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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世事幾度秋涼

  “他們都是無辜的,你們為了一個然王,害了怎麽多人,你不愧疚?”環視著四周越來越多的屍體,以及散播在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梨箬蹙眉立足在台上,一身紅衣將她襯得如魅夜的妖般魅惑眾生。仿佛地獄裏的羅刹女,隻要動動手指頭,眾人就會被淪陷入漩渦般不得自拔。


  “閣主姐姐,婉兒不怕死,既然是芸盈姐姐害得,那麽定要她血債血償。”婉兒怒目瞪了眼拿自己威脅初影的芸盈,朝初影頷首,閉上了眼睛。


  “她害得?嗬,她還沒那個能力,罪魁禍首之一在那裏。”眼眸閃了閃,她讚賞的看了眼婉兒,扭頭望向此刻與然王已經躍出二樓在大廳打起來的黑衣男子,妖媚的一笑,邁出步子。


  “梨兒。”拉過梨箬,祁洛暗中對她使了使力,“你不能去。”


  抬眼對上祁洛的眸子,梨箬不解。


  “你中毒了。”伸手幫梨箬理了理額前的亂發,祁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護著。怕她亂來用了內力,引致毒發。


  梨箬錯愕,他怎麽總是那麽細心。


  芸盈看著眼前的一幕,失笑不已。一抹白色身影快得看不見蹤跡,從芸盈手裏奪下婉兒送至梨箬身旁。


  “宮主,芍瀾她們。。怕是中了圈套。”歌然環手,麵上一片凝重。


  梨箬凝眉,示意歌然繼續說下去。“有人用調虎離山計,說是宮主被他們抓走了,並且出示了你那條不離身的綠色絲帶,將她們引致別處了。”斂了斂眉眼,歌然不由覺得奇怪。


  “什麽?”梨箬下意識的瞧了眼自己手腕處,果然空空如也。


  “言我!”梨箬憤憤的出口,肯定是他。


  “喲,宮主大人叫我啊。”一身素白色衣袍的言我吊兒郎當的出現在梨箬麵前,搖了搖折扇,一副你叫我有什麽事的表情。


  “為何要這麽做?”


  “宮主大人,這是凜清殿的事。言我覺得陌曦宮還是別卷入這場宮鬥為好,若是卷進去對你對他們亦是不好。”言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護著梨箬的祁洛,不滿的別過頭,瞧了眼歌然。正視梨箬,鄭重的說道。


  “宮裏的人買凶殺然王?凜清殿為何要參與這場殺寥?”梨箬見然王看向這邊,剛想邁出腳步過去相助。卻被言我用扇子攔住了,他搖了搖頭。


  “宮主,這是一場交易。放心,然王沒事的。”言我挑眉看了眼正怒意的看向自己的芸盈,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女子心機頗深,害人害己。


  蘇婉兒站在梨箬身旁,雖然察覺初影閣主不想普通人,好像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但是她識相的呆在一旁,不發話。


  “交易。”梨箬抿著好看的嘴唇,看了言我一眼,點了點頭答應。“但是,她們既然是風煙閣的人,你作為凜清殿殿下,必須救。”


  “自是當然。”微微頷首,言我看著梨箬應允。


  “啊~~~”驚聞一聲尖叫聲,梨箬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芸盈那裏。


  婉兒臉色煞白的跌坐在地上,不斷的往後退,那些是什麽東西,怎麽那般駭人?


  隻見一兩隻紫黑色的蟲子正朝芸盈裙擺爬去,她怕極了。雙眸楚楚可憐的望著祁洛。祁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護著梨箬往後退一步。


  “都別過去。”梨箬厲聲嗬斥,阻止了正想過去幫助芸盈的婉兒,讓她往後退回去。這種毒物,師父帶她見識過得。血寵,別看它小。毒性及凶殘程度可是駭人。不出半響,雪芸盈那雙美麗的瞳孔突的放大,痛苦的叫著,倒在血泊中。白皙的臉上慢慢破出一個洞,那隻血寵仿佛吸食夠了,滿意的搖了搖身子。又鑽了進去,又破銅而出,仿佛身子又長大了些。雪芸盈已經麵目全非,梨箬看著眼前的一切,麵色慘白到了極點,身子加上中了毒已經有些站不穩,整個人倒在祁洛懷裏。手緊緊握著,指甲卻深入指縫裏。這樣狠毒致命的做法,這殷毒派竟然也使得出。憤憤抬頭看向漸漸處於下風的那個黑衣人,然王依然遊刃有餘。殷毒派,這梁子算是結下了,若不滅了你,我就枉任陌曦宮宮主!


  言我蹙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風雅的麵上嫌棄之情顯然。他們之間的交易不過是讓風煙閣成為然王的葬身之地,並沒有明文規定他不能殺人的吧?勾起抹妖冶的笑容,看著明顯臉色不對勁的梨箬,言我麵上一凜然,手持玉扇墊足躍到廳堂下麵。閃過然王直攻黑衣人,招式柔美卻招招致命。那黑衣人一驚,忙退後幾步,“你不遵守交易?”


  “交易上並沒有說我不準殺人。”言我站在欄杆上,環胸居高臨下的盯著黑衣人。


  “你。。。”黑衣人暗叫不好,凜清殿殿下親自出馬,他死定了。


  “敢問來者尊姓大名?”鄭弼教淡漠的看向言我,負手而立在廳堂之中。他雖然不屑與這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打的人交戰,不過既然有人買凶殺他,他也要配合一下的。


  “言我,不過你不用謝我。隻不過這蠢貨竟然讓我們閣主大人中毒了,若是不好好教訓,怎麽對得住我與閣主共事一場。”言我悠然的向然王點了下頭,就踮起腳向黑衣人攻去,平時隻是擺飾的折扇,竟化成一把利器,攻得黑衣人措手不及。


  中毒了?然王抬眼看向台上,正瞥見初影被一個男子帶入懷中,離開了舞台往側廳走去,旁邊還跟著一個白衫帶麵具的女子,還有粉衣的蘇婉兒。


  “不好,廳裏的人正被血寵侵蝕著,要先斷了藥引。”然王見四周有些人已經被血寵咬的麵目全非,沉聲對言我說道。


  “這下,你不死是不行了。”挑眉看向那驚恐的黑衣男子,“你就是藥引吧?我想你們門主會厚葬你的。”手中利器一出,正中他的胸口,那黑衣人本就與然王打鬥時受了傷,這下一口黑血吐了出來,倒了下去。


  然王冷漠的眸子凝了一成冷意,淡淡掃了他一眼,對著言我微微頷首。帶著珈瀾閃身離去了。血寵是以人的血為飼料,若是飼養的人一死,那麽他養得血寵便會全部化為一灘汙水。這些東西,他在古域的時候就了解過了。初影已經被人救出,他便不用擔心。不是問他為何明知危險還來風煙閣麽?是為了她啊,為了那個不知什麽時候就已經悄悄駐入自己心裏某個小角落的女子。


  言我負手站在門前,看著被毀得不像樣的風煙閣,眸子裏淡淡的倒映出明秋和浣紗的人影。


  “殿下。”二人對言我行了行禮,站在他身旁。


  “那些姑娘該怎麽安置?”浣紗有些畏懼的看了眼言我,低下頭問。


  “全殺了。”掀了掀眸子,他冷血沒有一絲溫度,溫雅的麵上是殘忍的笑意。


  “萬萬不可,殿下。”明秋不忍,開口阻止。


  言我眼神淩厲的看了眼明秋,明秋立即閉上嘴,不說話了。


  “但是,她們既然是風煙閣的人,你作為凜清殿殿下,必須救。”“那是當然。”腦海裏閃過不久前自己應承初影的話,頓了頓後開口,“將她們安置到別處,放了。”若是放了她們,閣主大人,你將會對我更信任一些的吧?言我冷哼一聲,笑了。


  “是。”明秋,浣紗兩人領命下去處理。


  忙了一天,臉上怕是又要勞累過度長細紋了。那可萬萬不妥,該回去泡個花浴,睡一下陽光覺了。言我甩了甩袍子,走了。


  “梨兒。”祁洛握住梨箬的肩,叫住她。


  “祁洛,我想去看看水溪。”反握住祁洛的手,梨箬看向祁洛,眼裏有些淡淡憂傷。


  “宮主,你的毒。”歌然不忍,出言阻止。


  “閣主姐姐,你還是別去看水溪的好。”不想初影去看水溪慘死的樣子,婉兒搖了搖頭。


  “祁洛,我不想水溪兒就這樣淒涼的走了,死後一個人也沒去看她。”梨箬拂下祁洛的手,往水溪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梨箬邁進了那門檻,瞧了眼四周,水溪並不在廳裏,往裏麵走去,也不在床上。


  “婉兒,水溪在哪裏?”看著身側的嫣兒,梨箬開口問道。


  “閣主姐姐。”婉兒仿佛不願見到那場景,後退了幾步,緊咬著唇瓣。


  梨箬心裏一驚,難道水溪不是自殺?並且死相之恐怖,才會讓婉兒那麽害怕。


  見屋內的屏風處偶爾還飄出縷縷霧氣,梨箬愕然,莫非?想了想,走到屏風裏麵,歌然也跟了進去。


  見到眼前這一幕,梨箬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就連見多識廣的歌然也蹙了眉別過頭。


  水溪應該是在沐浴,為了洗淨那個禽獸的虐待的痕跡,身上還有微微發紅的傷痕。卻不料在沐浴時被殺人滅口,並且死法和芸盈一樣,有些地方已經慘不忍睹。凶殘並且讓人不寒而栗,那些血寵果然惡毒。


  梨箬的心裏一痛,抓著胸口慢慢的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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