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傳說中的前妻
羅浩軒聽說了柳墨安的事情之後,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眼底泛著一層深深地自責之色。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墨安失去了孩子,他是怎麽著都要幫她把孩子弄回來的,但是在此之前,他卻不願意與那個搶柳墨安孩子的男人針鋒相對,一想到金逸辰,羅浩軒心裏麵就湧起一陣陣地失意,他很清楚,自己對金逸辰是一種不敢麵對,甚至是不想麵對的情結。
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羅浩軒隻覺得心中煩亂,但是他知道,煩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得有好的辦法。
可是孩子的事情,他卻不能袖手旁觀,尤其是在聽到柳墨安為了孩子都病得住進了醫院。
如果沒了孩子,她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與柳墨安談過一段的羅浩軒,心裏麵對她的脾性十分了解。可是雲城的二大家族,他暫時隻是在進度中,並沒有將實權統統專歸在自己的手裏麵,試問如今他半吊子的身份,以及半吊子的實權,如果堂堂正正地站出來,與金逸辰鬥,那麽他隻有被打敗的下場,而且金逸辰是不可能允許被人給暗中窺侍的。
所以,羅浩軒告訴自己,要積蓄力量。隻在自己的力量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將自己所愛真正圈固在懷;隻有能真正與金逸辰一決高低時,他才有資格站出來。
不過,隱在暗中的他,倒是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打敗那個傳說中的金牌律師陸文博!
再金牌,他也要法官來宣判。
羅浩軒低頭微微思量,從一側的水晶茶幾上,他抽出一根煙,微微點上,屋子裏麵頓時冒出一股青煙,煙霧繚繞之間,他看著外麵的景色,心中盤算著。這一次很顯然,金逸辰變得格外通情達理,甚至還喜歡動用“光明”的手段了。
據他所知,這一次的“爭子案”,金逸辰完全沒有插手,反而交給手下麵的忠叔去做,而忠叔是金家的老臣,不是那種慣施伎倆的人。這其中惟一出現的一個異數隻是柳墨安的姐姐柳墨瑤罷了。
陸文博這個“金牌”跑出來出乎羅浩軒的預料,而且之前他與金逸辰可謂沒有半點交情……
“浩軒,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麽樣?”
展霆翔把他手裏麵的煙抽出來,看著一明一滅之間,自己剛剛抽了兩口的煙被丟死在煙灰缸裏麵,他揚了揚眉,“金逸辰不耍花招,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他淡淡地回複,讓一臉暗色的展霆翔不禁重煥光彩!
果然,他還以為浩軒沒有什麽想法,才窩在一處抽煙呢。沒想到,他的心裏麵早就有了盤算。
“陸文博,雖然名聲在外,而且從來官司沒有輸過。隻是越是這種人,就越自負。”羅浩軒冷靜分析,思量的俊目帶著點點的算計之色,他自小就生活在某種陰影之下,他做不到金逸辰那樣地張揚,那要地肆意,甚至跋扈。
他能做的隻是躲在暗處,隱藏自己,做到驚才不露。而且無權無勢以及私生子的身份,令他學會了對人察顏觀色,而且擅於分析,以期在人際關係的漏洞以及人性的卑劣和缺陷之中,找出可供自己利用的角角落落。
他長得很英朗,他的心也不陰暗。隻是這幾年以來,他做起事情來卻越發地陰暗起來。一個男人,尤其是身為一個腦袋上被冠了私生子的男人來講,他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不得為自己的前路而鋪就人際關係網。
雖然他是私生子,但他的智慧以及天賦得到了真傳,靠著自己的頭腦,他就能開赴一切。
“你是想找到陸文博的疏忽嗎?”展霆翔問他。
卻見羅浩軒搖了搖腦袋,“不,陸文博是一個極優秀的人,紈絝子弟,性格惡劣,但對待工作,他可以稱得是一個嚴厲的人,不可能讓‘金牌’之名砸在他自己的手裏,所以,從他這裏入手,並不容易。可是,從金逸辰的那邊入手,就相對容易多了。”
羅浩軒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色,帶著無比的鼓勵之情,他朝展霆翔揮揮手,“今天我們就用一用金逸辰曾經用過的手段罷!拿錢去砸人,看看那個法官會不會上勾?如果不會的話,那就用威脅的;如果再不行,就那給他點顏色看看。”
“這個……浩軒,你確定,這真的行嗎?”展霆翔眼底閃過一抹不自信,浩軒畢竟不是金逸辰,他怎麽會用金逸辰曾經用過的手段呢,怎麽可以呢?
羅浩軒淡定地扯扯嘴角,“對手不用,我們用,至於律師的話,不必再換了,還是那個。等對手想起再用的時候,孩子已經到了我們手裏了。相信我,金逸辰吃過一次虧之後,定然不會再用打官司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來搶奪孩子了,所以,把孩子奪回來之後的下一步,就是保護好他們母子的安全,最好……能離開就離開吧。”
以他現在的實力保護不了她,這是不言而喻的。
然而,柳墨安,卻是他心中永遠的痛,他想,也許拚了性命,他也會幫那個女人吧,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情發生,他依然是柳墨安的男朋友,或者說,現在他們已經是甜蜜的一家三口了吧,想到這裏,羅浩軒隻覺得心中一陣陣鈍鈍的痛……
柳墨安想憑借她自己的力量與金逸辰抗橫,那絕對不可能,最好的辦法,還是她不該回來嗬!
羅浩軒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傷痛,那個女人,他本來有幸能夠與之相守一生的,可是,卻因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讓他犯了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使他與那個女人走得越來越遠。
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資格伸出手去,與她交握在一起。羅浩軒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嗯!那就聽你的吧,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然後再把墨安送到國外去,希望她這一次能在那邊呆得時間長一點!”
展霆翔說完之後,急匆匆地走了。
陸文博皺著眉頭不敢相信地捏著手裏麵的紙,恨不得將東西一下子給焚成碎瓣!
他有沒有看錯,竟然在經過他之手的案子,還有敢上訴的?
那個女人是不是嫌自己這一次丟人丟得還不夠?
陸文博為了能把這個孩子百分之一百地奪回來,當然他的心裏麵更多是為了討好柳夢瑤,自從對柳夢瑤有了相守一輩的那種說起來可笑的想法之後,陸文博就全力備案,希望能把這個案子踏踏實實地給坐實了,讓那個叫做柳墨安的女人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他有沒有看錯?
這個上訴以及專門批判他職業道德的論斷書,是真的從那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的?
陸文博氣得差點一口氣兒沒上來,他幹了這麽多年的金牌律師還是第一次被人給說成違背職業道德這種話來的!那個女人肯定是活得不耐煩了!當初陸文博收集她曾經的過往的時候,知道她被金逸辰給圈禁了一段時間,還拿這一些證據當庭開播,使那個叫做柳墨安的女人羞恥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
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地打擊到她了,而且一個女人,就算是生了孩子的女人,在國外接受了幾年開放的思想教育,她的本性還是中國的內涵,根本就不可能不顧羞恥,再來一次。
可是,他似乎低估了身為一個母親所特有的執著的力量,陸文博氣到將手中的紙燒成粉末,看來這一次,他要直接把這個女人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這才是真正能使他這個金牌不倒!
莫風華翹著二郎腿來到好友的家裏麵,很是愜意地喝著忠叔叫下人泡的新采摘的龍井茶。
他笑吟吟地看著麵前的好友,興災樂禍地挑了挑眉毛,“你要回了自己的親骨肉,怎麽沒看到有多少開心?”
莫風華眼底一片嫵媚,仿佛女人那樣挑了挑眼角的風情,帶著一抹得意,他微微地執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是啊,雖然是自己的親兒子,但是,沒有媽的兒子,在一個陌生的被稱為爹地的男人身邊,估計金逸辰不會好受。
“少在那裏裝好人!”金逸辰給他一記白眼,看到莫風華還在那裏笑,他毫無預兆地伸手一把揮手,直接將那男人手裏麵的杯子給打碎在地!
該死的!那個叫做柳俊熙的家夥,根本都不理他,而且自從帶回那家夥之後,他不吃不喝,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他到底給他強到什麽時候!
現在的金逸辰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自己怎麽沒見自己有那麽強的一麵,怎麽看起來這脾氣這麽像那個女人?!
忠叔似乎也看出了金逸辰的懷疑,當下就叫人去驗NDA,結果今天下午出來。
到時候,如果被他給發現這個小鬼頭不是他的孩子,哼哼,別怪他心狠手辣,連帶著柳墨安一起處理掉!
“我可是來跟你通風報信的啊!”
莫風華無辜地看看自己腿下已經裂成屍體的杯子,和上好的龍井,他才剛剛喝了一口的小茶,怎麽下一秒就被丟在了地上,這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忠叔啊,我還要茶。”
他不急不徐地朝外麵說著,隻看到一人影一閃,顯然是聽到了命令,這就又去泡茶了。
“你來幫我?你是來看那個小鬼的吧?”
金逸辰滿身戾氣,他才不相信以莫風華的那幾招,能把那個小鬼給擺平了!那小鬼頭現在不吃不喝,靠著滴點在維係生命,他根本就不是奪回來一個孩子,他根本就是奪回來一個隻有生命跡象的破娃娃啊!
除了還能喘氣,他沒看出來那個小鬼哪一點是他想奪回來的。不僅如此,若不是之前,遇上那個小鬼頭,他還興衝衝地叫自己爹地,金逸辰幾乎以為自己奪錯了人!
“怎麽可能。我可是來通風報信的!有關於你……傳說中的前妻。”莫風華眼底的嫵媚之色散盡,一身的冷豔高傲忽而化作一道道狗腿的諂媚之色,看在金逸辰眼中,不禁暗了暗,身子也不由地倒退了一步。
莫風華,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來的時候,金逸辰就知道,總會有人遭難的。而如今這個人,恐怕是自己?
“莫風華,收起你的嘴臉,趕緊給我滾出金家大門!”沒錯,他金逸辰現在一點兒都不歡迎他,這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