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我哥信息素超好聞> 第三節,也就是大課間結束之後的那節課。 (1)

第三節,也就是大課間結束之後的那節課。 (1)

  大課間跑操一結束,眾人就急忙往教室趕,本來還歡聲笑語的學生剛踏進自己熟悉的教室就莫名其妙的噤聲了。


  尷尬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走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公開課以往也不是沒有過,但基本上都是要上課了,聽課老師才慢悠悠的進教室。


  但今天,離上課還有個五六分鍾,聽課的老師都在後方排排坐好了,一個個正襟危坐,半點笑容都沒有,嚴肅極了。


  謝煬進教室瞅著這一幕並沒有多大反應,就是可惜這節課他要端端正正坐滿四十分鍾了,小動作也不能搞。


  畢竟那麽多人都坐他後邊呢。


  周濤進教室也愣了愣,但隨即又反應過來,麵容裏帶著某種堅定。


  他這兩天一點都沒閑著,把自己那張滿分的化學卷子琢磨個了透底,就等著今天力壓群芳。


  張教主私下找過他,讓他好好準備這次的公開課,雖然沒有過多的再透露些什麽,但周濤卻從張教主的眼神裏看出來,他要是這一次的公開課沒有把握好,似乎會有什麽事發生?


  是以,他這兩天每晚都熬夜,把那張卷子從頭到尾吃了個透,不管講這張卷子的哪裏,他都能準確無誤的回答出來。


  “同學們都已經到了啊,”安大善人麵帶溫和的笑容,一手拿著教案和卷子,一手拿著萬年不變的保溫杯,從容不迫地從門外走了進來,還順手關上了門,“那準備上課吧。”


  上課鈴適時響起,安大善人也不含糊,投影儀上直接放出了卷子的電子板,然後看一眼自己手上卷子旁邊統計的每一道題的錯誤人數,有選擇的開始講題。


  “這道題,”安大善人往下繼續講著,然後停頓一下,“先找兩個人上來寫寫電極反應吧。”


  說罷放眼看向下方正襟危坐的學生,不太明白的,這個時候都死死的低著頭,裝作很認真記筆記,就是不想讓老師抽到。


  安大善人好像也有明確的目的,看了一圈,直接點人,“周濤,上來寫甲組的電極反應,霍銘,上來寫另一組的。”


  兩人應聲而起,拿著卷子走上講台,一左一右,拿起筆就準備寫。


  “不看自己卷子,看黑板上的投影的題目寫。”安大善人補充了一句。


  霍銘從容不迫地收下卷子,筆下動作沒停,一邊寫,一邊抬頭看題,稍加思索,很快就將正負兩極的電極反應寫出來了。


  周濤有一瞬間的慌神,捏著卷子的手抖了幾下,拚命地看了最後幾眼,嘴裏一邊小聲的嘀咕著,一邊將答案寫出來。寫著寫著又懷疑了一下自己,然後抹掉又寫,寫好之後又覺得不對,周濤急出了些冷汗,最後眼神一凜,不再改動,寫好就下去了。


  安大善人先看了霍銘的,點頭一聲正確,然後再過來看周濤的,稍稍沉默了一下。


  周濤坐在位置上心口難安,明明自己卷子上寫著答案他都忘了自己去對看,直到安大善人說出一句正確,他才放鬆下來,看著自己麵前和黑板上寫得一模一樣的答案。


  電極反應一寫出來,就好講了許多,稍加推講幾句,這題就帶過了。


  然後繼續下一題,期間安大善人還是不斷地抽人上了寫寫什麽方程式啊什麽的,但沒有再叫過周濤了。


  很快,講到了最後一道超綱的題。


  安大善人喝了口茶,眼神盯著這道題沉默了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底下有些已經坐不住的學生,笑了笑。


  “這道題我們讓同學來講吧。”


  安大善人話音一落,周濤就立馬挺起了後背。最後一道題!這一題隻有他和靳辭做出來,而且事後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這一道題,他背著都能說!

  “周濤和靳辭,上來把你們的答案寫出來。”安大善人吩咐道,“寫完先不要下去,站旁邊等著。”


  靳辭拿著自己的卷子,神情冷冽,長腿一邁,人已經站在講台上了。


  粉筆捏在手裏,瀟灑輕鬆的就將答案寫好在黑板上了,然後側開身子,站在一旁,等周濤寫完。


  靳辭人一側開,底下的人就清清楚楚看見了靳辭的答案。


  張揚大氣的字跡,和完美的答案。


  謝煬清楚地聽見他身後老師嘴裏傳來的驚歎聲,他抿著嘴偷偷笑起來。


  這就是實力。


  周濤寫得有些慢,但他的心又很急,是以字寫得歪歪扭扭。平常要是周濤一個人上來寫,那倒沒什麽感覺,但今天和靳辭的字跡擺在一起,就顯得格外的糟糕了。


  不僅底下學生這麽覺得,連後麵坐著聽課的老師也這麽認為。


  周濤站在講台上,也是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底下人的表情,一時之間,他顯得更加慌亂了。


  謝煬坐底下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心裏不住地腹誹,不愧是安大善人,想這麽一出,一定要給人定死了。


  “答案好像都是一樣的。”安大善人保持著他得體的笑容。


  謝煬決定幫安大善人捧個場,他吊兒郎當地翹起椅子,聲音從後方傳到講台,不大不小,剛好能聽見,“好像不一樣吧,最後一小問合成路線示意圖,有點區別。”


  眾人隨著謝煬的提醒,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兩人的合成路線示意圖。


  “誒,真的不一樣誒。”


  “就中間有一個結構式寫得不一樣,但是那個分子式是一樣的啊?”


  “分子式一樣,表達不同應該也不算錯吧,他倆都對了啊?”


  “不對,有問題。”霍銘在一陣嘈雜之中冷靜的開口。


  安大善人看向霍銘,“哪裏有問題?”


  霍銘站起來,卷子拿在身前,“題目裏根本沒有提供這一個化學式,但是他們都寫了。但答案又是對的,所以這個化學式是他們推出來的,但按照題目推出來,那結構式就應該會有限製?”


  “但都對了啊?”底下有人不服氣。


  隨即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那天發卷子不覺得奇怪嗎?都是滿分可偏偏叫周濤拿卷子的時候就很奇怪誒……”


  周濤也聽見這聲音了,他身子晃了晃,滿臉的不可置信,嘴裏呢喃了幾句,“我的是對的,肯定是對的……”


  安大善人招手讓霍銘坐下,然後踱步走下講台,“先聽兩位同學講講,大家聽聽是哪裏的不同導致結構式寫出來不同。”


  “你們誰先講?”安大善人問。


  周濤有些慌神,但心底的秘密卻讓他不斷地堅定自己的信心,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安大善人,“我先講!”


  他要搶占先機,他知道答案,他全都知道,他知道怎麽來的,他做了很多功夫了,他完全沒有問題的!


  謝煬坐底下觀戰,見周濤這副模樣,實在可惜的搖了搖頭,中計了啊。


  “首……首先,題目裏提供的幾個有機原料裏有二甲苯,然後我們可以看到提示裏提供了有苯環的化合物質合成的一個方式,所以我們首先就可以把二甲苯拿來按照合成方式的提醒進行合成……”


  周濤緩緩的開口,最開始還有點慌張,漸漸地就進入狀態了。


  “最後這個分子式這裏,我們寫成結構式,然後繼續往後合成,有一個加成反應,通過這個加成反應我們就能得到最後題目要求我們合成的化合物了。”


  “那個分子式為什麽就直接寫出來了呢?”底下學生不明白。


  周濤講完,這會兒信心滿滿,聽聞質疑聲,連忙問,“哪裏?我可以再講一遍。”


  “就是你和靳辭不一樣的那個結構式,分子式我們明白你怎麽從題目裏推出來了,可是結構式……”


  周濤立馬倒回去看自己的題,他的卷子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詳細的解題過程,他精準地找到他們提出疑問的那裏,然後愣住了。


  他隻寫了怎麽把分子式推出來的。


  這個結構式,沒有任何的思路提醒是怎麽寫出來的!


  他開始慌了,汗水從他的鬢邊劃下,然後沒入地板裏。周濤大腦一片空白,絲毫想不起他怎麽就寫出來了!

  他心急如焚地翻看著卷子,試圖找出任何一點點的東西來證明他的答案。


  但是沒有。


  哪裏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汗水的分泌連帶起了信息素的分泌,周濤太過於慌亂,絲毫沒有察覺到自身的變化。


  最先感覺到周濤信息素的是靳辭,他嫌棄地皺起了眉。


  Alpha之間的信息素天生排斥,都恨不得將對方碾壓。


  隨後教室裏大大小小的人都開始受到了影響,坐在最後麵的老師臉色黑到了底,連一同旁聽的張教主也皺起了眉。


  全班沒受影響的就謝煬一個人,依舊吊兒郎當跟沒骨頭似的坐著。


  就像是根本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信息素一樣。


  周濤的信息素裏帶著慌張窘迫,太過於濃烈,以至於每個人都感覺到了。


  他們既難受,又開始疑惑,周濤,在慌張什麽?剛剛不都還講得好好的嗎?

  靳辭明顯可見的更加煩躁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以難以抵抗的強度把周濤的信息素壓製了下去,然後他抬起頭問安大善人,“老師,我可以講了嗎?”


  眾人皆察覺到了一股可怖的信息素,猛烈壓製住他們,然後在靳辭的話一落,那股壓迫力又消失不見了。


  安大善人點點頭,隨後又叫人將周濤帶下去坐著。


  是個人都能看出周濤不正常了。


  “要下課了,我就隻講大家不太明白的那一點。”靳辭緩緩地開口,手裏捏著一截短短的粉筆,在黑板上書寫著。


  “這裏首先能判斷出結構式中一定有苯環,所以先能直接推出來的是結構式的一部分,然後根據有苯環才能繼續往下推出分子式,”靳辭清冷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如同給剛才講題的周濤下了判決書。


  “題目中說到某兩種物質發生酯化反應,那麽在答案裏就能推出一定會發生一個酯化反應,而羧酸根在苯環上,發生酯化反應的地方就應該是有羧酸根的地方。”


  “再來,反應之後守恒,分子式就能寫出來了,稍微結合一下,結構式就沒問題了。”靳辭三言兩語,就講清楚了。


  講完他又頓了頓,繼續開口,“但推出來的結構式是有問題的,這個分子式在化學上正確的結構式書寫應該是周濤那種。”


  周濤猛地抬起頭,他是對的!


  “對,”安老師鼓掌,“但這絕對不應該是題目能推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哦豁,露餡了

  ☆、腥風血雨


  16

  謝煬歎氣,忍不住在心裏鼓起掌來。


  安大善人一點都不心善,前腳靳辭剛肯定了周濤的結構式式正確的,後腳安大善人就直接一盆冷水澆上去。


  是正確的,但不可能推出來。


  周濤整個人都愣住了,傻愣愣地看向安大善人,他嘴張了張,腦子飛快地轉過一個推辭,“我,我就是了解到有這個式子!我推出來了,但是式子有錯誤!所以,所以我才換了書寫方式!”


  張教主簡直看不下去了,她噌地一下站起來,質問周濤,“周濤!你為什麽要在這次考試中作弊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你之前都表現得那麽好!考試,上課回答問題都沒出過錯!你……你明明就可以很好的!你為什麽這次非要作弊!”


  “.……”周濤掙紮著起身,好似完全不知道張教主在說什麽,他神經錯亂一樣地搖頭,“作弊?我沒有,我沒有作弊!”


  “張老師,你壞規矩了。”安大善人麵色不虞,商量好的結果本是下課之後再找周濤談話,但沒想到張教主完全沒能忍住。


  張教主突然大悟,看著底下竊竊私語的學生,恍然自己好像害了周濤。


  下課鈴突然響了起來,每個人像是從一種不可思議的夢境裏出來了。


  作弊?周濤居然作弊?

  怎.……怎麽可能呢?

  明明之前每一次考試都做得很好啊,而且上課抽問都一點問題也沒有啊,怎麽會,作弊呢?

  “霍銘,帶周濤出來,”安大善人吩咐起來,然後深深地看了眼張教主,沒說什麽話。


  周濤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這堂公開課,就是為他而準備的,張教主的叮囑,是知道這件事的。


  可是,可是不就一道題嗎?

  不就一道結構式寫得不一樣的題嗎?


  而且,而且他明明就是對的啊,他憑什麽不能寫那個對的?

  不能推出來?可是他知道答案啊,那他就是見過那個結構式呢?靳辭不也知道嗎?他為什麽不能知道?

  “老師,安老師!”周濤揮開霍銘來拉他的手,他衝安大善人大吼,“我沒作弊!我沒有作弊!”


  “結構式!我見過那個結構式!所以我才寫了那個結構式!我沒有作弊!就算它不能用題目推出來,但你也不能阻止我見過那個結構式!”


  “那麽你說!你上哪見過!”聽課老師當中有一個實在是忍不了了,作弊的證據明晃晃擺在麵前,學生卻依舊死不悔改,當初查謝煬作弊人直接就認,敢作敢當,哪有半點不願。


  周濤循聲望過去,認得那人是生理課的老師焦溫,同時還是華大研究中心的掛名主任。


  “我,就是在化學的有關書籍裏見過……”


  “放屁!”饒是年輕的女教師再有風度這會兒都忍不住罵人了,本來所有的老師都想的是,周濤之前一直表現良好,可能這次是有些苦衷,這次才選擇作弊了,大家都打算留顏麵,這事私下解決了,可前麵張教主沒忍住就算了,但周濤這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真真是刺激到眾人了。


  焦溫老師深吸一口氣,勉強緩下自己的情緒,她的聲音沒有剛才那麽暴躁了,“這個化學式子,包括它的結構式,是華大抑製劑研究中心的最新添加到抑製劑中的化學物質,結構式也是最近才拿出來,儲存在他們大學的實驗室裏,沒有任何書籍登錄記載。”


  焦溫一口氣說完,連質問周濤的話都不再想說了。


  周濤這下是完完全全的愣在了原地,腦子裏隻閃過最後一個念頭,“可是,靳辭他.……”


  他也知道啊,他剛剛都講出來了。


  “靳辭是課後來問題,我告訴他的。”安大善人見這種情況已經不能私下解決了,幹脆就把教室門關上,不再下課。


  他讓靳辭下去,讓所有人都坐好。


  聽課老師來聽的就是這麽一個實實在在的證據而已,剩下的事,後麵會有人處理,他們相繼離去,但張教主卻留了下來。


  最後教室裏剩下的人隻有A1班的全體學生,安大善人和張教主了。


  “都安靜。”安大善人坐在講台後麵,冷靜地看著底下的學生,“事情大家也都看清楚了,這事本來是要私下解決的,但現在已經鬧成這樣,就在教室,先在班裏解決了吧。”


  “老師,周濤會受處分嗎?”底下學生還是沒能從周濤作弊中反應過來,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當然會,但現在要說的並不是處分。”安大善人走到周濤麵前,他問,“為什麽作弊?”


  周濤嘴張了張,背後冷汗瀑流。


  人在瀕臨絕境的時候,好像更能激發出潛能。


  周濤大大小小的考試也作了不少的弊了,有時候為了應付上課的問題他還會專門去背考試卷子的答案。


  而且班上他也有三四個人跟他一起,A1班的人再差也是差不到哪裏去的,有時候上課抽問,他找這幾個人問問,拿個過程,上去一寫一講,什麽問題都發現不了。


  畢竟A1班的課程一向很緊,上新課很少會有老師抽問,抽問最多的就是講卷子跟講習題。那些答案最好找,周濤從來就沒出過什麽問題。


  那三四個人也是蠢,真的以為周濤有時候懶得做題,畢竟人家的成績擺在那兒,想懷疑也懷疑不到哪裏去。


  是以,他總是能夠蒙混過關。而剛剛,他在所有人的話裏發現一個驚喜的信息,那就是,他們隻認為周濤隻是作了這一次弊。


  他們不知道,他每一場考試都作弊,他靠著虛假的成績,一步一步登頂,被不屬於他的誇獎榮譽衝昏了頭,他完全不知悔改。


  周濤摒棄雜念,他隻要知道,現在大家都以為他隻作了這一次弊就夠了!

  “我……”周濤抬起頭,眼神狠厲地望向坐在角落裏的謝煬,他大聲的怒氣衝衝地對著謝煬說,“因為謝煬!”


  “我就是因為謝煬作弊!”


  教室裏一陣嘩然,連留下來的張教主都鎮住了。


  “什麽意思?”張教主走到周濤麵前問,周濤到底是她力排眾議扶上來的學生,她還存著一絲相信周濤的心,“是不是謝煬害你!”


  張教主這明顯偏袒一方的話一出,整個教室學生的臉都變了,還紛紛琢磨起這事的可靠性。


  “張老師!注意你的言辭!”安大善人冷聲道,“這道題出現的問題,隻有周濤自己一個人能作弊,根本不存在有人害他!我可以理解你愛惜學生的心情,但你不能夠因為愛惜這個學生就讓另一個學生受冤寒心!”


  “哇哦,安老師說得真好。”謝煬翹著二郎腿,一副吃瓜看戲的無關群眾模樣。


  “謝煬有什麽冤枉的,他本來就有作弊的前科,和周濤關係不好,難道就不能做出陷害同學的事情?”張教主對謝煬的偏見簡直就是深入骨髓。


  謝煬看戲還不忘鼓掌,“說得真好,但我真沒做。”


  “你說沒做就沒做?誰信?”


  謝煬抻抻手指,一個一個掰響了,“我一向敢作敢當,做了就是做了,認了就是。”


  “張老師,謝煬沒有害我,但我作弊,確實因為謝煬。”周濤原先就沒有打算汙蔑謝煬陷害他,他隻是,隻是破釜沉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他想拉謝煬下水!


  “你們都知道吧,”周濤看向坐著的學生,還使了幾個眼色給他的人,“我跟靳辭有個挑戰,隻要我能在這次考試中贏了靳辭,謝煬就退學,再也不回江陽三中!”


  “我……”周濤知道張教主非常愛惜他這個學生,他垂眸低頭,裝了裝可憐,“我就是害怕,害怕考不過靳辭,謝煬就會一直留在江陽三中了。”


  “我是慌不擇路才選擇作弊的!謝.……謝煬這個人作惡多端!他就不應該留在學校!我就是,就是太想贏了!太想讓謝煬滾出江陽三中了!我……本來想我要是贏了,我我就來自首的!隻要謝煬退學了,我就會來主動承認作弊的!”


  “愚蠢。”靳辭看著到這種時候還在負隅頑抗的周濤,鄙夷的瞥開了眼。


  謝煬卻輕輕笑笑,“人才不蠢,算盤打得可響了,你看著,接下來這幾天才是真的腥風血雨呢。”


  確實如謝煬所說,接下來的這幾天才是腥風血雨。


  校園站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

  3333L:我特麽萬萬沒想到周濤居然作弊!不是,他正常實力考,輸了就輸了啊,有什麽大不了的,非要去作弊?-

  3334L:就是怕考不過吧,而且,人都說了,他就賭這一次呢。謝煬有多不好,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覺得為了贏作一次弊也沒什麽吧?
-

  3335L:嗬嗬,這是什麽?傳說中的用作弊打敗作弊?笑死!作弊就是作弊了,誰管你因為什麽?-

  3336L:謝煬實嘔,沒有謝煬存在我們周濤也不會作弊好吧!要不大家來說說,你們有沒有想讓謝煬退學?都想了是吧?周濤也想啊,他幫我們做了,隻不過方法用錯了而已,一個兩個裝什麽啊?
-

  3337L:就是,有人幫你做了還反過來咬別人一口,你們有心嗎?謝煬要真被退學了,受益的是大家好吧?-

  3338L:???都是些什麽神經發言?謝煬作弊你們看不慣人家要人退學,怎麽到周濤身上你們就一個個維護得不得了了?周濤作弊不是作弊了?有病吧!
-

  3339L:周濤是為了江陽三中!為了讓品學不端的人滾出江陽三中而作弊!跟謝煬那種就是為了得到虛假的榮譽而作弊完全不一樣!謝煬退學吧!
-

  3340L:謝煬退學!你看人周濤都被你逼得作弊了!你做個人吧!

  “這些人是沒有腦子的嗎?!”張遇扭曲著臉念了幾句就完全念不下去了感覺自己的肺都被氣炸了,“什麽鬼玩意兒爛鍋都往我們煬哥身上甩?”


  “操,煬哥,老子把當初那事扔出去!讓他們看看周濤到底是個什麽爛人!”張遇一臉戾色的站起來,飯都不想吃了。


  “張遇。”謝煬輕聲地叫住張遇,眼神是不同往常的凶狠,“閉嘴。”


  靳辭坐在旁邊悶聲吃飯,至始至終都沒有什麽大的反應,直到聽到張遇最後的話,表情才略微變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什麽,給大家表演個沉默寡言吧!

  (嘶,以後固定這個時間更新了,下午三點謝謝~)


  ☆、浮出


  17

  不同於校園站上的風言風語的熱鬧,教師的辦公室內一片靜默。


  周濤作弊的處分還有一係列的問題都沒有解決。


  安老師這邊的意見是不容姑息,該處分該檢討的一個都不能少;但張教主卻完全不依,她認為周濤作弊完全就是因為謝煬這個劣跡斑斑的人,是情有可原的,可以檢討,但絕對不能下處分!


  江陽三中的處分大部分都是可以消的,比如打架鬥毆,不遵守紀律這種,隻要你表現好了,有同學老師出麵作證,觀察個一兩個月,這種處分就能消了,完全不進檔案。


  但作弊這種觸及原則問題的處分,是一概不允消的。將會在學生檔案裏記錄,留一輩子。


  謝煬的處分就是這種。


  “張老師,周濤是你看好喜歡的苗子,但你也不能如此沒有原則的偏護!”焦溫完全聽不得張教主那般發言,“是謝煬逼著周濤作弊了嗎?周濤作弊完完全全是出自於自己的行為!做了!就要承擔責任!而不是拖無關的人下水!”


  “謝煬哪裏沒有逼他!謝煬的存在就是在逼他!我不管!周濤的處分不能下!絕對不能!”張教主到底是德育處的主任,處分一係列的處理最終都要經過她的手蓋章,處分條上要蓋的章也必須是德育處的章。


  焦溫完全不想待在這裏扯了,她輕哼一聲,甩甩頭發就出去了。


  “那麽,就等校長回來定奪吧。”安大善人也站起來,“張老師,事情到現在這樣,處分是早晚都會下的。”


  “你這樣拖著,是在害一個無關的學生。”


  “恕我直言,教師這個職業並不適合你,你的眼睛太不明亮。”


  **

  中午午飯過後,人都回到教室吹吹空調,寫寫作業。


  外麵太陽毒辣,謝煬這種在教室壓根坐不住的學生也都沒往外跑。


  他趴在桌子上,半眯著眼睛舒服的吹著空調。


  但這一幕落到為謝煬有些打抱不平的學生身上,就成了落寞。


  【A1班小小小號】
-

  紅花小太陽:這事謝煬實冤,啥都沒做就被罵,看看我們校霸縮在位置上好可憐。
-

  紅花小太陽:我終於明白每個學校為什麽都會有個校霸了,大概是為了時不時背個黑鍋?-

  請不要講話:鹿泯啊,我好想校園站也能出個禁言的功能,你看我好久沒有發揮我紀律委員的作用了。
-

  紅花小太陽:我精神上提供技術,加油!


  這個小群裏,就隻有班裏幾個還算明事理的班委,順帶一個靳辭。
-

  鳴鍾:你們會不會覺得,謝煬當初或許根本沒有作弊?-

  紅花小太陽:???什麽意思?對!當時咋倆都被安老師叫去問話,問周濤平時學習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你好像還留下來又多說了些什麽是不是?
-

  鳴鍾:沒多說什麽,我高一的時候就向張教主反映過周濤很可能是作弊上來的,因為我和周濤初中一個學校的,我真的是知道就他那個成績突然考那麽高肯定有問題!但是我的反映信完全沒有任何下落。
-

  鳴鍾:之後不就是謝煬被發現作弊了嗎,那事我就沒再怎麽在意了。
-

  灼灼星宿:說起來哦,謝煬當時是以全年級第一成績考進江陽三中的,當初謝煬被說作弊,不還有很多之前跟謝煬一個學校的人說不可能嗎?
-

  灼灼星宿:就是謝煬後來自己出來承認了,然後謝煬之後的成績真的是一落千丈,那些人才信的。
-

  灼灼星宿:我就和謝煬一個中學,當時還挺感慨的,就有一種天之驕子一朝頹廢,然後不再起來的感覺。


  說話的是班上的文娛委員,書生氣的一個男孩子。


  靳辭坐在位置上,手機稍斜著一點,確保謝煬不會突然睜眼看到。


  他靜靜地看著群裏一閃而過的信息,全程一言不發,直到沒人再說話了,他才收了手機,瞥向旁邊舒服的吹著空調的謝煬。


  沒心沒肺,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身上被人硬甩身上的爛鍋。


  **

  下午體育課,烈日當頭,蟬鳴繞耳。


  整個操場上就隻有A1班的學生,其他班今天下午就壓根沒有體育課。


  “唉,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很想叛變班級。”鹿泯站在隊伍裏跑得左歪右倒,“別的班體育課都在上午,就我們班下午要來接受超高溫的地表。”


  姚玉大喘著氣,還要和鹿泯講話,“你還是跑得規矩點吧,等會兒老師又來‘一個班級跑得東倒西歪,完全不整齊,你們班到底有沒有凝聚力啊!’然後咋們得重跑了。”


  “啊,他怎麽就這麽喜歡讓人跑圈呢!我要累死了!”鹿泯仰天長嚎。


  姚玉向她努努嘴,“看後邊,你男神跑得可輕鬆了。”


  靳辭穿著那身深藍紅杠白底的校服,拉鏈依舊拉倒最上麵,他跑得跟散步一樣悠閑。


  臉上紅暈不明顯,一呼一吸之間,輕淡得如同平常。


  旁邊謝煬就更不一樣了,校服脫下來係在腰間,雙手枕在後腦,跑得那是一個吊兒郎當,囂張肆意。


  然後就被靳辭逮著把手放下來了,謝煬對著靳辭懶懶散散地笑笑,手搭上靳辭的肩膀沒骨頭似的撐了一下,也就跟著靳辭的步伐跑步了。


  “.……你是想讓我看他們之間是如何兄弟和睦的嗎?”鹿泯整個人更焉了,“你知不知道校園站上有個帖子,就是我好酸謝煬有個這麽禁欲的男神哥哥!”


  “.……”姚玉很無辜。


  好在這一次體育老師心情也不算怎麽好,並不想陪學生在大太陽底下曬著,跑完就讓人自由活動了。


  精力旺盛的男同學自然是去器材室借器材,女生沒那麽想動,一溜煙的跑到樹蔭底下去了。


  謝煬左右看看,也想找個人少陰涼地兒坐會兒再說,但人還沒動呢,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我有話要說。”攔人的是周濤。


  謝煬眯了眯眼睛,一點都不想在大太陽底下和人閑聊,他冷冷地拒絕,“不聊。”


  “不行!”周濤依舊堵在前麵不讓路。


  “.……”謝煬閉了閉眼,周圍的高溫和夾雜著各種Alpha信息素的味道讓他忍無可忍,但更不想忍的是周濤,他一睜眼,在周濤和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拳錘在周濤的小肚上。


  “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不聊!”一拳打在周濤的小肚上,謝煬沒有鬆手,拎著周濤的衣領直接把人掄在了滾燙的地麵上,然後右手死死地抵在周濤的喉嚨處,壓得人憋紅了臉,聲音都不太能發不出來。


  周濤喉嚨被壓得難受,他掙了手上來掰謝煬的手,但偏偏不能撼動絲毫。


  “還聊嗎?”謝煬左手煩躁地捏緊了,手指幾乎扣進肉裏。


  他的抑製劑現在還是兩周一次,暫時沒有換成一周一次,他本來想著能小心一點說不定就不用改了。


  但在學校裏,又真的能小心到哪裏去?


  你總能在不知道哪個角落碰到沒控製好自己信息素的學生。


  就像現在,剛剛跑完步,身體上都燥熱得不行,空氣中就夾雜著各種各樣的信息素的味道。偏偏A1班在大家眼裏就是隻有Alpha和Beta,就算沒控製住稍微釋放了些也不過是Alpha之間互相排斥罷了,剩下的Beta受不了什麽影響。


  周濤憋紅了臉,聲音發不出來,他隻能劇烈的搖起頭來。


  謝煬輕哼一聲,就要放手。


  “謝煬!你在幹什麽!”張教主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過來的,直接就撞見了這一幕。


  謝煬低頭看周濤,對方臉上帶著得逞的笑,他也就明白了一切。


  他鬆手,然後當著怒發衝冠幾乎跑過來的張教主的麵,又狠狠地踢了一腳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周濤。


  這一腳踢在周濤的腰骨上,力道狠厲,一點都沒收著。


  周濤捂住那一截,竟是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張著嘴,無聲地喊著痛。


  趕過來的張教主簡直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