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裴侖的恨意【一】
·二十五
第二天,所有娛樂頭條都是影後冷玲私生活混亂,甚至還有別墅與男人廝混的照片。冷玲也因此而瘋了,住進了療養院。
玉海別墅內,窗外是不斷飄落的玉蘭,女子看著報紙上的嬌媚的女人,“Vire,這是怎麽回事……”
Vire端著早飯看到桌上的報紙,皺了皺眉,“依依,娛樂圈這種事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淩依依抬眸苦笑,“可是她是白洛川的女人,誰敢動她?除非是他。”
Vire輕輕一歎,“真是冤家,你自己解釋給她聽吧。”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男子清冷的氣息充滿了房間,“淩依依,這是她應得的。”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麽想的。
淩依依看著他臉色暗淡,“白洛川,冷玲畢竟也服侍了你那麽久。”
男人端起桌上的早飯,放在她的麵前,對此嗤之以鼻,“他們靠近我,不過是為了錢,更何況我警告過她。”
淩依依推開了麵前的早飯,“我現在沒有胃口,在你眼裏所有女人都一樣吧。”她沒發現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
白洛川挑了挑眉,口氣揶揄,“淩依依,你這是在問我你在我心裏的地位麽?”
女子臉騰地就紅了,瞪大了眼睛,“白洛川,你別胡說!”
男子將早飯再次放在了她的麵前,帶著命令的口吻,“那就吃了這個。否則我是不會信的。”
淩依依看著眼前的佳肴,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臉更加紅了,“白洛川,你出去。”
男子卻是端起了飯碗無奈的說道,“原來你是要我喂你。”
淩依依看著他唇角彎彎的模樣,聞言之後慌亂的接過飯碗,“我自己來!”
白洛川雙眸如星,唇角勾起弧度,陽光下女子細嚼慢咽的模樣,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大好,也罷,那些事做的也還算值得。
淩依依抬眸看見他專注的眼神,臉色一紅,想了片刻之後,猶豫的問出口,“白洛川,現在我已經回來了,你把裴侖怎麽樣了?”
這幾天Vire整天陪著她,天天哄她開心,她知道這都是他的安排。隻是已經好幾天了,她從來沒聽過裴侖的消息。
果然,男人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看著她擔憂的雙眸,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就這麽關心他?”就連和他在一起,也止不住的想他?
淩依依低下頭,長發遮擋住了她淒然的側臉,“白洛川,我已經把一切都給了你,難道最後一點心願你都不能為我達成麽?”
白洛川心裏酸酸的,怒氣衝衝的拉過她的手腕,卻還是冷笑著說,“那麽淩依依,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死了!”
淩依依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白洛川……你怎麽可以這樣?”
男人一手握著她尖尖的下巴,“誰讓他動了我的女人,所以他該死!”心裏的怒氣夾雜著酸酸的感覺,他隻想讓她心裏隻有他一個男人!
女子突然掙脫開了他的懷抱,將桌上的一切都掃落在地,淚水朦朧聲音悲傷,“白洛川,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破碎的碗碟無情的割破了女子細膩的肌膚,紅色的血液突破肌膚洶湧而出,瞬間就沾染上了純白的裙衫,正如初冬點點紅梅,絢麗而絕望。
白洛川看著她被玻璃割傷的手,心頭一緊,伸手想要抓住她,雙眸暗沉的黑,“淩依依,別亂動!”
淩依依揮開他的手,帶著恨意的聲音說道,“白洛川,我都已經成這樣了,你還要我怎樣?為什麽要殺了裴侖?為什麽?”說完,便跌落在碎片中,雪白的衣裙都染上了血色。
白洛川看著血色突然心如刀割,看她一副不願讓他靠近的模樣,劇烈的掙紮已經讓她遍體鱗傷,“Vire!”
Vire慌忙的打開門,剛剛就聽到了砸東西的聲音,隻見女子臉色蒼白帶著淚痕,點點血跡成了最刺目的花朵,“川,這是怎麽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麽?
白洛川背對著地上哭泣的小女人,臉色僵硬的看著Vire,“Vire,我去辦點事,你看著她。”轉過頭看著地上還在顫抖的小女人,雙眸閃過心疼與掙紮,最終還是離開了臥室。
Vire隻能輕輕一歎,心疼的抱起地上的人,“依依,你忘記我說的了麽,身體是自己的。”
淩依依卻是趴在金發男子的懷中流著淚水,“Vire,你知道麽?他居然真的這麽狠心,他居然真的殺了裴侖,他怎麽可以這樣。”
Vire拿來醫藥箱,輕輕幫她處理傷口,“依依,你真的相信川是這樣的人麽?”
淩依依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難以抑製的悲哀,“難道他不是麽?從來都不會為別人想,隻會想著他自己,而我始終會和冷玲一樣的下場的。”
Vire輕輕一歎,眼神認真地看著她,“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川,他也隻是一個普通男人。”
女子微微別過頭去,聲音沙啞,“那又如何,他都親口承認了。”
Vire單膝跪在床頭,抱著女子的頭,“依依,川曾經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心待他,所以他又何必拿出真心呢。”
女子的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衣服,“那裴侖又有什麽錯麽?一定要他死?”
Vire鬆開手,低頭看著她,“依依,因為在愛情麵前,就算是愛因斯坦,也會變成愚蠢的人類。”
淩依依微微一愣,雙眸還是如水般,此刻微微睜大,“Vire,你是在說我們麽?”
Vire收拾好東西,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兩個讓人操心的孩子,要是川真要裴侖死,當初在機場就可以當著你的麵殺了他,何必等到現在?你不想想川是什麽樣的人,他想要一個人的消失還不是動動手的問題。”
大床上的女子手指上是觸目驚心的傷口,然而她卻絲毫不在意,口中呢喃著,“既然如此,白洛川,他又為什麽要騙我……”
白洛川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想要一個人消失,真的不過是動動手的事,何必等到現在。
Vire輕輕一歎,為她娓娓道來,“依依,你在川的眼中是特別的,他為你做的絕非是你看到的這些,川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的。”
淩依依抬起頭看著他,雙眸疑惑的看著他,“他為我做了什麽?”
Vire勾起唇角,“依依,川的變化細心去看,是可以看到的。”否則,那日他怎麽會連夜打電話讓他趕來玉海別墅,電話裏焦急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悔恨。
那個傲視天下的男子,真的在變,變得有血有肉,不再那麽冷血無情。
黑色轎車內,男子不發一言,想起她剛剛的表現,煩躁的撥了撥頭發,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驍,去找裴侖和淩天光。”
其實,若不是那天裴侖帶著淩依依大逃亡,也許他們父女早就見麵了。
B市西郊一處正在開發的別墅區,人煙稀少的街道隻有零星幾個施工隊的人罷了。黑色轎車開過泥濘的道路,停在了一間別墅前。
歐式風格的別墅前,站著幾個黑衣人帶著黑色墨鏡,如同木柱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白洛川走到別墅前,仿若剛剛煩躁的人並不是他,冷淡的抬眸,“裴侖和淩天光醒了麽?”
帶頭的黑衣人恭敬的俯身,“白先生,他們已經醒了,隻是裴侖並不老實,天天想著逃跑,已經被我們教訓過好幾次了。”
白洛川冷冷的輕挑唇角,“隻要不死就夠了。”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那麽擔憂的表情,就怎麽也說不出口讓他去死好了。
冷清的男子走進別墅,微微皺眉,“怎麽這麽重的酒味。”
別墅內光線昏暗,濃重的酒味卻是充斥了整個別墅,隻有簡單地茶幾沙發,華貴的水晶吊燈似乎都沾染上了灰塵,顯然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
黑衣人為難的看了一眼角落處,“白先生,淩天光來了這裏之後,天天要喝酒,不喝就鬧,所以屬下沒有辦法,隻能天天給他酒。”
然而眼前的男人並未言語,一直低著頭的黑衣人,背後冷汗已經起了一層又一層,白先生,是不是生氣了?可是人沒死啊.……
白洛川走到角落處,踢了踢地上的黑影,發現確實紋絲不動,“以後,不要讓他喝酒,鬧就打暈他好了。”
黑衣人終是鬆了一口氣,“是。”
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響起,“白洛川,你這個瘋子!你把依依怎麽樣了?!”
光線昏暗的大廳盡頭,渾身是傷的男人,雙眼正如噴火一般的看著他,然而他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在我眼裏,最沒用的男人,就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
裴侖想要掙紮著上前,卻被兩旁的黑衣人緊緊拽著手臂,隻能狠厲的說道,“白洛川,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了你!一定會的!”
白洛川挑了挑眉,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沙發上,一手放在腿上,語調輕描淡寫,“憑你,連我手下都殺不了,能做些什麽?”
裴侖狠狠的看著他,“白洛川,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