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九章 別人的婚禮【四】
神聖的婚禮殿堂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臉色略顯蒼白的女人,“羅詩情,你為什麽不敢看我了。”是因為他說中了,還是因為..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剛剛的失態隻是另一個人的,“秦天琪,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那又如何?你會接受一個別的男人的孩子麽?你會接受一個心裏永遠有別的男人的女人麽?”
秦天琪認真地眸色讓女人有了一絲退卻,“如果我說我可以呢。”他可以接受她和Vire的孩子,甚至視如己出,他也不會介意她的心裏一直有著Vire。
羅詩情冷冷的看著他,最終也隻是一聲冷笑,“秦天琪,你憑什麽來說這句話?無論有沒有Vire,我都不會愛上你,請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她看著台上新人隻見的擁吻,心口就是止不住的疼痛,曾經她想象過千萬次的畫麵,在終於要成真的時候,卻天人永隔了。
曾經她以為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如今現實卻給了她最沉重的打擊,其實最自作多情的人是她。
男人的心因為她的話而疼痛,嘴角掛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容,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聲音帶著一絲眷戀,“詩情,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的麵前,以後你都不會再見到我了。”
羅詩情因為他的這句話而身子輕顫,轉而淡淡的一笑,“這樣也好,一個月之後,我也會回英國了,總之我們兩不相欠了。”
秦天琪低下頭看著蒼白色的指尖,腦海中都是她的那句兩不相欠,他們怎麽可能兩不相欠……
羅詩情看著美麗的新娘拋出手中的捧花時,然而當她看到是淩依依接到那個捧花的時候,心底的怒意不由得熊熊燃燒了起來,“淩依依……”
她不明白,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怎麽可以沒過幾天又在那個男人的懷裏巧笑嫣兮?
然而此刻的淩依依卻是滿臉嬌羞的看著手中的捧花,不由得轉身靠在男人的懷中,她抬眸的時候卻看到了不遠處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她帶著怒意的神色讓她一陣輕顫.……
那個女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然而頭卻又開始疼了,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回想,將頭埋進了男人的懷中,不去看那個女人讓人在意的神色。
羅詩情看著淩依依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就側過頭去不再看她,心底的怒氣便是愈發的旺盛,雙手握得死緊,尖利的指甲留下深刻的痕跡,“我可真是笨。”
她就是太笨了,才會被他們騙的團團轉。
什麽心懷愧疚,什麽傷心欲絕,通通都是假的!虧得她還對那晚上在醫院對她說的話而感到愧疚,覺得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感到愧疚的必要。
婚禮結束的時候,溫泠然走到白洛川的麵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晚上我就會回西雅圖了,到時候你結婚的時候我再回來。”
白洛川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一臉倦態的女人,“嗯,我知道了。”
溫泠然看著眼前想要離開的男人,欲言又止的模樣,隻能輕輕歎口氣說道,“洛川,依依,那束捧花是很有意義的。”
淩依依看著手中的百合花不由得心底一甜,轉而笑著挽著男人的手臂,“哥哥,你就不用擔心我們了。”說完,便挽著身邊臉色沉黑的男人離開了。
站在他們身後的溫泠然卻是玩味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這個弟媳還真是上道……”就是洛川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
會場的小圓桌上坐著的賓客都相繼離去,長發女人身穿淡藍色的禮服,挽著身邊的男人離開的時候,側頭的瞬間看到圓桌上的紫藍色花朵,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洛川,那束花.……”
為什麽他們桌上沒有那束花?
白洛川的神色一變,微微側過身子擋在了她的眼前,“依依,一束花而已,你手上不也有麽?”
然而女人卻是看著那束紫藍色花朵而出神,轉而皺著眉頭說道,“我不喜歡那種花,那是什麽花?”紫藍色的花瓣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不好的記憶,雖然她並不知道那是什麽。
白洛川雙眸閃過一絲悲傷,轉而苦澀的一笑,“你很討厭這個花麽?”曾經代表幸福的花朵,此刻卻什麽都不是了。
女人抬眸細細的看著男人的神情,“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不愉快的事,而且是和這花朵有關?”所以她才會這麽討厭?
白洛川伸手輕輕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有,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不過是一束花而已。”說完,便要摟著她離開。
隻是他們的身後還有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女人看著他們相擁著離開的身影,想要追上去,卻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了手,“詩情,你要去做什麽?”
羅詩情卻是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秦天琪,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剛對我說的話?”說好會永遠不出現在她的麵前的,現在又出爾反爾了麽?
秦天琪的臉色一變,卻是鬆開了她的手,隻是當羅詩情回頭的時候,早已沒有了他們的身影,不由得一皺眉,轉身離開了酒店。
隻是此刻已經上車的淩依依卻還在想剛剛回眸看到的那個身影,“洛川,剛剛那個身穿紅色禮服的女人,我們認識麽?”為什麽心底有著悶悶的感覺,眼眶發熱痛苦伴隨著眼淚。
白洛川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聲音卻還是溫和的說道,“她隻是你以前的一個朋友,隻是你們之間不熟。”她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淩依依側過頭去看著車窗外飛快逝去的風景,雪白色的世界在她眼中變得模糊了,聲音仿佛是從遠方傳來的,“可是,我覺得她很眼熟.……”
隻是身邊的男人隻是執著的看著眼前濕滑的道路,不再說些什麽,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