麵前的大夫,心中一片地憂慮。之前做了一個大手術,義父的身體看起來很虛弱,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呢。他總感覺義父好像快要逝去似地。雖然義父將所有的一切都暗中過繼給了他這個義子,雖然自己跟在義父的身邊有著自己的目的,但是這個老男人卻是一手將自己給提拔起來的人,自己怎麽可能恩將仇報,希望他早點死呢?!
單慎思是羅浩軒這些年來認的義父,而且也是傾注了極大力量的人,所以,他對於這件事情很有想法,而且單慎思也在這幾年的時間裏麵,將自己手中所培植的力量一一地都過渡給了羅浩軒,這使得羅浩軒有了極大的長勁,而且也敢直起腰,挺起胸抬頭說話做人了。
雖然他是可恨地私生子,見不得人,但是如今他卻是感覺到自己的心裏無比的幸運,就是因為有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緣故,不為別的,隻為了這個男人是如此地好,是他所絕無僅有的好,甚至比他的親生父親還要好上數十倍。
張敬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之後便不由地有些感慨地點了點頭,這個事情必須得好好地想想,因為他也不確定單慎思會在什麽時間醒過來,他卻也必須保證單慎思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清醒過來,可是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單慎思也沒有清醒過來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浩軒實在是有一點兒忍受不住了。他將所有的人都瞞著,當然也是因為義父的意思。義父是肝癌晚期,這一次做的換肝手術,張敬是從國外秘密請回來的的手術師,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甚至沒有半點兒的瑕疵,也是他花費了巨大的心力去做的。
跟義父商量好了之後,羅浩軒才跟義父一想將這個手術單給簽了,但是風險是有的,不過,卻幾乎為零,以張敬的本事,羅浩軒對他傾注了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可是,自己的義父卻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看盯著張敬,而張敬卻看著一直躺著的單慎思,“羅先生,你需要耐心再等等,術後出現排斥反應也屬於正常的範圍之內的,而且單先生的手術已經是非常成功的了。我們應該做的是等他醒過來。”
“他什麽時候能清醒過來?”
羅浩軒緊逼著問道。
“這個……”張敬看了看床上單慎思的情況之後,旋即說道,“大約會在明天的早上。”
“是必定的嗎?”
羅浩軒甚至不敢部,如果醒不過來你又待怎麽樣!
張敬十分有把握地點點頭,“必定的。這個手術很成功。單先生再活個十年沒什麽問題,但是前提得在他不操勞不生氣的情況之下,還要得到最好的療養。羅浩軒,你就放心罷!”
羅浩軒沒有辦法,隻好一直呆在醫院裏麵,等著單慎思的醒來。
半夜時分,他獨自趴在病床的前麵睡著了。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好像最最溫柔的媽媽的手一樣。
“誰!”
羅浩軒還沒有抬起頭來,聲音已經充滿了警覺,定定地問道。
“哎呀,”柳墨瑤搖晃著自己的柳腰,撤出了羅浩軒的身前,怪聲怪氣地看著他,好像他在說什麽怪事情似地。“你怎麽這麽冷靜啊,好像有人要害你似地。羅浩軒,你怎麽還守在你義父這裏呀,難道你義明天醒不過來了?”
柳墨瑤一臉的無關風雨的樣子,不屑地說出自己的咒語。
“閉嘴!柳墨瑤,不要用你那張烏鴉嘴,來說我的父親!”
這個女人三更半夜地來到醫院裏麵,有什麽事情,她難道半夜來找自己是因為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了嗎?不由有些怒氣橫生地瞪著麵前的女人,就算她有任何的想法,有什麽的問題,都沒有任何的理由說任何的話,這是自己的義父,她不配對自己的義父說任何的汙語。
“喲喲喲,羅大總裁在發怒哦!”柳墨瑤完全沒有自覺,對著麵前的男人,她沒有半點兒的懼色,隻是覺得很好玩,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張憔悴的臉的時候,柳墨瑤就忍不住地嘲笑他,不為別的,因為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防備之心了。
“你來這裏做什麽。”整理一下自己,羅浩軒站了起來,心中思慮了一番,最後才覺得這個女人恐怕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實行了暗中的調查,使自己突然之間被她找著。而且她這麽晚找來這裏,一定是有目的。
“還能做什麽,跟你通風報信唄”
柳墨瑤一副咱們是自己人的樣子。當下向他靠近,甚至將自己的身子都依靠到了他身前。
“嗯,有事就說事,別靠那麽近!”
羅浩軒冷冷地看她一眼,現在他沒有任何的興趣跟她做任何的事情,況且這個女人已經是一個老江湖了,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過床事,他看看都覺得髒了!
“這件事情就是關於你的事情。”柳墨安說著仰著自己的小臉,修長的指尖輕輕地碰觸著羅浩軒的有型的臉頰。
“什麽事情,把話快點說清楚!”
羅浩軒白她一眼,伸手把她揮到一邊,羅浩軒轉身走向外屋。因為這個病房間套式的,而且還是豪華病房,在這裏說話,很容易影響到病人的休息。羅浩軒也在擔心,第二天的早上,自己的義父會醒不過來。
兩個人來到了外屋,便看到了羅浩軒的坐在了椅子上麵,然後他很悠閑地坐著,甚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就這樣子,看著柳墨瑤,想知道她此來的目的。
“我想告訴你,你之前對這家醫院所做的事情,都已經被人給搞清楚了。也就是說,你想隱瞞什麽,人家都已經查出來了。”
柳墨瑤把自己心目中的想法告訴麵前的男人。
“哦?”羅浩軒似乎一點兒都不為這件事情擔憂而發愁,他隻是覺得奇怪,自己做這些事情,難道這個女人都知道?既然這個女人都知道的話,那麽,之前的外人,以及那些自己的對手們,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既然知道了,便知道罷,羅浩軒並不覺得自己義父動手術的事情非得要密密布布地一點兒都不透風。
所以,他很是可愛地揚起臉來,俏皮地衝柳墨瑤笑笑,“你也知道了,真是可喜可賀,你終於跟上了我的步伐!”
柳墨瑤被他的那個動作給怔了一怔,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弄出這個動作來。
“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自己的義父的事情被別人給知道?”
柳墨瑤不由地震驚地說道,“難道你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苦苦要保護的隱私被誰給知道了?”
她不由地看著的麵前的男人,一片地驚詫之意。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也不應該是現在的這副表情啊?
“哦,被誰給知道了?”羅浩軒看了一眼她,感覺她似乎知道這裏麵的所有的事情似地。
“金逸辰!”
柳墨瑤說完這句話之後,狠狠地盯著麵前的男人,想從他的臉上發現一絲一毫的珠絲馬跡。可是,很可惜的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再了不是曾經的那個男人了,他現在的臉上,沒有半點兒的可以露出風聲的樣子,甚至是連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
柳墨瑤不由地有些怪異了起來,現在的這個男人真的不似自己所認識的個男人呢,他是如此地冷靜,如此地一點兒誠意都沒有,好像自己是他使喚的奴才一樣。
她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很不舒坦,更是覺得這件事情很無趣,更是無聊。
“你早晚得給我一句話吧!”
柳墨瑤最後沒有等到他半點兒的表情,更別說是一個字了。這個男人就像是一個冰山一樣,很冷很靜,想從他的嘴裏得出一點兒地消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沒什麽,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況且,我們之間不是已經有約定了,共同對付金逸辰。如果他想查我,那也是很正常的。”羅浩軒一直都想著為自己的母親而正名。雖然自己是私生子,但私生子也是人,自己的母親一直受盡了苦楚,他不甘心!他一點兒都不甘心,更不可能讓自己臣服在金逸辰的名下!
現在他隱忍了那麽多年,他終於可以與金逸辰一起抗衡了,那麽他又為什麽要按兵不動呢?
所以,他才不會將自己心裏麵所一直期待的事情給拋之一邊呢,他一定要將自己曾經所受的所有的侮辱都統統討回來;而且他也很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尤其是在聽到柳墨瑤的話之後,他更是明白了這件事情,自己是在暗中想著對待著金逸辰;而金逸辰也在同一時刻在暗中地想著自己。從他敢查自己的事情來講,他就一直在暗中監視著自己。
這一次,可能會來一個大會戰?
羅浩軒不由地笑了起來。他覺得這件事情也正當時,隨便會不會戰的,反正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的人能阻攔住。
“難道你就不想再說些什麽?”
柳墨瑤看了他一眼,麵上一片地靜然,如果他想說些什麽的話,那麽她也願意洗耳恭聽呀!
“沒。我可以再問一句嗎?”羅浩軒非但沒有再多說什麽,反而又想要多問柳墨瑤一句話,柳墨瑤聽到這話不同地一怔,看到這男人的臉色之後,她不由地感慨著,看來是自己輸了。這個男人不但沒有回複自己,反而將了自己一軍。這個男人,何時變得這麽厲害。
“我在想,你把那個大牌律師給殺死之後,有沒有留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