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恐怖的女人
別墅內,昏暗的光線,讓人看不清擺設,地上還有暗紅色的痕跡,黴味充斥著整個別墅,顯然已經很久沒有開過窗戶了,陽光也被阻擋在了厚厚的窗簾後。
浴室內,也是髒亂的一切,肮髒的鏡子還依稀可以看到一個人的影子,水龍頭還在不停的滴水,浴缸內也是肮髒的液體,不知道多久沒有換過水了。
短發女人看著鏡子裏的女人,黑白分明的傷疤爬滿了整張臉,此刻的她看起來如同地獄魔鬼,連她自己都不敢再看第二眼,更何況是別人呢?
此刻她的雙眸正燃燒著熊熊的烈火,手中的繃帶被她狠狠的摔在了鏡子前,“淩依依,白洛川……”
她此刻的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身後的男人敲了敲門,“何小姐,那個人帶到了。”
何晴深吸了一口氣,將繃帶重新綁好之後,麵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間,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女人,“你就是照顧淩依依的護士麽?”
已經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女人聞言之後抬起頭看著眼前被繃帶遮住半張臉的女人,突然就倒抽了一口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我……是.……啊,我不是.……”
她看著眼前的人凶神惡煞,就知道這並不是什麽好事,淚水順著指尖流進衣袖裏。
何晴哪裏會相信她說的話,尖利的指甲掐著她的臉頰,鮮紅的血絲瞬間便出來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說你是不是。”
小護士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眼淚流的更猛了,伸手捂著她的臉,“我是,我是!好痛!”臉頰感覺要被她扯碎了。
何晴鬆開了手,看著她恐懼的眼神,不由得怒由心生猛地踢了她一腳,“你說,是不是覺得我很醜?很恐怖?”
小護士被她一腳踢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沒……有..”現在給她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有啊。
何晴深吸了幾口氣,眼神陰霾的看著她,“現在淩依依身邊有誰一直在的麽?”
小護士揉著悶悶的胸口,仿佛骨頭都要被她踢裂了,“現在隻有一個金發的男人會經常來看她,雖然白先生也常來,但是幾乎不進去。”
她也很納悶為什麽他每次都站在門口不進去,而為數不多的進去幾次,都是臉色難看的出來了。
何晴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帶著一絲笑意看向她,“淩依依的身體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小護士被她的笑意驚的一身冷汗,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是有聽到那個金頭發的男人說會帶她去看看一個叫詩情的女孩子,好像他們要結婚了。”
何晴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子看著她蒼白帶著一絲絲血痕的臉,“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你知道麽?如果讓我知道是你泄露了,那你就等著去太平間吧。”
小護士的身體抖了抖,立刻尖聲說道,“我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你放心吧!”
何晴滿意的看著她蒼白的臉,揮了揮手,便有兩個黑衣人扛著她走出了別墅,她轉身看著樓上的男人,“裴侖,我想你也應該了解了,他們所謂的情比金堅。”
其實,也不過如此。
在她的幾句話麵前,幾張照片的麵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裴侖雙手緊緊抓著樓梯扶手,雙眸冷冷的看著她,“是不是你做了些什麽?”否則兩個好好的人,怎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他不關心白洛川的死活,他現在隻想要知道依依的情況,但是根據剛剛那個小護士說的,應該是不容樂觀。
何晴微微一笑坐在了沙發上,“我做了些什麽?如果他們真的情比金堅,又何必在乎我做了些什麽?隻能說他們對彼此之間還不夠信任罷了。”
男人帶著一絲精光的眼眸掃向了女人,“何晴,你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依依住院的?”而且她好像傷的很重。
何晴看著他似乎是帶著恨意的眼神,“你是在怪我麽?我根本就沒做什麽,是她自己摔倒的,能怪的到我頭上麽?”雖然是她讓人造成了騷動,但是摔倒真的是她自己一腳踩空的。
裴侖突然笑了,垂眸似乎憐憫的看著她,“我真為你可憐,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卻怎麽做都得不到。”無論她做什麽,都隻會讓那個男人更恨她。
何晴臉色都變得扭曲了,“裴侖,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自己又怎樣?還不是隻能在我手中任我擺布?我告訴你,如果要想得到淩依依,你隻能配合我!”
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加深了她對那兩個人的恨意,而一個計劃漸漸形成了,她的時間也不多了,被他們找到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裴侖看著她扭曲的臉,聲音帶著平靜,“無論你做什麽都和我沒關係,我隻希望她幸福就好,以後怎樣都和我無關。”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房間。
他早就走出了她的人生,此刻的她也不再需要他了,隻是她過的好不好才是他最關心的。
想到她的傷勢,他的眉頭便是緊緊皺著,白洛川,到底是怎麽照顧她的?
而此刻站在樓下的何晴,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我要知道她出院的第一消息。”
身後的男人聞言之後,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女人抬起頭看著頭頂晃眼睛的燈光,不由得微微閉上了雙眸,然而她卻又立刻睜開了雙眸。
因為每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會看到那些被她殺了的人,站在她的麵前要她償命。
她想讓他們不要著急,因為很快她就會去找他們了。
女人臉上帶著扭曲的笑意,她好像瘋了一樣狂笑著,淩天光從房間裏麵探出一個頭看了一眼女人的側臉,便又回到了房間。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卻也不屑參與,關於那個女兒的一切,他都已經不在乎了。
窗外是蕭條的荒野,房內是女人恐怖的笑聲,刺痛著人的耳膜,空洞而帶著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