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敢碰我的女人
忠叔神色凜然地來到金逸辰麵前,此時的他很像一位長者,而不是金家的奴才。他神色嚴肅地來到金逸辰的麵前,“少爺!”聲音擲地有聲,眼中帶著一抹沉痛,“您怎麽能親手殺人呢?”
本來以為忠叔是來救他的秦勝,忽然聽到這句話之後,沒來由地渾身發冷!這話說得,好像少爺不應該親手動他,而應該叫別人殺了他?
這忠叔不是救命的恩人哪,根本就是催命的判官!
秦勝哆哆嗦嗦地站起來,眼神戒備地看著麵前的幾個人,然後又偷偷地看著房間的門,以及可以離開這裏的出口。
天大的冤枉,他隻是檢查了一下那個女人的傷口,就為這點兒屁大的事,差一點兒就讓他死在金逸辰的手下。這不是存心的麽!
金逸辰氣勢凜然地睨了眼秦勝,平靜下來的心淡淡地說道,“那好。你們殺了他!”
秦勝聽罷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在金逸辰麵前,人命算個鳥啊!這個男人,據對是名副其實的撒旦啊。
可恨的是他竟然因為一個賤女人而死,早就應該算到了,那個賤女人不是他的福星,是他的克星!
忠叔來到近前,朝金逸辰歎口氣,“少爺為什麽要殺秦醫師,總該有個理由吧。”
金逸辰別過頭去,“你不要管!”
忠叔氣悶著搖搖頭,怎麽殺人也沒個理由呢!他正想說話,秦勝那裏跪了下來,“忠叔,我隻是給柳小姐看了一下,身體的傷口。隻有這樣才能對症下藥啊。難道醫院裏麵的婦科醫師都該死嗎……柳小姐是那裏受到了嚴重的挫傷,我才會去看的啊,否則,她現在就要痛苦死了……忠叔啊,我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過……”
金逸辰一直背著手,半句話也不說,憑秦勝在那裏呱噪個沒完。
忠叔皺皺眉頭,按理說,秦勝的作法是觸犯了少爺。不過,秦勝的話也沒有錯,難道醫院裏麵所有的婦科大夫都得死嗎?而且柳小姐也生過孩子了,也沒見少爺他暴跳如雷地跑到國外,找看過柳小姐身子的洋大夫給拚命啊?
“少爺。容忠叔說句話成嗎。這件事情不該怪秦醫師。況且秦醫師說得很對。”
“哼!”金逸辰氣不打一處來,“他有說什麽?他說什麽對了!你們……給我殺了他!”
“少爺!”忠叔喝止住眼前的人,“忠叔再說一句話,若少爺能辦到,忠叔就親手殺了秦勝,這樣成嗎!”
“好,你說!”
秦勝的心吊到弦上了,心裏阿彌陀佛地念叨著,希望忠叔千萬不要說出任何不得體的話來啊。
“少爺,如果您把當時給柳小姐接生的洋大夫給找出來殺了,那麽忠叔就會將秦勝給殺了。這個……您看怎麽樣?”
忠叔看著他,一臉的認真。
“你!”
金逸辰皺起好看的眉頭,怎麽著也沒想到,忠叔竟然拿這句話來對付他。
“你這是無理取鬧!”
一甩袖子,金逸辰氣得在原地來回走。
忠叔一直跟在身後,來回走。
“少爺,”他說著,朝秦勝擺擺手,以及下麵的那兩個黑衣保鏢,頓時治療室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少爺哪,你看看。柳小姐確實是被你傷了嘛。而且秦勝也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人家的家裏有一個老婆,外麵還養了一個小的。咱們給人家的錢夠多了,您覺得您自己把柳小姐當個寶兒似地,人家秦勝就一定能看得上?”
“忠叔!”
金逸辰身上開始冒寒氣,想揍眼前的老家夥的心都有了。他竟然敢說柳墨安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
“忠叔我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
忠叔一臉的坦誠,“您想想這件事情,是不是隻有您一個人把柳小姐當寶兒呢?而且說句到家的話,秦勝最愛的還是他的兒子,所以他現在到處找女人給他生兒子。您覺得這樣的一種男人,會對咱們的柳小姐感興趣嗎?他就算是想想自己的腦袋,也不敢對柳小姐起色心哪!”
“忠叔,你知道得倒不少!誰說秦勝沒那個色膽了,男人都是這樣。”
金逸辰的語氣小了一點兒,但是卻仍然不肯罷休的樣子。
“可是您傷到柳小姐也是事實哪。我雖然沒有看到過柳小姐的傷口……”忠叔說著,就遇上了金逸辰那嚴酷的目光,他隻好小聲下去,想了想,又說道,“但你自己總該有數吧?秦勝是醫師,看人臉色就知道哪裏有病。這也是我們需要他的原因,這個人的醫術比一般二般的大夫都強太多。難道你忘記了嗎?”
“而且,”忠叔看著被丟在地上的藥液,“到現在柳小姐的身體還沒有好吧,你自己也能估計出她受了多重的傷吧?”
“嗯。”金逸辰總算是把聲音給放緩了。
忠叔把藥液拿過來,算是給金逸辰一個台階下,“少爺啊,以後再弄傷柳小姐,一定要給她看大夫,如果她的身體遭糕了,受傷的還不是小少爺嗎?”
接過藥液來,金逸辰冷冷地哼了一聲,大步而去。
到了二層的途中,金逸辰看到正跑進來的柳俊熙,“小子,去哪!”
柳俊熙見金逸辰麵色不善,轉身就跑。
金逸辰兩下就把他給撈起來。
“還想跑?!跑哪去?”
兩父子在走廊就較起了勁,最終柳俊熙不是金逸辰的對手,敗下陣來,小身子呼呼直喘地窩在金逸辰的懷裏。
金逸辰兩隻強壯的手臂鉗著柳俊熙的小身子,不輕不重,低頭看著他,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但卻是稚嫩的小臉,脆弱的小生命握在自己的掌中。
金逸辰緊緊捏著小鬼頭的脖子,甚至下一刻就能把他給捏死,隻是卻隻是碰了碰,沒再往下使勁。
這可是自己的兒子,是柳墨安生下來的孩子。那麽像自己,怎麽可以傷害他呢?
金逸辰等他喘息夠了,溫聲問他,“還跑不?”
小鬼頭衝他甜甜一笑,“不跑了。”
這孩子的性情變化忒快!金逸辰想著,提著他的衣領在半空之中,任他四爪舞動著沒著沒落地,叫自己把他放下來。
“老子問你,跟莫風華那廝一起玩得開心嗎?是不是比跟老子一起玩兒還開心?”
金逸辰沒覺得自己在吃醋,隻是這孩子太叛變,竟然敢胡弄老子,而且不把老子當老子看!他當然不幹。
不過,機靈的柳俊熙卻聽出來了,他裝著大哭的樣子“哇哇”大叫,半晌之後才說,“不高興,不高興!還是跟爹地一起高興!”
“哼,到底誰是你爹地!”
金逸辰不依不饒地。
“你!是金逸辰!”小鬼頭怕他聽不懂,趕緊糾正。
這還差不多!
金逸辰給他一記白眼,將他輕放下之後,吩咐一旁的申姐,“帶他出去玩。”
“不要。我要見媽咪……”
金逸辰板起臉來,“媽咪現在正休息,你進去會打擾到她的。媽咪的手臂還沒有好,難道你希望她病得更重嗎?”
大呼大叫的小鬼頭,停下來仰著小臉,稚嫩的眼神望著高大的男人,“媽咪的傷……還沒好嗎?”
金逸辰一聽這話,頓時歎息一聲,蹲下身子朝柳俊熙輕聲說道,“媽咪的骨頭有些斷裂,所以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好哦!”
“為什麽要那麽久?”小孩子很認真的眼神,在看著金逸辰。
“嗯,這是醫生規定的。”金逸辰回他。
“我找醫生,讓他改改規定!”
小孩子很鄭重地說,扭身就朝外走,小小的身子扶著樓梯往下,一步步走碰上。金逸辰看著不由地翹起唇角,露出一個真誠的笑意。
給柳墨安上好藥之後,陳加過來了,說沈佑怡餓了那麽久了,好像快不行了!
金逸辰微微地點頭,突然問道,“莫風華說什麽了?”
“額!”陳加滯住,本能地低下頭。
金逸辰笑了,“是莫風華來找你說的?還對你講了一些利害關係吧?”
陳加慚愧地低下頭,金逸辰臉上的笑更凝重了。他淡淡地點點頭,就知道莫風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之前許給柳俊熙的承諾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看來是沈家已經將這件事情拜托過莫家了。莫風華這才有了飯店的一局。隻是沒想到,中途竟然遇了險,還遇到了柳俊熙。如今看柳俊熙為他指望不上了,找到陳加又來為沈佑怡說情。
“紀堂的兩個保鏢,怎麽樣了?”
狀似不經意地一問,金逸辰抬步往前走,後麵跟著恭敬的陳加。
“都解決了。”陳加點點頭,小益的功夫很到家,而且對那兩個女保鏢還算是恭敬,至少沒有傷到人,隻是將兩個女孩子家家的給打退了而已。
也算是很憐香惜玉了。
“紀堂走了?”金逸辰又問。
陳加點頭,“被少爺您給發配到了沈家那塊地界,恐怕短時間之內解決不了問題,估計是回不來了。”
陳加就事論事地說,聽在金逸辰的耳朵裏麵,卻有一絲的興災樂禍。
似乎是不滿意自己的手下如此順風順水,好像他們順了的話,就顯得金逸辰很無能似地。
金逸辰淡淡地問了一句,他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提起來的事情,“當年,是哪個把她送出國的?”
總得找到那個賤男人!然後收拾一頓!
金逸辰的眼中閃著冷魅的光色,眼前似乎又浮現出,柳墨安在醫院的時候,展霆翔對她無處不在的關心!
雖然那個男人的事情,他忍了,也覺得沒必要小題大作!但是,如果再有一個男人出現的話,他會直接把人給解決了!
尤其是那個當年的男人,竟然敢膽大地把他的女人給接到國外去。而且他還不確定的是,那個男人是否把柳墨安接到國外後,又與她生活在了一起?
雖然秦勝說過,柳墨安的身子,這幾年來是沒有被男人給碰過的樣子。但是,誰知道那男人有沒有把柳墨安接到國外後,與她生活在了一起,既然沒碰過那裏,那麽,別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