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認罪
這個時候,她朝身後的好友,輕聲而慚愧地說著,“我,我剛剛把姐姐柳墨瑤給刺傷了,現在她還在裏麵,不知道怎麽樣了。”
這是事實,無論格墨安怎麽否定,怎麽覺得柳墨瑤暗算自己,裝可憐,施了一個苦肉計。可是,到底是博得了金逸辰的愛,“所以,我可能會再進去。至於俊熙,佑怡,你有時間要幫我照顧下俊熙,我不想讓那個孩子知道她的媽媽又坐牢了。”
說著柳墨安低泣出聲,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隻是,這也是她自己所始料不及的,可是,如果事情重新發生一邊,她似乎還是會那麽做吧。
這個時候,沈佑怡算是徹底明白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柳墨瑤被墨安給刺傷了,便沈佑怡毫不遲疑站在墨安的身邊,衝著金逸辰大吼,“姓金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憑什麽認定傷是墨安刺的。那個柳墨瑤那麽會耍心機,她栽髒也說不定!”
沒錯,柳墨瑤就不是一個好東西,這一點兒每一個人都清楚。就算是對麵的金逸辰也清楚得很,上麵的那則報告,他比誰都看得清楚,但雖然如此,他仍然不願意就這樣向著柳墨安,直覺地他的心似乎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但是一看到這個女人對息冷情寡淡的樣子,金逸辰就覺得不爽,總是想方設法地整治她。
今天,終於給他逮到了這次機會,怎麽可能會不抓住。似乎在看到這個女人痛苦的時候,金逸辰就也會很舒服,總覺得自己很是高興。
所以,剛剛柳墨安說自己會把她給再度投進大牢,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女人他還沒有折磨夠,怎麽舍得讓她離開自己的範圍之中。
想到這裏,金逸辰猛地上前,抓住剛剛柳墨安受傷的手臂,不由分說,直接把她給拖到自己懷中。
“你!姓金的,你想幹嘛!”
沈佑怡嚇了一跳,她定定地看著被他給拉進懷裏麵的柳墨安,看到她臉色煞白,一點兒意識似乎也沒有了。
不由地心中低低咒著,緊接著問,“你沒看到她已經快不行了吧,你怎麽可以這麽對待她!”
這個男人太殘忍了!
“哦。”金逸辰毫不在意地笑笑,轉而拾起柳墨安的精巧的下巴,他淡漠而冷靜地說著,“你不知道,她最擅長的就是裝死。前幾天,不也是要死要活的,還不是醒了過來。她怎麽可能舍得那麽容易地死呢,俊熙還在這裏,她怎麽會先死!”
金逸辰殘酷的聲音就響在耳側,但是柳墨安想睜開眼睛,想證明自己不想死,也不想睡下去,她是可以的,可以睜開眼睛的。但是大病初愈,又曆經剛剛金逸辰的粗魯,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雖然意念關支撐著她要清醒,可是,雖然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卻無法睜開眼睛,發出一個字音。
沈佑怡在旁邊聽得早就疾火按捺不住了,她左右看看,正好在花園的旁邊看到一塊石頭,氣得她過去拾起石頭來,就朝金逸辰給扔了過去。
在場的保鏢和金逸辰都沒有注意到金逸辰那張俊臉上,突然中招,一下子就起了一個大皰。
他不由地捂住自己的傷處,抬頭驚異地看著對麵怒氣衝衝的女人,這個女人竟然敢傷自己?
心頭火起,他往旁邊的保鏢一指,淩厲地命令,“去!把這個瘋女人給我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她送飯去!”
沈佑怡哪能是那些保鏢的的對手,掙紮著沒兩下,就被那些保鏢給抓了住。
“姓金的,你不得好死!你給我放開墨安,你這個畜牲!”
沈佑怡幹脆破口大罵起來,扭頭不甘地不想走!結果幾個保鏢看沒有辦法,隻好把她給抬起來往旁邊的小屋裏麵丟去。
“竟然說我不得好死?!”金逸辰火大地低念著,恨不得現在就把沈佑怡給直接撕裂了,他惡狠狠地低咒,“我如果死了,先讓你死!而且死想淒慘!”
他說著緊緊地摟住懷中的女人,不發一言地往房間而去。
額頭上的鮮血帶著腥味一下子撲到了他的臉頰上。金逸辰一點兒也不介意地,直接拿毛巾給擦了去。
“哦,少爺,你怎麽傷成這樣!”這個時候忠叔也來了,他看到自家的少爺這樣破了相,而且那鮮血也在不斷地往下流,他吃了一驚,急急地去找秦醫師。
秦醫師這邊正處理著柳墨瑤的傷勢。雖然已經包紮完了,也止血了,而且還吊上了點滴,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但是看柳墨瑤的臉色蒼白,秦醫師就在她這裏多呆了一會兒,而且虛弱中的柳墨瑤沒有了平時的所勢,看起來和藹可親了好多。他也就樂意地坐在這個女人的身邊,誰叫她不但長得美,而且說起話來也很讓人心裏舒坦呢!
秦醫師也是人,這些日子以來,他伺候了柳墨安母子,都沒有得到那對母子的一句好話,他自然心裏不怎麽高興。雖然自己是金家的專屬大夫,但是,他也是人的。就連金逸辰對他也是客氣三分,忠叔他這樣的老資格對自己都十分敬意,惟獨這個剛剛來的柳墨安好像自己是老大似地,自己那樣盡心給她醫治,她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秦醫師現如今看到柳墨瑤似乎已經得到了少爺的真心呢。
看少爺為她著急的模樣,他就覺得柳墨瑤再度回來的機會變大了。
如果少爺娶柳墨瑤的話,那麽,秦醫師覺得自己的日子不會很難過,至少與跟在柳墨安身邊不同。畢竟這四年以來,柳墨瑤一直都占據著金家少夫人的位置,雖然沒有完婚,更沒有談及訂婚,但是她已經名義上是金家的少夫人了。
她對待下人很是傲氣,但卻很聰明地沒有得罪任何人。
這是秦醫師所慶幸的,隻要未來的少夫人對自己這一些服務的人沒有半點疑義的話,那麽,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長了。
畢竟依靠著金氏集團這棵大樹,很好乘涼。
秦醫師就決定把自己的祛碼給壓到了麵前的柳墨瑤的身上。
加上,她受了傷,很虛弱的樣子,倍顯得親切而自然了很多。自然給人的感覺更好了許多,至少比平時好很多。
秦醫師一直賴在未來的少夫人這裏不走,忠叔看得出來,秦醫師似乎對少夫人有一種留戀。
但是他已經聽到陳加的話了,而且也知道了其中的報告的內容,所以對於柳墨瑤,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一種喜歡和敬畏,反而很討厭。尤其是對於她這一次受傷的事情,在看到她那白嫩的皮膚下麵,那受傷嚴重的時候,他不由地有些惡趣味地想著,這一具身體曾經被多少男人給碰過。
而且往深裏下想去,忠叔也不敢肯定,這個女人對於自己家的少爺服侍的期間,有沒有找過基他的男人。
其實忠叔是可以叫人去調查的,而且他也相信,這他件事情肯定會很容易就被查出來的。但是他卻沒有命令手下的人去查找,而且少爺在看到那些報告之後,也沒有深入去查,顯然少爺的想法與自己一樣。
彼此看來心裏都明白,柳墨瑤肯定不會耐得住寂寞,她一定找過很多男人。
但到最後,少爺把她給趕走之後,也沒有剝奪她的金錢,甚至是曾經送給她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要走。直任柳墨瑤自己選,不要的東西,統統留在金宅,之後少爺把柳墨瑤不要的東西,統統丟了,仿佛很是厭惡了。但忠叔知道,少爺是覺得很惡心。
雖然少爺很花心,但是玩的都是幹淨的女人,而且也從來沒有女人能在他的麵前耍什麽花,這個柳墨瑤是頭一個,也恐怕會是最後一個吧?
忠叔認為少爺對柳墨安小姐很好,因為他並沒有對柳墨瑤小姐做任何傷害的事情,恐怕除了柳墨瑤對少爺伺候了四年的份上,更多的是因為柳墨瑤是小少爺的姑姑,更是柳墨安的姐姐。
如果少爺傷害到柳墨瑤的話,恐怕更無法把柳墨安給重帶回金宅來。柳墨安的脾性,少爺應該明白,她是不可能與殺自己姐姐的男人相處的,就是這樣。
如今忠叔來找秦醫師,看到的就這副景象,他看到秦醫師正與柳墨瑤閑談,兩個人似乎談得很投機的樣子。
忠叔進來之後,發現兩個人仍然很投機地談著,完全把他給無視了。忠叔就懷疑了起來,柳墨瑤不是中了一刀嗎,怎麽就那麽有精力與自己家的醫師談話哪,難道她身上一點兒都不疼,還是因為她想為重新進駐到這個家裏,而做一些鋪墊。
可惜的是,她再也沒有這個資格進駐到這個家裏來了。即使柳墨安真的傷到了她,她也不配再留在少爺的身邊。
想到這裏,忠叔輕咳一聲,以提示這裏還有一個大活人呢,提醒他們不要沒旁若無人地交談,而且這是金宅,秦醫師就算是金宅的禦用醫師,也應該注意自己的分寸。就算他想與柳墨瑤再搭上,也得考慮一下少爺的感受。如果他真敢那麽做的話,恐怕少爺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秦醫師至少應該知道自己的本份。
秦醫師急忙站起來,臉上有一些不自然,看到忠叔黑著張臉走過來的時候,他突然知道自己似乎逾越了。
趕緊走到忠叔跟前,有些不自在地叫了一聲“忠叔”之後,秦醫師就急著想往外走。
“等等。”忠叔一聲冷記,一下子把秦醫師給叫了住。他知道秦醫師如今有一個女兒,現在似乎正在上幼兒園,可是這應該是一個很幸福的三口之家,但是秦醫師的妻子自從生了這個女兒之後,便不能再生了。即使他是醫師,也找不出原因。妻子的各方麵都很良好,可是就是種不出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