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猛烈的風吹了過來,被喬斯特輕輕拿在手上的信封被風吹上了夜空,但是喬斯特什麽感覺都沒有,隻是隱隱察覺到什麽回過頭望了望,隻有那熊熊燃燒的烈火。
第二天早上。
“這麽大一場火居然什麽新聞都沒有。”克勞斯邊吃著早餐邊說道。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安德烈似乎忘記了昨天的事情。
克勞斯這回聽到了這句話,看著安德烈的臉,死活想不起他的名字,拿起咖啡喝上一口:“算了吧,那個地方太過於詭異,我可不想再去一次。”
放下咖啡,他打開了一個紅色的小本子,裏麵記下了這件事情。
“預言之都。”
“十月。”
“在西南邊的一條街道上,有一棟外表奢華但是卻無比邪性的房子,住著一位年輕的商人……”
“這位年輕人的父親在房間中神秘失蹤後,留下一張紙條.……”
馬車停在了一棟看上去非常不錯的房子前麵。
“爸爸,爸爸,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
這個十五六歲的青年看上去非常興奮,從馬車跳下來後就圍著這個房子到處看。
一個非常穩重,留著胡子的中年男人慢慢走下馬車,也在大量著這棟房子,不時點點頭。
就是周圍太冷清了一些,其他都沒有什麽可以挑剔了。
“快點把自己的東西般下來。”
“好的,馬上就來。”
如果喬斯特他們過來的話,就會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笑臉,隻不過個子矮了一些罷了。
……
“哦。”
距離他們接到第一個單子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這期間他們夜晚化身正義人,處理了3個連環殺人魔,直接送到醫生這裏了。
除此之外,他們沒有接到過一單。
醫生一邊解剖者屍體,一邊聽著喬斯特說第一單的故事,似乎並沒有什麽興趣。
“刀。”
“好的。誰也不知道兩個房間中間藏著什麽。”
醫生瞪著喬斯特:“拿錯了。”
喬斯特隨手換了一把遞給醫生。
現在是晚上,瑪利亞和其他人都入睡了,喬斯特閑著無聊就來給醫生打下手。而且這種事情也不適合叫瑪利亞來做。
“那後來呢,那個委托人怎麽樣。”
喬斯特對麵是蝴蝶夫人,她也拿著刀在解剖著另一邊,隻是看上去不太熟練。
“後來我看形勢不對,就叫上.……”
“錘子。”醫生麵無表情剝下了頭皮,伸出手。
喬斯特一邊說著一邊遞了過去。
隨後就一陣嘭嘭嘭的聲音,醫生開始用錘子敲著一個鑿一般的工具開始開頭蓋骨。
“增加我的腎上腺素,百分之十。”
蝴蝶夫人回答道:“好的。”
醫生頓時感覺疲勞和困意消散了一些,又興奮了起來。開頭蓋骨也算是力氣活,而且現在也已經很晚了,他畢竟不是吸血鬼或者某個奇怪的替身使者。
一陣敲敲打打之後,醫生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閑著在講故事的喬斯特,把工具直接遞到了喬斯特手上。
“你來。”
喬斯特一臉楞逼。
醫生指著一個位置對喬斯特說道:“這裏對著鑿。”
“小心點。”
喬斯特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大腦不在線地按照醫生說得做了,對著那個位置敲了過去。
碰。
直接裂開了。
“不錯。”
“這裏。”
“力氣小點!別破壞大腦了,不然這句屍體就廢了。”
醫生發現喬斯特力氣大後,就直接使喚起了這個好用的工具人。
喬斯特也幹得非常有勁,看醫生的樣子,研究似乎有點眉目。
一邊當苦力一邊說著:“我的眼睛什麽時候能治好?”
“你的眼睛不是好的嗎?為什麽要治。”醫生無感情地說道。
“額,我是說我的眼睛什麽時候能裝上去。”
“等我把人的腦子大概弄清楚了大概就可以了。”
“如果有活人給我做實驗那會更快。”
蝴蝶夫人此時說道:“醫生!”
“知道了。”
喬斯特好奇地問:“那怎麽治?”
醫生此時語氣中終於帶了幾分興趣,停下了手上的工作,仔細想了想然後開口給喬斯特解釋起來:“你腦子和眼球的連接器燒壞了,你的替身能力恰好不能修複,弄清楚後,移植這部分接好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醫生似乎感覺非常累了,不理喬斯特,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
而喬斯特聽到醫生的方案後,又看看眼前的腦花,想象著自己做手術時的場景,別人的腦子的一部分抽到自己的腦子裏……
他被嚇得呆滯了,手上拿著的鑿子都掉在了地上。
回過神後,喬斯特感覺全身有點發冷,涼颼颼的:“其實,我覺得這樣一隻眼也挺好的,也蠻好看的。”
“是吧。”喬斯特朝著蝴蝶夫人點了下頭。
蝴蝶夫人咯咯咯地笑出了聲,搖了搖頭。
“好了。”
“今晚差不多了。”
“再繼續就要影響我的認知水平了。”
醫生脫下手套仔細清潔了自己。
喬斯特把沒有解剖完的屍體,推到了地窖中。
醫生現在也沒有什麽有效的保溫手段,之前和烏鴉合作的時候一直有足夠的冰,現在隻能是放在地窖中。所以必須要盡快解剖。
這個屋子裏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所有人都得上絞刑架。
就在實驗室旁邊,醫生閉上眼睛,嘴巴半閉地說:“褪黑素。”
蝴蝶夫人身後出現一個身影,一抬起手。
幾分鍾後,醫生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來了,蝴蝶夫人則繼續整理這個實驗室。
喬斯特上來時,蝴蝶夫人正在畫人體結構圖。對於蝴蝶夫人來說,跟著醫生學習醫學的確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比那些貴族的應酬要有意思的多。
她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很多以前被自己忽視的,就在眼前的美。
比如——人體!
喬斯特看見畫中一個赤裸的健壯男子,兩臂微微上舉,兩腿叉開,以足間和手指各為端點,外接一個圓形。同時在畫中清楚可見疊著另一幅圖像:男子兩臂平伸站立,以他的頭、足和手指各為端點,正好外接一個正方形。
多麽完美的比例!
喬斯特不由看呆了。
這時一個因夜晚聲帶放鬆而特有的,鬆弛又磁性的聲音在喬斯特身後響起:“黃金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