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八章 談判
清晨,第一抹陽光撒在病房內,男人趴在床上,微微呻吟了一聲,抬起頭扶額看著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女人,閃過一絲迷茫之後便是一片清明。
敲門聲響起了,男人起身悄悄走到了門外,看著麵容冷淡的男人,“驍,你來了。”
驍看著眼前憔悴的樣子,顯然他一個晚上都沒睡好,“白先生,溫泠然有消息了。”
白洛川的雙眸閃了閃,看了一眼病房內的女人,掃了一眼門口的黑衣人,“你們在這裏守著,除了指定醫生,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許進去,明白了麽。”
黑衣人微微點了點頭,“明白了。”
男人走到走廊的盡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寒風讓他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說罷。”
驍猶豫了幾秒還是說出口了,“溫泠然都是一個人回國的,最近來往比較頻繁,大多數時間都是戴著帽子讓人看不清,但是根據身形和機場記錄是他本人。”
白洛川皺了皺眉,“他都去了哪裏?”為什麽他都離開了還要回來,難道那些都是真的.……
驍頭上的冷汗突然就冒出來了,“溫泠然目前住在白家附近,前幾天似乎還去了伊麗莎白婚紗館。”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了,臉上布滿了一層冰霜,“他去伊麗莎白婚紗館做什麽?”那是他們前幾天才去過的,居然大膽到就住在白家附近。
驍舔了舔幹澀的嘴唇,“Kraus沒說,可是據說他從裏麵買走了一件孕婦婚紗.……”
白洛川轉過身雙手緊緊握著欄杆上麵,雙眸平靜如海內心卻是翻江倒海,“驍,你下去吧,讓人繼續盯著溫泠然,至於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吧。”
驍看著男人僵硬的背影,輕聲說了一句,“白先生,你和淩小姐走到今天並不容易,不要胡亂聽逼人胡說。”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不明白為什麽白先生會突然調查已經離開的人,隻是他沒必要知道這麽多,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不就好了麽。
白洛川看著窗外正在下著綿綿細雨,迎麵而來的微風夾雜著絲絲雨水,不多時就將他的發絲沾濕了,寒意深入百骸。
男人輕聲的呢喃吹散在風中,“我也不想這樣,隻是有些事一直都……”
此刻的別墅前,一輛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前,一個麵容冰冷的男人走下了轎車,看了一眼眼前的別墅,嘴角是嗜血而冷漠的笑容。
短發女人看著眼前冰冷的男人,勾了勾唇角,“秦天祿,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快就找來了。”
秦天祿看著眼前讓他一次又一次吃驚的女人,“何晴,這一次你真的惹惱了白洛川,至於結果會怎樣,就不需要我多說些什麽了吧?”
她不應該這麽心急的,否則也不會這麽結束他看戲的快樂。
短發女人卻是絲毫不慌張,走到吧台麵前倒了一杯紅酒,“秦天祿,你最好打一個電話給東崚的別墅裏。”
她看著手中晃蕩的酒杯絲毫不看身後男人難看的臉色,心中卻是絲毫沒有底。
秦天祿雙眸似乎更冷了,伸手撥通了手機,“她還在麽?”
通話很短,但卻足以改變當前的局勢,男人眯了眯冰冷的雙眸,轉身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這個女人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
何晴的手不著痕跡的輕輕一抖,聲音確實依舊的平靜,“那我就把她送給我手下的人了,想必秦先生也不會太介意的吧?”
女人的話音剛落,旁邊房間的門就打開了,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被兩個男人拖了出來,麵色雖然蒼白卻也能看出她美麗的容顏,不過年紀卻不大。
秦天祿冷淡的看了一眼那個掙紮的女人,“無所謂,如果何小姐手下的人喜歡,就拿去好了。”
那個女人似乎崩潰了,聲音嘶啞的說道,“祿哥,你真的.……是這麽想的麽?”她的心正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以為他始終是有情的,沒想到是她的自作多情。
何晴起身走到她的身邊,手輕輕放在她的衣領處,“梁小姐,我說過了,男人多是無情,而女人就是太多情,才會讓自己走投無路。”說完之後,手微微用力衣料撕開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
女人的尖叫聲也隨之響起,想要伸手遮住胸前的風光,奈何雙手被身旁的男人緊緊握著,根本就掙脫不開,珍珠般的淚水瞬間就沾濕了蒼白的小臉。
秦天祿的臉色似乎變了變,看著眼前女人暴露在眾人麵前的內衣,雙手不著痕跡的握緊了,“何小姐,我想你的手下人應該也沒有興趣在眾人麵前表演吧。”
何晴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都是個人喜好,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說完,還故意將手中破碎的衣料放在了他的麵前。
別墅內女人驚恐的聲音特別的突兀,秦天祿看著地上的衣料,不過在一瞬間,一聲槍響一個男人瞬間就倒地了,巨大的響聲讓等候的門外的人,都一起湧進了別墅。
隻見沙發上的男人手中的槍還冒著淡淡的青煙,起身脫下外套穿在女人的身上,一腳踢開了一旁的屍體,“何晴,你最好弄清楚,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
何晴從他開槍到起身都沒有看到,隻是眼前多了一抹身影,“秦天祿,我看你是瘋了,你以為在這裏你的那些手下人能做些什麽?你難道想要讓她和你一起死麽?”
在槍響的那一刻,羅曼特第一個反應就是將眼前的女人拉到了身後,黑洞洞的槍眼也戒備的指向眼前的男人。
秦天祿看著眼前漆黑的槍眼卻絲毫不受影響,冷笑著,“何晴,你不會想要和我玉石俱焚的,因為你還不想死。”
他感受到懷中女人的顫抖讓他焦躁不安,隻想帶她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那股焦躁不安讓他想不明白。
何晴雙眸靜靜的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不想死?你又不是我!”
她有多少次想要一死了之,有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