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多事

  “不!絕不可能!集團隻有總裁在,才能算是集團!紀堂隻是為了總裁分憂!”紀堂急急地辨解著,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回答,“總裁的吩咐紀堂馬上去辦,這就去沈家的公司。集團內部的事家,紀堂不敢插手!”


  “嗯。”金逸辰似乎到現在才稍稍滿意了那麽一丁點兒,朝紀堂點點頭,示意他退下。


  紀堂往外走的時候,素語,素和仍然沒有動。


  金逸辰看了一眼,最終又把紀堂給叫了回來,紀堂心中忐忑不安地看著總裁,不知道他又想說什麽,自己今天無緣無故地就丟失了集團內部的主控權,被“發配”到沈家那不長毛的土地上去,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現在總裁又把他給回來,無波無瀾的臉上,看不出半絲的異象。


  然而,越是這樣的金逸辰,卻越讓他感到害怕和擔憂,因為,金逸辰無形中的那種氣勢將他壓的快要才換不過氣來。


  但依紀堂對他的了解,總裁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他這翻叫自己回來,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的。而不是心中的解打開,而讓自己再度回到集團的內部去做事情的。


  “紀堂啊……”這是總裁的聲音,充滿了關愛和撫助,紀堂聽得一個激靈,接著受教的伸著脖子細細聆聽,心中卻叫苦不迭,該不會是自己觸到了總裁的忌諱了吧,他這樣叫自己,恐怕又有事情來為難自己呀!


  “素語,素和的功夫也練到了家吧?不如找我宅子裏麵的小益來比劃比劃,小益的功夫也差不多,就這樣說定了吧,一比二,讓素語,素和也展示一下能力嘛。”


  抬頭,就看到金逸辰的微笑。紀堂渾身起了一層冷汗,扭頭悄悄地打量素語,素和,心中暗罵,你丫的倆臭女人,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總裁這麽不爽!


  讓小益跟你們比武,你們是等著吃虧哪!

  她們不知道小益,紀堂卻知道,那可是總裁身邊的暗衛,一等一的高手,平時都不出門的,也根本就見不到他人的影,隻有總裁危機關頭,才會現身。


  隻是令紀堂感覺到納悶的是,這一次總裁的刹車失靈,小益跑哪裏去了,他怎麽保護總裁的!

  “是是,總裁覺得可以,那便是可以的。”


  沒有反駁的餘地,隻有應程的份。帶著素語,素和進駐到金家宅邸頂層的練武場,這裏的練武場是兩棟樓交接在一起的頂層,巨大,麵積華麗而莊嚴,又是在別墅的頂層,頭頂上是透明的圓拱形的巨大有機玻璃,被擦得幹淨而清爽,甚至是一抬頭就能看到那天上麵浮起來的淡淡的一朵朵的雲彩。


  如果現在下起雨來的話,那將更是一番美景在心頭。


  可惜的是,這裏卻是廝殺的場地。


  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殘酷。


  素語,素和兩人分別站在兩邊,而小益,那個身形瘦弱,個頭也不高,穿著平平凡凡灰質運動衫的男人就站在她們的對麵,不足五米的地方。


  巨大的圓形的拱狀露天練武場之中,稱著他們三個人小小的人影,看起來渺小了太多,而在旁邊一直專注看著的人是紀堂。


  總裁沒有來,他留在書房之中,紀堂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但總裁的事情也由不得他亂猜。


  現在他有一點兒了解了,總裁為什麽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以及把自己給丟進沈家了,估計是自己把素語,素和留在了金宅裏麵,惹得總裁不高興了?


  紀堂狐疑著,心裏麵想確定又不敢確定的樣子。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今天總不能讓素語,素和,兩個女孩子輸了這場陣勢吧?雖然她們是女的,但不女的哪有男的?

  誰都是從他娘肚子裏生出來的!小益也不例外!


  在來這裏的路上,紀堂使勁給素語,素和打氣,告訴她們,女人才是王者!

  他忘記了,其實自己是男人,應該打氣是其實是為自己吧?

  素語,素和彼此都沒有說話,而是帶著興味的眼光往練武場而來,當兩人看到小益的樣子的時候,均不由地一愣,不過本著不可輕敵的做法,她們為對方行了一禮之後,拳腳相加起來。


  金逸辰不由地翹翹唇角,感覺到頭頂的上方,那三個人鬥在一起的模樣,又不由地笑了笑。


  他隻讓小益小小地教訓一下那兩個女人而已,但是不要傷到她們。女人是用來珍惜的嘛,不能受傷的,不過,隻要讓她們怕了他就行。諸葛亮還有七擒七縱呢,這一點兒小益應該明白了。


  喝了一杯茶,其間在書房的窗子旁邊,看到了站在滿院的花叢之中,那小小的可愛的身影,朝著莫風華飛赴過去的樣子,金逸辰嘴角的笑絲煞時沒了,轉而變得深邃而冷厲起來。


  甩上書房的門,金逸辰往二層而去,在走廊的盡頭,他找到了柳墨安的房間,這個女人現在還在睡覺?果然,生病或不生病的女人,天生都是豬呢,總這樣睡下去,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睡的!


  一腳把門踢開,昭示著腳的主人極度地不悅。


  柳墨安正小口小口地喝著蓮子粥,這是申姐給她特意煲的,因為她中午吃得不怎麽多,所以過半午的時候,又把她給叫醒,讓她多吃一些。


  執意不讓申姐喂她,柳墨安自己卻手,小口小口地喝著。傾著大半個身子在床旁邊的櫃子上,手用湯匙小舀著碗時麵的粥,一邊輕輕地喘著氣。


  右手一點兒都不能動,垂在自己的身側,由於重力的關係,漲疼漲疼地,仿佛要把這個多餘的手臂直接摔在地上,才能緩解過來;而如果把手臂放到自己如今的膝蓋上的話,又感覺到無比的沉痛,那結包著石膏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神經朝她襲來,勾著她所有的感官,一起瘋狂地起舞。


  剛剛喝了兩小湯匙,便大汗淋漓起來。


  “柳小姐,我說要我喂你喝吧?來,快點躺下,我喂你喝。”


  申姐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也許是因為看到自己躺著的時候比較不會流汗,她判斷,自己或許那個姿勢並不會疼,所以,才會有些一說的。可是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媽媽,自己怎麽好意思呢?


  就當柳墨安想推讓的時候,突然門被一腳給踢了開來,她受驚地一個哆嗦,手中的湯匙落地,驚恐地抬起頭來,隻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陰沉著一張俊臉走了過來。


  柳墨安旋即顫抖了一下,趕緊坐好,等著他來到跟前。


  金逸辰眼簾一掃,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扭頭朝申姐吩咐,“去端碗新的粥來,把這裏打掃幹淨。”


  申姐恭敬地應聲,接著便退下了。


  這個時候的柳墨安等了好久,都沒有再等到申姐來,而剛剛金逸辰說讓她把這裏打掃幹淨,她也當成了耳旁風嗎?回頭又想想,再看看金逸辰想把自己給吃了的眼神,柳墨安就感覺到一陣無力,還是她太天真了呢!


  申姐那是被金逸辰給找了一個理由遣退了出去,實質是上給自己與金逸辰留空間。可恨的是,自己現在根本就不願意麵對金逸辰。


  看到他,柳墨安就想逃避。他和顏悅色的時候,柳墨安還能麵對他,可現在麵對的可是他吃人的目光啊,柳墨安怕會再發生自己之前來金宅時發生的情況。


  那個時候自己都不能反抗他,又何況是現在,自己的手臂打著石膏。說實話,她真怕這個男人傷以她的手臂,因為她不想殘廢,她還想著用雙臂抱柳俊熙那可愛的圓圓的小身子,幸福地親親呢。


  “柳墨安,你的傷怎麽樣了?”


  瞪著雙吃人的眼睛,偏偏吐出來的話語,卻是如此地溫柔而令人覺得恰如港灣。柳墨安著實被驚得起了一起雞皮,最後不得不把自己的手臂往後挪挪,再預防一下,別讓他碰到自己的傷處。


  她的這一個行為徹底讓金逸辰逮到了把柄,試問有哪個人不喜歡自己對付的家夥有弱點,有了弱點,就便於掌控,便於掌控,那麽就有很好的目的可達到,這再正常不過了。


  欺身一步,金逸辰貼著她那瘦弱的身子,坐到她身邊,正好擠住她沒有受傷的手臂,伸出猿臂,金逸辰狀似不經意地摟向柳墨安,大掌還沒有觸到她的右臂的時候,就聽到她條件反射地一聲尖呢。


  金逸辰心底好笑,麵上卻分外嚴肅而冷酷地說,“柳墨安,你害怕我?”


  “不,沒,沒有!”


  她矢口否定。讓自己害怕他,那不等著被他給敲竹杠嗎。她死都不會承認的。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默默搖了下頭,緊接著想要離他再遠一點。


  這一次,金逸辰出乎意料地沒有阻止,反而淡淡地問了一句,“那個小鬼頭,都是你教出來的?”


  “啊?嗯。”


  他怎麽突然問這個?柳墨安不安地扭頭看他,他臉上沒有憤怒的表情,她的心稍稍放了下去。


  “胡亂認賊作父,也是你教他的?”


  “啊?”柳墨安驚滯地扭頭看著他,剛剛還麵無表情的臉上的男人,轉眼就被寒風和陰鷙所取代,柳墨安不由地身子一僵,動也不敢動。


  “說。”冷冷地一個字,似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一樣。


  “沒有。沒有,俊熙不可能隨便認父親的,除了霆翔之外,他很少親近他人的,他……”


  “住口!”


  話還沒有說完,金逸辰暴躁地大吼,一拍床前的桌子,上麵所有的用度化妝品以及細碎的裝飾性的愛人親吻小木偶,等等被“呼嘩”摔在地上,金逸辰聽到這響聲,還不過癮,一腳狠狠地踹了出去,整個上好紅木的床櫃,就這樣被他給一下子踹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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