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好消息
楊開和閻子行之間始終有著隔閡,楊開總覺得閻子行身懷陰氣,從道義上講應該剿滅,可是自己能力不濟又不是閻子行的對手,而且閻子行身上除了陰氣之外,還有微弱的陽氣駁雜在其中,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陰魂也不是鬼,這樣奇異的特質反而成了一種吸引楊開的地方,然而閻子行又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難以接近。
“閻先生,我知道你並不像見到我們,看在小林兄弟的份兒上,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把事情給你通報一聲,再說了,我妹妹——”
“哥!”
楊開的話才說了半截,就被楊心紅著臉個打斷了,她似乎有著什麽羞赧之處。
楊開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林安之說道:“之前你不是拜托我們到警局打聽事情嗎,雖然還未成行你就和閻先生相遇了,這本是件好事,可是我畢竟是因為警局的那股奇異氣息給吸引過來,無論如何我都想到警局裏去看一眼,也算了卻一樁事情,於是我和妹妹佯裝行李被盜到警局報警,你猜我們聽到什麽?”
楊開一臉興奮,還沒等林安之按著他的套路來追問,就急切地說了起來:“整個警局現在都忙活起來,我聽到幾個警員閑聊說起,好像是他們的大隊長持槍挾持了一個大富人家,現在不知所蹤,而且最終要的是其中一個姓徐的警員還苦著臉說什麽關於閻子行的事情,看來隻能暫且放一放。”
“暫且放一放?”林安之大喜過望,“你沒聽錯吧,他們真是這樣說的?”
楊心立刻蹦躂起來,就好像在向閻子行邀功一樣說道:“是啊是啊,千真萬確,我聽他們說那些指證閻子行的證據都是從那個曹隊長那裏獲悉的,現在曹隊長失蹤了,遺言中絲毫沒有提及相關證據的事情,現在手頭的證據全然不足!”
林安之竄到閻子行身邊交流道:“子行,你覺得他們說的這些消息可靠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咱們就完全沒必要躲躲藏藏的了,大可安安心心上路了。”
閻子行細細琢磨,楊家兩兄妹說的這些話確實有道理,幕後黑手絕對不會遺留下太多的證據,而且對於誣陷自己的事情恐怕也經不起推敲和調查,或許隻是警員們礙於曹正的權利,才不得已拿著少得可憐的證據上門調查。
說來說去,那個幕後黑手的目的隻有兩個,一是困住閻子行,第二是調查閻子行的身份。
閻子行心頭明白,要想困住自己而且又能追查到自己的身份,想必他所偽造的那些證據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無非就是在拖延時間而已,憑借這個索魂者的縝密心思,肯定已經算計好了各種可能性,包括曹正失手的結果,他應該都考慮在內了。
所以,隻要曹正沒有成功,為了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他把那些偽證全都銷毀也是有可能的。
“他們說的應該是事實!”閻子行點了點頭,拿起給四月準備的晚餐就要回房間。
“那這對我們來說再好不過了,我們是否今晚就動身?”林安之早就不像待在這個悶躁壓抑的巽城了。
“你忘記了嗎,我剛才跟你說過,讓一杯渾濁的水靜一靜,也許才能看到更清楚的真相。”
閻子行說完就要離開,卻被楊心一把拽住了胳膊:“閻哥哥,我們都告訴了你們這麽一個好消息,你就不打算表示點什麽?就不說謝謝也好,免得多禮,但是我們忙著來跟你們報告這個好消息,現在連飯都沒吃,你總得有所表示表示吧。”
閻子行看都不看楊心,眼光依然冷漠地直視前方:“小林子,替我謝謝他們,然後你陪他們用餐吧,我先回房間給你師姐準備飯菜。”
楊心一聽師姐兩個字,整個人就好像觸電了一樣,神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她心裏一直記著,當時林安之一看到閻子行的時候,第一句話喊的就是“姐夫”,難道閻子行是小林子師姐的丈夫嗎?
“閻哥哥你真的不要走嘛,就算給我和哥哥說說你們旅行的趣聞也好呀。”楊心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來挽留閻子行,便問出了這麽一個毫無價值的問題。
閻子行從心底裏就不喜歡跟這個楊心說話,他甚至對這個楊心感到麻煩的程度遠遠大於對楊開的討厭。
“楊小姐!我們們不是旅行,隻是有些事情要到其他地方處理,一路緊趕慢趕,哪裏有你和你哥的閑情逸致啊。”
楊開在一邊聽到閻子行提及自己的時候,言語並沒有太多的情感在其中,想必閻子行也不會和自己敵視多久的。
“楊心,你就讓閻先生去吧,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事情,走吧,你也看到了人家了,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楊開在一邊勸阻著妹妹的死纏爛打。
楊心一賭氣,就好像一個小孩怕自己的玩具被搶了一樣,反倒緊緊地抱著閻子行的胳膊說:“我就不走就不走,我就是想聽閻哥哥給我們說說事情啊。”
“有什麽事情好說的?”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的聲音清亮地從餐廳門口傳來。
閻子行看都不用看,這個聲音不是四月的是誰的?
四月養好了精神,已經轉醒過來,隻覺得肚子餓得慌,又不見閻子行和林安之,便自個兒跑到樓下來尋找他們兩人。
可是沒想到剛剛一進餐廳,體力恢複的喜悅頓時就被眼前的情況個擊碎了。
她隻看到一個頗有姿色、青春活潑的女孩子正抱著閻子行,眼裏盡是傾慕之色。
這個時候,四月心頭再次一酸,她也知道閻子行並不可能會對這個小姑娘有什麽想法,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閻子行也做不出什麽曖昧的事情來。
但是四月心頭還是不舒服,閻子行這個鬼差還真是不知道檢點,怎麽就這麽愛招惹漂亮女孩啊。
四月越想越生氣,加上腹中實在饑餓,便說了那麽一句酸味十足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