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複仇的開始
終於,在曹正步履艱辛下,終於來到了山腰上那幢最輝煌最氣派的別墅。
這是一個月圓之夜,這也是一個注定了解恩怨的夜。冷風之中,閻子行和四月幾乎都能感受到曹正這個非人非鬼所散發的灼熱怒火,似乎隻需要一根引線,便能引爆出最強烈的爆炸。
別墅門口,早就加派了四五個保鏢,就算在寂靜的夜晚也並沒有疏於防範,一個個精神抖擻地注視著四周,似乎他們早有預料今夜注定的不平靜。
曹正剛剛進入他們的視線,隻聽五個保鏢驚呼起來,從懷中掏出槍械直指曹正。
閻子行和四月跟在曹正身後,看到如此這般情形,兩人不由得一陣唏噓。
“子行,看來你預料的沒錯,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你看這些人,比起曹隊長的回憶中加強了許多,都配上槍械了!”四月憤恨地搖頭說道。
閻子行和四月一樣,雖然感到意外,但是一點都沒有怯縮:“隻有心懷鬼胎的人才會這樣處心積慮地防備一切,可想而知,這個羅家確實歹毒,不過嘛,今夜注定了就是這群惡魔的終結。”
四月微微一愣,看向閻子行,之間他倒映著月光的雙眸似乎變得那麽冷酷,好像洞穿一切的樣子。
“你覺得曹隊長會殺了羅家父子嗎?”四月有些擔憂地問,雖然她也猜到了羅家父子罪惡滔天,但是平心而論,讓一個怪物去殺掉活人,她完全無法接受,即使那些活人別惡魔還可怕。
閻子行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一切的因果隻能由曹正自己去解決了。”
“如果曹正動手,你會阻止他嗎?”
閻子行果斷地搖頭:“不會!”說著,閻子行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四月說,“四月,我和你不一樣,你從來就想要保護俗世中的凡人,這成了你骨子裏一種無法磨滅的、根深蒂固的思維,但是這一路走來你也看到了,很多時候,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
四月知道閻子行的想法,他絕對不會阻撓曹正,但是也不會成為曹正的幫手,他隻是想看,曹正在毀滅和救贖的路上會如何抉擇而已。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曹正早就和門口的保鏢們接上了,此時曹正早就怒火中燒,就算被這座山上的風水所阻,但他仍然驍勇異常,憑借著怪異的能力,這些保鏢的槍械幾乎沒有發揮半點作用,就被曹正“吃”進了肚子裏。
眼看曹正就要對其中一個保鏢動手,掐住保鏢脖子的手掌正要用力,隻聽四月從後邊大喊了一聲:“曹隊,不關他們的事,放過他們吧。”
這一聲呼喚對於曹正來說無疑是一記鎮定劑,他停止了最後致命的一掐,轉而將那名保鏢丟開,砸在另外幾人身上,跌落在地。
曹正的雙眼開始泛紅,就好像變身成為夜叉的鬼魂,死死地盯著那一扇門說:“就是這裏,就是這裏,都給我去死吧。”
說完,曹正猛然衝撞,狠狠地將大門給撞開了。
此時,整個客廳燈火輝煌,奢華無比,錚亮的花崗岩地板上反射這天花板璀璨如星的光芒,就子啊前方的沙發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翹腿而坐,嘴角掛著一個嘲諷而無懼的笑容,另個年輕的男孩,也和中年男子幾乎一樣的動作靠在另外一邊,同樣地蔑視這破門而入的曹正。
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穿著暴露的女仆裝跪在中年男子的腿邊,按摩這男子隨意垂下的一隻手,就好像馴服的寵物在討好主人一樣。
男子看見曹正的出現,似乎早就有先見之明,有恃無恐地說道:“媽的,你這怪物還真敢上來啊,我早料到你這個沒死成的家夥一定會來找我麻煩,整座山我都安置了攝像頭,從你和那對男女到達山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來了,沒想到你還不知死活地往我這裏衝,看來是有必要幹掉你了。”
“爸,別急嘛,那位師傅不是說過,這姓曹的如果真有敢來的一天,就讓我們——”年輕人一邊說一邊朝曹正身後張望,一眼便看到了閻子行和薛四月,他麵露得意的神色獰笑起來,“讓我們對付了和他一起來的人。”
閻子行和四月步入客廳,剛好聽到這話,閻子行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知死活的畜生,我到要看看,你怎麽對付我們。”
四月一直惦記著關於曹正回憶中的那道符文,便出口問道:“你們到底給曹正做了什麽?是你們逼死他的?羅寶明,羅陽,一個人至於殘忍到這種地步嗎?害了人家三口,現在還能這麽得意地發笑,你們真應該——下地獄!”
四月都看不下去了,一股無名之火蹭蹭地冒著。
閻子行看了看四月,沒有說話,但是眼裏更加清明透亮。
“我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如何加害曹正的,還有——”閻子行朝著跪在地上的吳丹揚了揚下巴說,“這又是怎麽回事?”
“哈哈,原來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就跟著這個怪物來了,真夠有種的!”羅陽猙獰地笑著,就好像聽到了最有趣的故事一樣。
羅寶明看著吳丹,從她的手裏抽離手掌,忽然猛地一揚,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指印立刻顯現了出來。
曹正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有所動,可是卻又停了下來。
羅寶明起身,一副傲慢的姿態看向曹正:“你是忘記了呢還是不想記起?你就沒跟這兩個不怕死的愣頭青說嗎?你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副德性的?”
“你們早就知道曹正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四月越來越生氣,羅氏父子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難用人來形容了。
“我們什麽都沒做!”羅寶明攤了攤手,聳聳肩說,“我隻不過是告訴了他實情而已,他自己接受不了真相,自己摔下山崖的,怪我嗎?”
“嗬嗬!”羅陽在一邊起哄道,“爸,你這就有點撇幹淨了,你玩他老婆,我玩他女兒,這不是你定好的計劃嗎?你怎麽能說不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