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共度洞房花燭
紅燭已滅,黑暗中兩人的眸光皆是曖昧的迷離。
風吹紗簾動,床榻上梨箬隻能仰首,任卿晟那帶著男性特有的氣息侵略著她的感官。
“箬兒,替我寬衣!”隻顧探索的他實在舍不得離開這溫軟的觸感,聲音 沙啞極了。
有些無措的攀上卿晟的身子,梨箬小手在黑暗中變得大膽了些。她摸索著到了卿晟的腰間,將那束在卿晟腰身的赤紅錦帶扯開,緊接著指腹輕劃而過便碰到了卿晟健壯寬厚的胸膛。
“箬兒,別怕”卿晟埋下身子,在梨箬耳邊低喃著。
梨箬抿著唇瓣,有些痛楚的眸光泛起了淡淡漣漪,她素手環上了卿晟的脖 頸,隨著他的動作急促的聳動而發出些許抑製不住的低吟聲。梨箬再次抱緊了卿晟,情到深處,她櫻紅的唇瓣落在了卿晟的肩膀處,因為初次的疼 痛咬住了他的肩膀,連帶著他隨之緩和下來的動作,那陌生的感覺讓她臉上的潮紅更加深了。
卿晟垂首感受著環緊抱住自己的梨箬,眼底一片迷離的柔情,情不自禁地 觸觸她的臉頰,肩上傳來一陣痛楚,知道身下的小野貓又不老實了。
卿晟 冷凝的眸光已經不在,取而換之的一片疼愛寵溺布滿眼底,他的指腹輕輕 摩擦著梨箬順滑的發絲,“箬兒。”
床簾微動,曖昧的情緒飄逸在這個喜慶的新婚房裏麵。
月光下,靜謐的庭院外美輪美奐。
青樹白花,隨著清風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對新人歌唱著什麽。
屋裏一片漆黑,隻有那彌漫在空氣中的曖昧在緩緩流動,紅帳微拂,動人心扉。
翌日。
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朦朧的窗紙折射進來,隱隱落在還在沉睡中人兒的臉上。
梨箬被陽光微微晃了眼,有些不舒服的嘟囔了幾聲,翻身下意識的抱著身旁一個又軟又硬的東西繼續睡。
卿晟被懷中人兒翻身的動靜弄醒了,抬眸看了眼梨箬孩子氣的縮進自己懷裏繼續睡著,絕色的臉上緩緩蕩開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容,似寵溺似疼惜,風華無雙。
微微起身擋出了灑進來的微光,看著安靜睡著的梨箬,卿晟冷俊的臉上有著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清潤溫情。
她時而清冷,時而淡雅,時而頑皮孩子氣。幼時熟悉的兩小無猜,她頑皮搗蛋,他淡笑寵溺。
分別五年後,景幸寺初次相遇,他帶她走出熙攘的人群,便離去。那時候的她,清新動人,有著不同與女兒家的淡漠。後來,華燈初上,她對上了他的對子。而他他開口問她是否是梨箬,她否認了。一天中的兩次偶遇,他們還是硬生生的錯開了。
幸好,兜兜轉轉那麽久,最終是他牽著她的手繼續走下去。
同床共枕,他們終於成了夫妻。
伸手為梨箬理了理額前那碎亂的青絲,卿晟凝眸看著梨箬靜謐純淨的睡顏,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
看著她身上深深淺淺的全是自己昨晚落下的痕跡,紅一小塊,紫一小塊。
她睡顏上還掛著清淺淡然的笑意,就連緊瞌的睫毛也仿佛有了色彩般,偶爾顫動著,清雅動人。
卿晟扯了抹悠淺的淡笑,吹皺了一池春水的靜謐,他輕輕的俯身在梨箬鼻尖下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梨箬如蒲扇般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癢癢的擰了擰鼻子。
“你醒了?”卿晟看著梨箬伸手攀上自己,又舒適的往自己身旁蹭了蹭。
清潤的聲音如風般輕拂過梨箬的心田,飄入了她耳裏。
梨箬今早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顏卿晟,她昨天嫁的夫君。這一點認知,讓她覺得心情很不錯。
“恩。”梨箬懶懶的點頭,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就像是已經結婚許久的夫妻,那般親密無間,那般習以為常。
慵懶的抬手捏了捏卿晟細致白皙的臉頰,那膚質好的怕是連女子都自歎不如吧?梨箬失笑不已,餘光卻瞥見自己光潔的手臂上紅色的吻痕點點,驚
覺自己此刻寸衣未著。抬眸對上卿晟略含狹促笑意的眸子,倒是眸光一亮,也不畏懼了。
不過她隻是扯著被子往裏麵縮了縮,將整個人藏到了錦被裏麵。那錦被上還繡著一對曲水鴛鴦,細致動人。
麵前的卿晟同自己一般,未著衣衫,露出健壯厚實的胸膛及寬廣可靠的肩膀。健康白皙的肌膚,可是隱約卻有些許傷痕布在他身上。
梨箬眸光微微泛起漣漪,她伸手覆上卿晟胸口那道不大不小的疤痕,抬眸對上卿晟明亮漆黑的瞳孔,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最終出口的卻是,“還疼嗎?”
卻見卿晟緩緩扯開一抹妖冶邪魅的笑容,一改他一貫清冷出塵的麵容,他輕輕搖頭。
“是在眠山曆練的時候受的傷嗎?”梨箬此時已經忘了羞意,她心疼的看著卿晟身上隱隱存在的淡淡疤痕,開口問道。
他輕輕頷首,開口,“這些都是小傷罷了,無礙。”
“鬼穀子果然不是好人,都說你一文弱書生去了隻會受累。”她憤憤不平的開口,心裏早就問候了戰天的祖宗十八代。這老頭下手也太狠了吧?這
身上些許淺淺的傷痕,都能讓梨箬感受到卿晟在眠山所過日子的艱辛。戰天是一個軍人,吃苦耐勞必定是他的宗旨之一。卿晟能將傷痕減少至此,算是世間少有的佼佼者了吧?不過不管是如今歸來的卿晟,有著與身俱來王者傲然霸氣的卿晟,還是幼時那個清冷儒雅的穩重男子,她都喜歡。
梨箬細嫩順滑的素手在自己胸膛上不斷的遊走,讓卿晟眉頭一凝,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梨箬。
抬頭看著麵色別扭古怪的卿晟,梨箬一臉不明所以。
“木頭,你怎麽了?”
“箬兒,你這是在引火上身!”卿晟壓著怨氣狠狠的低吟出聲,一個翻身將梨箬壓在身下。
霸道又強勢的吻便落在梨箬額前,連著劃過她的眸,鼻尖,臉頰最後落在她頸間纏綿悱惻。
“顏木頭,現在是早上。”梨箬輕輕伸手抵住了卿晟霸道的攻勢,出聲提 醒道。一大早就這般急不可耐,可是吃的消?昨晚就連續折騰了那麽久,他怎麽還有精力啊!
“你點的火,就得負責滅火。”卿晟話音一落,便翻身而上,堵住了梨箬欲要開口反駁的嘴唇。
曖昧的思緒侵襲著她的腦子,腦海中一片模糊,梨箬一笑,也就任由著卿晟去了。
晌午的天空,帶著燥熱的日光投射在大地上。
盛夏的陽光比平時烈了幾分,就連輕跑而過的微風也帶著燥人的熱氣。
卿晟看了眼被自己折騰的累極了,還在睡夢中的梨箬,凝眉莞爾,輕輕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目光觸及床榻上一抹落紅,卿晟溫柔的目光又鎖在梨箬身上,媛媛纏綿。
起身下床迅速穿衣,將昨晚長歌她們備好的衣袍穿上,回眸看了眼梨箬,卿晟轉身推開房門離開了屋裏。
房外等候些許時日的蕭逸見卿晟出來,立馬上前。
“出什麽事了?”剛才睡了一會兒,便聽到院外蕭逸要求見自己被長歌輕舞攔下的聲響。
“殿下,兵部侍郎林成勳出事了。那林成勳的死法和一年前草草了結的無麵慘案一模一樣,現下在朝廷上已經引起轟動了。本來眾位大臣認為這捉不到凶手草草了結的案子,沉寂了兩年那凶手識相的話該是不會出現了,沒想到前天就又有人受害了。皇上大怒,下令讓刑部必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並且讓殿下接手這件事!”蕭逸一臉嚴肅的回稟著,他不僅是卿晟的護身侍衛,更是他手下的謀士之一。
“無麵慘案?就是當年那間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殺人案件麽?”卿晟凝眉,眼眸微眯,唇角慢慢漾起一絲笑意,淡淡的,出塵不染。然而,絕美瞳眸中卻不見絲毫笑意,而是隻餘淩厲冷凝,深無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