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換個招數

  看她真一副不再喝酒的樣子,白錦“嗬”地笑了一聲,然後用專門的酒杯給自己盛上,然後一口飲盡。


  茶曉曉看他一杯一杯,喝得特別香,而這臭男人還居然砸了幾下嘴,故意弄出很美味的樣子,故意引~誘她。


  “喂,給我也道一杯!”


  “你不是戒酒了麽?”白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但還是給她倒了一杯酒,遞到了她的麵前。


  茶曉曉接過來,動了動嘴,辯解道,“我是看你一個人喝酒實在太孤獨,不然我也不會破戒的。”


  白錦也端上自己的酒杯,與她一碰,“好好好,就算你說得對,你說的都很對!”然後一飲而盡。


  茶曉曉倒不像他那樣,端著一杯酒就全部喝掉。她隻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了下來。


  “我說,你家不是很多好酒嗎?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買啤酒來喝,真是太奇跡了!”


  茶曉曉看這一桌子都是廉價的啤酒,想當初他在白蘿國老家,喝了一口市場上買的香檳都要死要活半天,現在卻一點兒也不嫌棄這些了。


  看來人都是會變的,而她離開的這許多年,他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改變了許多。要不是她曾經和他在一起三年,她都快忘了這世界上有他這麽一個人。


  白錦聽到她這話,也不說話,就看著茶曉曉背後窗戶外的夜景,所有所思。


  “想什麽呢?”茶曉曉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看到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是喝醉了,還是在想什麽呢!


  他的酒量,在她記憶裏並不是很好,不過發狠起來,倒是可以喝一整晚,然後睡一整個星期,一醉倒頭就睡,也不鬧,安靜得像一隻睡著的野豹子。


  對,他就是一頭野豹子,皮膚略微幽黑,身材十分高大魁梧。不過7年前,他可沒現在這麽壯。


  那時候的他也有些眉清目秀,但是每天都不做正事,就喜歡拉著她到處闖禍,不過他父親管的嚴,經常把他關禁閉,關久了,他的性子也沒那麽野了。


  不過,她還是很喜歡他野得不管不顧的時候,就像一個自由的天神,每天跟他待在一起不是大笑就是大笑,很開心,很痛快,很快活!

  看到她一直盯著他看,白錦原本正經的眉峰一挑,立刻變得戲謔不正經起來。


  “大猹子,你看我幹嘛,喜歡我啊?”他說話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向她靠近了一些。


  茶曉曉被他這話嚇得跳髒忘跳一拍,忙仰過身去躲開他,然後手往他身上一打,“都說了別叫我大猹子,每次都這樣!”


  看到她被捉弄的樣子,白錦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不停地喊她大猹子大猹子,搞得茶曉曉差點兒要和他絕交。


  “喂,大猹子都叫了那麽多年了,你讓我突然改掉,我不習慣啊!”


  看她不說話,他往她酒杯裏倒了一些酒,然後舉到她麵前,正色道,“我錯了,行不?”


  茶曉曉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又流裏流氣的,忍不住好笑,接了過來。


  “笑了吧,我說你怎麽越長越小氣,以前叫你大猹子你還慢慢接受了,現在給我來這樣……”


  “你還說!”茶曉曉搶過他手裏的酒杯,白錦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了幾句不說了,然後她才將酒杯還給他。


  “對了,你這次來紫煦幹嘛?你不是在白蘿待得很好嗎?還有,你老爸居然會讓你來,也真是奇跡。”


  “哼,他倒是不想讓我來,但他也得管得到我啊!”白錦說的時候,有些負氣的樣子。


  茶曉曉看得出來,他和他父親的關係還沒有得到緩減。


  也是,一個嚴苛的老古板,一個肆意灑脫不管不顧的野小子,誰都不服氣誰,一個想將他拉緊,一個想往外逃離,最後這關係不破碎那才叫奇怪。


  不過,白錦這會兒說的時候,那雙黑色的眼眸中似乎有一抹淡淡的憂傷和難過。不知道是茶曉曉看錯的原因,還是他一時的真情流露。


  他掩飾得很快,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是在那邊呆得太無聊了,又怕你這個傻猹子被人欺負了沒人幫你,所以過來了。”


  茶曉曉剛想說誰要你幫,但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又乖乖的閉嘴了。


  “所以你來這裏的目的就純粹為了玩?”她才不相信他是單純想過來看她的,想看她的話,也不可能在這裏買了房子,這是打算常住的節奏啊!


  白錦瞥她一眼,“都說了為了你才來的,你愛信不信。”


  “你會這樣好心?可是我最近都沒做什麽好事哎,居然能將你這座野神請過來,看來我本事還不算小呢!”


  白錦這次看都懶得看她,但嘴角都揚了起來,一起笑了。


  這一晚,他們聊了很多,聊以前在一起玩耍的日子,聊她回來後他都發生過哪些好笑的事情,聊她在這邊過得好不好。


  但茶曉曉卻不敢對他說她有了孩子,還是紫煦國首相的,這太匪夷所思了。但是就算她說出來,他估計也不會相信,隻會嘲笑她傻,白日做夢。


  有時候,現實中的很多事情,不都是白日做夢嗎?就像她渾渾噩噩度過的那一年,現在想起來,都像做夢一樣,夢醒了,還帶著漫無邊際的悲涼和荒蕪。


  第二天早上,小草醒來之後,就看到大廳裏這樣的情形。


  大廳正中,透明的茶幾之上,擺滿了橫七豎八雜亂無章的酒瓶子,高腳杯被他們弄得東倒西歪,茶幾上地上全是酒汙。


  茶曉曉就躺在大廳正中的沙發上,一條腿高高抬著搭在了沙發靠背上,兩隻手隨意一擺,睡得張揚又有個性,就是不太文雅了些。


  她的身上還披著一件男士西裝外衣,想必是旁邊那位給她披上的。


  她旁邊那位也沒有醒來,貌似昨晚喝得太多了,他的臉還通紅著。整個人和曉曉一樣,呈一個大字擺放在沙發正中,身體是臥著,那張有些幽黑卻十分有棱角的臉側向了外麵,嘴巴微微張開在呼吸。


  小草看著有些好笑,輕手輕腳地向茶幾那邊走了過去,給他們收拾好桌上的殘局。


  不知道是她動作太輕,還是那兩人太能睡,她都已經把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時,他們兩個還沒有起床。


  小草看了看時間,現在剛好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了,看他們兩個那樣,得她下去買上來伺候他們。


  剛打開門,她才想起自己沒有這個房子的鑰匙,要是她回來他們都還沒醒,她進不來了怎麽辦?

  這樣想著,她返回身,幸好手機還有電,她打電話定了個外賣,卻在選擇地點時犯了難。


  呃,她並不知道這裏是哪裏,要怎麽訂外賣?

  她很急躁啊!這兩個人喝了一夜的酒,現在還睡著自然是不會餓的,可她昨晚幾乎沒吃過什麽飯,今早起來又給他們做了這麽多的家務活,早餐也都沒吃,她快要餓死了!

  她快要被逼瘋的時候,突然想起這裏既然是曉曉的朋友家,那冰箱裏應該是有東西的吧?


  她高興了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幸好他家雖然裝修奢華,但是房子並不是很大,不然她都不知道廚房在哪裏。


  可是,當她打開冰箱門時,卻發現冰箱裏什麽也沒有,就連冰箱的電都沒有被插上。


  啊!這些人,有個家都不會自己賣個菜煮個飯什麽的嗎?那還要這廚房幹嘛?留來做裝飾啊!


  雖然心中有眾多不滿,可她還必須得忍著。


  快臨近下午的時候,茶曉曉才幽幽醒來,身上白錦的衣服被她弄到了地上,垂下眼眉去看,愣了一會兒,才撿起來放在一旁,往另一張沙發上看去。


  果然是他,他來了。


  茶曉曉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場荒誕的夢,卻沒想到是真的。


  她爬了起來,大腳往白錦的胳膊上踹去,沒有很用力,不會讓他疼,卻能讓他立刻醒來。這招還是她以前最常對他做的,現在也毫不覺得陌生和生疏。


  “喂,白哥哥,醒了!”白錦被她這麽踢了一腳,眼睛睜開了又閉上,睡意慵懶的翻了個身,順便將她的腳抱住,繼續睡。


  這家夥,明明醒了還裝睡!

  “喂,起來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茶曉曉又蹬了幾次,抽回腳時卻怎麽也抽不回來,白錦將她的腳抱得緊緊的,像小時候那樣,在她的腳底板輕輕瘙癢。


  “喂……哈哈哈……白……哈……白錦,你給我……哈哈……起來,放開我的腳!”


  任憑她怎麽喊,白錦就是不放開。茶曉曉被他撓得笑得肚子疼,卻無法阻止他。


  “你這壞家夥,每次都來這招,你敢不敢換一個招數!”茶曉曉被他弄得肚子有些笑抽筋,看她忍不住了,白錦這才拉住了她的腳,將他自己龐大的身體給拉了起來。


  白錦坐了起來,可還是眯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曉曉?我不是做夢吧,你不是走了嗎?”說完,他又倒頭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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