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按綁匪說的做
羅浩軒的冷言冷語並沒有激怒柳墨瑤,對方依舊淡定的喝著柳墨安帶給他的湯。
金盛淵並沒有跟自己的兒子說他私下來見柳墨安,金逸辰突然說俊熙不是他的孫子,這讓金盛淵一時間沒辦法接受,那個可愛的孫子,他都還沒見,怎麽突然就不是他們家的血脈了,光這一點就讓他十分的介意。
柳墨安頂著大太陽來到約定的地點,看見金盛淵在的那個桌子上麵,已經堆滿的吃的了。
“快來,我給你要了點吃的,吃飽了和我好好講講,那個混小子從來不讓我過問你們之間的事情,”他來的時候就已經點了餐,看見柳墨安過來,就吩咐後廚把吃的端過來。
柳墨安落座後,沒有說什麽,隻是從桌子上麵拿過水杯子,大口的喝了幾杯,才喊了聲:“金叔叔。”
金盛淵也沒在稱呼上麵和柳墨安計較,趕緊問到:“俊熙的情況怎麽樣了,跟我想說說。”
柳墨安就把綁匪的要求跟金盛淵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還把金逸辰給孩子做親子鑒定的事情也講了一遍:“我覺的親子鑒定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俊熙絕對是您的親孫子。”
金盛淵考慮的不是這件事情,親自鑒定的事情可以重新做,隻是綁匪提的這個要求,看樣子,就是想拖垮他們家。
金盛淵考慮很久說到:“現在公司裏麵的事情,我插不上手,不過親自鑒定這件事情,我會重新找人來做,你去見金逸辰,帶他來醫院。”老爺子雷厲風行,給忠叔打了電話,這件事情讓忠叔親自去辦。
忠叔接到電話後,把昨天去柳墨安家取DNA的人都喊了出來:“你們昨天誰去小少爺家取的東西,給我站出來。”
其中一個保鏢站了出來,忠叔問到:“你確定是提取的小少爺衣服上麵的嗎,要是有一句謊話,我現在就能讓你滾蛋。”
保鏢低著頭,肯定的說:“是從小少爺穿過的衣服上麵找到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忠叔沉思了一下,問到:“昨天少爺明明沒去醫院,你們從哪裏找到的有攜帶少爺基因的東西的。”
另一個人說是從金逸辰使用的梳子上麵找到的。
忠叔這就奇怪了,金逸辰有潔癖,怎麽可能會讓頭發黏在梳子上麵了。
他不動聲色的往別墅裏麵走,迎麵碰到了冰姿。
冰姿喊住忠叔問到:“忠叔,你這麽著急是去幹嘛啊。”
忠叔連忙停下腳步,謙卑的說到:“我去少爺那裏拿把梳子,就是昨天手下門拿去做親子鑒定的那把。”
冰姿臉上笑的有點不自然,忙說到:“那您等著,我幫您去拿。”
忠叔沒說什麽,冰姿轉身就去了一樓的大廳,從裏麵拿出來一把梳子,上麵還掛著一兩根頭發。
忠叔從冰姿手中接過梳子問到:“這個平時下人們都不知道整理掉嗎,”忠叔扯下其中的一根頭發問到。
冰姿笑了一下,隻是說,知道金逸辰在做和俊熙有關的DNA,所以專門讓人好好的保存了這把梳子,還有上麵的頭發。
“冰姿小姐,真是個細心又體貼的人,老奴先告辭了,”忠叔沒說什麽,拿著那把裝在塑料袋子裏麵的梳子匆匆離開。
他帶著梳子,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去了金逸辰的公司,親自帶著金逸辰去醫院,因為剛才柳墨安給他打電話,說金逸辰根本不配合她,堅決不肯去醫院。
還是忠叔有辦法,帶著兩個人,直接就把金逸辰架上了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
“忠叔,我是大人了,你別中是用這種方式強迫我去別的地方”金逸辰坐在車裏麵,盯著車窗外麵,十分的生氣,卻又無奈,金逸辰有時候不怕金盛淵,反而更怕忠叔生氣。
忠叔看著金逸辰說到:“係好安全帶。”
金逸辰皺著眉頭,從一邊把安全帶係好。
到了醫院,柳墨安也在那裏,看見忠叔把金逸辰帶過來了,投過去感激的眼神。
下麵就是一係列的化驗,還是讓他們明天等結果。
柳墨安是焦急的等著結果,她希望結果能早點下來,讓金逸辰明白,俊熙就是他的孩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第二天的結果,讓金逸辰大吃一驚,這次全部的流程都是他親眼看著進行的,最後證明,孩子真的是他親生的,可是上一次做的,他和俊熙明明就沒有血緣關係。
柳墨安拿著化驗的結果,激動的手都在顫抖,指著金逸辰說到:“現在你相信了嗎,但是孩子不一定能回來了,綁匪已經三天沒給她打過電話了。”
柳墨安情緒激動,身子搖搖欲墜,金逸辰趕緊上前攙扶住柳墨安,卻被對方一把推開:“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你為了錢都可以把俊熙丟下。”
金逸辰百口莫辯,隻能給柳墨瑤和上次做親自鑒定的保鏢打電話發泄。
“是不是你做的手腳,”金逸辰第一個就想到了柳墨瑤,一定是她,柳墨瑤想要俊熙死,所以從中做了手腳。
結果柳墨瑤在電話裏麵大喊冤枉,讓金逸辰查清楚再追究她的責任。
金逸辰在公司裏麵,讓人把上次的保鏢全部都帶過來,挨個審問。
最後才問到,他的頭發是從哪裏采集到的。
保鏢們說是從梳子上麵,金逸辰剛想繼續問下去,柳墨瑤就打來了電話說到:“上次做親自鑒定,我就懷疑是不是有人拿你爸爸的頭發當做你的頭發了,所以給伯父打了電話,讓他也和俊熙做一下對比,你猜怎麽著,那頭發是你爸爸的。”
金盛淵在看見梳子拿過來的時候,也起了疑心,以為上次冰姿給他打電話說懷孕了,他親自去過金逸辰的別墅,還用過一把同樣的梳子,所以柳墨瑤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也讓人拿他自己的頭發做了鑒定。
最後證明,那把梳子上麵的頭發是金盛淵的,不是金逸辰的。
金逸辰氣急敗壞,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救俊熙,如果俊熙有什麽事情,他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是誰給你們的梳子,”金逸辰咬牙切齒的問到。
其中一個人聽金逸辰的電話,似乎是知道這中間出了什麽問題,小聲的說到:“是冰姿小姐給我們的,那天我們去拿,小姐說你的衣服都已經送去洗了,就給了我們那把梳子,我們從上麵拿了您的頭發,就去了醫院。”
金逸辰的雙手握的咯嘣作響,冰姿嗎,是她拿的那把梳子嗎。
金逸辰拿起辦公室沙發上麵的西裝,就衝了出去,趕到別墅的時候,冰姿還在悠閑的看著電視,吃著水果。
金逸辰把西裝上衣狠狠的摔倒了沙發上麵,指著冰姿問到:“是不是你,故意把我爸爸的頭發當做我的頭發給了保鏢們,好故意讓檢驗結果出錯。”
冰姿詫異的看著金逸辰,把最後一顆葡萄送到嘴裏,說到:“你在說什麽啊,他們要頭發什麽的,我就把梳子給了他們,是他們自己拿的,跟我有什麽關係啊。”
金逸辰氣急敗壞的指著冰姿的手,直哆嗦,無言以對,看著這個女人現在還是平坦的小腹,隱忍著怒火說到:“明天我帶你去做產檢,好好在家呆著。”
金逸辰出門,把大門關的震天響,他沒有證據證明冰姿是故意把爸爸的頭發給了保鏢。
小語從廚房裏麵出來,攔住了金逸辰的去路:“少爺,您別生氣,冰姿小姐肯定不是擔心俊熙少爺和她的孩子搶財產,您消消氣,”小語的話非但沒有讓金逸辰冷靜下來,反而像是火上澆油,讓金逸辰的火氣噌噌的直往上冒,現在他知道冰姿有什麽動機了,是肚子裏麵的孩子。
金逸辰在當天不顧董事會的反對,執意按照綁匪說明的要求做,當天公司受到重創,但是孩子依舊沒有任何下落。
第二天柳墨安堅持不讓金逸辰繼續下去。
“你為什麽這麽堅持,難道你不想救孩子了,”金逸辰望著眼前冷漠的柳墨安,實在摸不透她整天怎麽想的。
柳墨安這些日子,因為擔心孩子,日益憔悴,臉色慘白的說到:“孩子現在沒有消息,錢是打了水漂了,你有這份心,為什麽當初不相信我了,寧願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
柳墨瑤過來找金逸辰簽字,金逸辰冷著臉說到:“柳墨瑤,我的孩子要是有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柳墨瑤滿不在乎的說到:“我隻是提議而已,是你自己非要堅持這麽做的,跟我有什麽關係。”
金逸辰上前就想動手,柳墨瑤一下子就躲到了妹妹的身後,怯生生的對柳墨安說到:“你看見沒有,是他一意孤行非要做鑒定的,不關我的事情。”
柳墨安揉著太陽穴,大喊一聲:“夠了,你們都給我閉嘴。”
金逸辰的手懸在半空,沒有落到柳墨瑤的身上,柳墨瑤又從妹妹身後跳了出來說到:“你這是惱羞成怒。”
金逸辰一巴掌拍到書桌上麵,轉過身,不看她們,生怕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衝過去找柳墨瑤算賬。
這個時候,柳墨安的電話響了起來,三個人都屏住呼吸,不在說話,安靜的看著手機。
柳墨安用顫抖的手按下了接聽,就聽對麵的人說到:“做的非常好,繼續,要一個星期,不然孩子就沒命了。”
柳墨安焦急的說到:“好,我們按你們說的辦,求你讓我看看孩子。”
柳墨安終於在電話裏麵聽到了兒子的聲音,頓時喜極而涕,問到:“想媽媽了嗎。”
她擔心孩子受到傷害,或者心裏上有陰影,但是俊熙還在電話裏麵安慰她,說這邊的黑麵罩叔叔對他很好,沒有傷害他。
說了幾句,電話就被綁匪們拿了過來,叮囑他們,不要報警,不要試圖尋找他們,不然他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殺了這個孩子。
柳墨安掛斷電話,怔怔的看著金逸辰說到:“他們說,還要繼續讓你低價拋售。”
金逸辰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為了俊熙,他願意這麽做,錢是王八蛋,沒了再賺。
柳墨瑤一反常態的在一邊悠哉的看著金逸辰說到:“你別發呆了,還是快點按綁匪說的辦吧,”說完轉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