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笨蛋
告別了連朱蒂都不如的山村操,離開森林返回露營區,鈴木園子和毛利蘭正焦急的等待著。
鈴木園子哭哭啼啼的跑過來,雙手張開用力的擁抱:“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的道歉,蘭也在旁邊抹著眼淚。
這種表現反而讓黛沒法生氣,輕聲安撫著園子:“這種事偶爾遇見一次還是比較有意思的,不要害怕了。”
效果似乎很好。
園子怯生生的抬起頭:“你不生氣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複之後,園子表情變得諂媚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蘭也笑著,隻是表情有些不忍直視的情緒在裏麵。
“我有件事跟你說,”園子的表情越發諂媚:“實際上···”
隻丟下一句話,突然沒了下文。
“實際上?”哀追問。
“實際上,”園子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大聲喊了出來:“別墅的鑰匙就在我錢包裏,我忘記啦以為放在行李箱裏麵!!!!”
沉默。
死一樣的沉默。
在沉默中,杉畑黛走向桌子,那上麵放著一個平底鍋。
黛舉著平底鍋問道:“這是咱們的吧?”
毛利蘭重重的點頭。
“很好,”黛揮舞著的平底鍋:“鈴木園子,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安廣多惠子!”
園子抬腿就跑,一邊呼救:“蘭,救救我!”
毛利蘭拍拍胸口,一臉安心的說道:“沒關係的,小黛是在開玩笑,不會打死你的。”
“不過能住別墅,總好過露營的,對吧。小哀?”蘭和哀打著招呼。
灰原哀點點頭,但她在心裏擔憂著,吊橋的命運。
露營的標準配置就是燒烤大會,沒有燒烤大會的露營不是露營。燒烤大會的主力廚具雖然是碳烤爐,但平底鍋也需要處理各式食材。
所以杉畑黛的武器被剝奪了,剩下的隻有戰五渣 Vs 大笨蛋,最終誰也沒能奈何誰,隻能暫且休戰。
為了將功補過,鈴木園子幫著忙處理食材,還算是有模有樣的。
什麽事都不做的江戶川柯南和杉畑黛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
“你怎麽什麽忙都幫不上?”餓瘋了的杉畑黛發動攻擊,嚐試著轉移話題。
江戶川露出充滿天真童趣的笑容,說道:“因為我還是個小孩子。”
話題結束。
BBQ的精髓就是邊烤邊吃,一邊欣賞風景,一邊享用美食,在閑聊的氣氛中愉快的進行。隻是不時出現的山村操稍微有一點礙眼,或者該說是讓人安心不下來。
黛朝山村操招手,得到示意的山村操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還沒找到嗎?”黛問道。
山村操撓撓頭:“這森林裏麵草叢彌補、樹木縱深交錯,很難找到人的。”緊接著又轉變語調:“但是請放心,我們已經展開地毯式巡邏,一定會抓住沼淵己一郎的!”
江戶川柯南從燒烤中脫離了些許,詢問道:“那個人到底是怎麽跑掉的?”
“因為他說自己還殺了一個人,就埋在他母親的故鄉,也就是這片森林裏,所以警方才把他從大阪轉移到群馬縣來。我們從早上開始現場驗證,可是他記憶模糊,我們挖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屍體。”山村操抱怨起來:“就在從大阪來的警官,將沼淵托付給我們買午餐的時候,學長居然一聲不吭的去草叢裏方便,害得我以為學長就在身邊,才會讓沼淵逃走的!”
“也就是說是你讓沼淵逃走的嘍?”杉畑黛直擊要害。
“嗯···”山村操直冒冷汗:“也可以那麽說···”
“我在森林裏看見沼淵的時候,那家夥躲在樹冠上,你們有仔細的看過樹冠嗎?”黛說道。
山村操刷的跳了起來,在身上摸索著手機:“我馬上通知給前輩!”
然而沒能找到。
毛利蘭異常好心的掏出手機,遞給山村操:“我的借給你吧。”
山村操道著謝,接過手機,半響沒有動作:“我沒記住前輩的手機號···”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下,他自我反省起來:“我是不是不適合當警察呢···”
江戶川柯南拚命的鼓勵著他:“山村先生你以前也破過很多案呀,像輕井澤、頭神森林案件都有大展身手!”
“你的頭腦額頭這麽寬,一定很聰明!”鈴木園子不知道怎麽表揚,滿口胡話。
毛利蘭昧著良心說:“一定就是頭腦派!說不定跟小黛一樣。”
四周充斥著一股鼓勵麵瓜警部的氣氛,但是殘念小姐並不在乎:“沒有你這樣的部下,我覺得···”
在沒說完之前,被哀捂住了嘴,灰原哀代替她說下去:“黛的意思是說,沒有你這樣的部下,一定有很多的事情沒辦法處理妥當的。”
不對!完全不對!杉畑黛想要掙紮,但捂住嘴的手從一隻變成了三雙,無奈下隻能放棄抵抗。
山村操得到了鼓勵,變得充滿幹勁:“好,我這就去森林裏找前輩他們!”
風一樣的衝進森林中。
看著他的背影,杉畑黛疑惑的自言自語:“這種不靠譜的家夥有一個就很稀奇了,能讓大阪警察和群馬警察都放鬆警惕,讓這種麵瓜一個人看守的犯人。我想應該會很老實才對。”
“但是,”鈴木園子反駁道:“也有可能隻是假裝很老實而已吧?”
“是有那種可能啦···”黛握著手上的鉄簽,朝著鈴木園子的方向比劃著,使得園子不得不時常提防閃躲。
灰原哀清楚的知道,沼淵不是能夠假裝成老實人的那種類型,也沒有那種能力。否則的話,就不會被組織所舍棄,被當成人體試驗的素材。
隻是這種話,不能名正言順的說出來。
你們是小孩子嗎?元太和光彥也不會像你們兩個這樣。
江戶川柯南看著鬧起來沒完沒了的兩隻大小姐。
用餐時間持續了一個小時,太陽徹底的落山。有賴於驅蟲露營燈的幫助,沒有人成為蚊子的犧牲品。
就在用餐宣告結束的時間,山村操從森林裏走了過來:“已經抓到沼淵啦。”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間就自己跑出來了。”山村操摸著下巴,不明所以的說道:“難道是被我嚇怕了?”
被無視的山村操繼續說道:“沼淵被抓的時候,說了些很奇怪的話。他說‘不要照我,如果太亮,他們會害怕得不敢出來。’”
“原來如此,”杉畑黛了然:“沼淵己一郎會突然跑出來,是因為他已經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這片深山的傍晚是螢蟲、鳴蟲的聚集地,他也許是想要在行刑前在看一看童年時的記憶,所以才逃跑的。”
黛說著,伸出手,從後麵揉著哀的頭:“我想他一定是徹底的改過了,像是重生一樣的改過。對吧,小哀?”
潛台詞並不能堂堂正正的說出來,但灰原哀清楚的理解那份潛台詞:那樣的人也能得到新生,你的話一定沒問題。
“但是那個人是被判了死刑吧?”毛利蘭歪著腦袋,有些不解的問道:“審判難道不是為了讓一個人變好嗎?但他明明已經改過自新,卻反過來要殺了他嗎?”
杉畑黛抿著嘴,思考著如何作答,盡可能簡明扼要的:“這世界上也有,不被判處死刑就不會悔改的人呢。或者說,正因為被判處死刑,所以才誠心悔改的人也是有的。”
毛利蘭點點頭,不在糾結這個問題。